“小颖就是这个性子,主子没有放在心上便好。”
“苏诺,你不好好歇着,怎么过来了?”虞子苏急忙让含情去给苏诺准备椅子,冲青寻道:“你好歹是个大夫,怎么也不拦着她点。”
青寻无奈苦笑,他回来的时候都没有见苏诺这么激动,“娘娘有所不知,苏诺昨日就想过来了,要不是属下拦着,哪里等到今日。”
“小球球呢?”虞子苏没有看见他们的孩子,问道。
苏诺笑了笑,“属下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睡,所以便没有抱着一同过来。”
虞子苏见她恢复得极好,才放下心来,招呼含情拿来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道:“这是给小球球的。”
“属下替小球球谢过主子。”苏诺抿了抿唇笑着接下,并没有推辞。
虞子苏又和苏诺说了一会儿话,期间夜修冥就坐在她旁边,沉默着看着她,也不觉得腻。
苏诺和青寻两个人都是极为有眼色的,相视一眼,便告退离开。
“以后宫中就有四个小孩了,肯定很热闹。”虞子苏气得太早,现下都有些微微的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夜修冥皱了皱眉道:“要不睡一会儿?”
“没事,就是一点点困。”虞子苏摇头道,“凌霄和小宝醒了吗?咱们准备……”
“娘娘,景真公主求见。”青魑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道:“奴婢见公主有些不对劲,所以便急忙过来通禀一下。”
“不对劲?”虞子苏疑惑不已。
然而她疑惑的时间并没有多长,景真公主就拖着一身狼狈走了进来,夜修冥看着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皱了皱眉,直觉避退出去,对暗处的青默道:“查查,是怎么回事?”
“七嫂!”景真见到虞子苏,踉踉跄跄扑了过去,要不是青魑注意着,只怕会一下子扑在地上。
“小心一些!”虞子苏见她神色恍惚,眼睛都没有聚焦点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将目光落在景真公主乱七八糟的衣裳上面。
景真的衣服划了许多口子,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没有换洗的原因,衣服上面十分脏污,再看景真的脸色,也十分的憔悴,根本不像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反而像是一个闺中怨妇一般。
“七嫂!”景真是从宣王府逃出来的,一直到现在看见虞子苏,才觉得自己心底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虞子苏皱眉道:“你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虞子苏说着,又吩咐青魑下去取一套新的衣裳给景真换上。
虞子苏一说,景真就再也忍不住,激动地道:“是六哥!是六哥!七嫂!六哥他好狠的心!我以为我跟他好好说了,就说他不同意也不会迁怒于容宴,可是他竟然……竟然……”
“你慢点说……”虞子苏见景真气急败坏,居然差点喘不过气来,吓了一跳,急忙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心中却是思量着,这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啊?难道说是夜文颐不同意景真和容宴的婚事?然后迁怒了容宴?
可是景真这一身又是怎么一回事?
虞子苏心中思绪翻滚,却没有露出异样,见景真缓过气来,才问道:“别着急,你慢慢说……”
“六哥将我囚禁在府中三个月了。”景真一下子沉默下来,原本张扬明媚的少女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的,双目无神,显然伤心至极。
虞子苏却是心中一惊。
夜文颐对景真这个妹妹向来疼宠,怎么会直接将人囚禁在府中?
不过这样一来,为什么景真一副这般模样,倒是说得清楚了。她皱了皱眉,想要细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见景真这个样子,她又怕自己的问题,反倒是刺激到了景真。
“我恨他!”景真突然十分激动地道:“七嫂!他真的疯了!我是他的亲妹妹啊!他居然狠心将我关在府中这么长时间!要不是……要不是我一直示弱找着府中守卫松懈的时候,等你们回来,我真的……”
景真抱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虞子苏见她情绪极为不稳定,给一旁站着的青魑使了一个眼色,青魑一手刀劈下去。
“带她去休息一会儿。”
虞子苏沉声说着,出了房门,正好撞色神色沉凝的夜修冥,夜修冥问道:“景真呢?睡了?”说着,目光落在青魑怀里的景真身上。
虞子苏摇了摇头,沉声道:“我见她情绪十分不稳定,就让青魑劈昏了,先让她休息一会儿来,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宣王府的事情?”
“嗯。”不愧是两个人心有灵犀,不用费多大力气,便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景真说六哥将他囚禁了三个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六哥不是最疼景真了吗?而且德太妃还在宣王府,她就任由六哥这样对景真?景真可是她的亲女儿啊!”虞子苏皱着眉噼里啪啦地问道。
景真公主这事情一出,搞得她出门的兴致都没了,不生气才怪。
夜修冥沉声道:“这件事情……”
夜修冥拉着虞子苏进了书房,吩咐人在凤栖宫外好好守着,才道:“这件事情在京都还不算是秘密。景真要嫁给容宴,六哥不让,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便闹了起来。”
夜修冥沉声继续道:“后来据说是景真深夜跑出去寻找容宴,被夜文颐发现之后,抓回去直接关在府中,德太妃也无话可说。”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虞子苏冷声道,她背着手在书房里走了两圈,皱眉道:“就算是气愤自己的妹妹不懂事,也断没有将人囚禁三个月的道理!”
景真说“我恨他”的时候,目光里的恨意完全不似作假,她是真的恨极了夜文颐,现在恨得想要夜文颐去死的地步。
显然,单纯的吵闹根本不可能闹到这个地步,而且,“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德太妃当时是不反对景真的婚事的,那么夜文颐一个作哥哥的,就算是反对,难不成还能越过德太妃这个母亲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