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一直是李千蕊的至理名言,她不会留下来跟这个恶魔硬拼,她要避其锋锐。
她知道他是隐忍着没有爆发,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危险,她倒宁愿他发个脾气什么的,他这样阴柔的让人害怕。
房门打开了,李千蕊双目一喜,但是这时一条长腿从后面顶上了门板,然后三根有力的手指摁住了她的香肩直接将她摁趴在了墙壁上。
男人危险的气息从后面覆了上来,吻她柔美白净的小脸,“喜欢这个姿势就告诉我,我现在就成全你。”
李千蕊觉得下面一凉,然后锤心之痛。
周瑾敛着俊眉,眼眶里都是可怕骇人的红血丝,“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做该做的事情但是,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激怒我,恩?”
……
凌晨一点,小田敲响了李千蕊的房门,“叩叩,千蕊,你起床了没有,我们该出发了。”
房里没动静。
小田狐疑了一下,怎么回事,难道千蕊睡过头了?
她又敲门,“千蕊,你…”
话还没有说完,房门突然打开了,但是不是李千蕊,而是周瑾。
周瑾身上还是那套衬衫西裤,衣服上面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褶皱,他单手把着门,漠然的看着小田,“她不去了,你去剧组里说一声。”
小田瞪大了眼睛,周总竟然在千蕊的房间里,他们…
小田偷偷的往房间里瞄了一眼,没看到千蕊,但是房间里的味道不对,一股靡费的热气扑面而来。
小田,…
这时男人已经不悦的蹙起了剑眉,“还有事?”
“没有了周…”
她还没有说完,“啪”一声,男人已经关上了房门。
“…”
……
房间里,周瑾返身回到床边,李千蕊躺在床上,闭着美眸,短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小脸上,她浑身湿透。
一张小脸红白交加,她已经将自己的红唇咬烂了,唇上有些干涸,白色的浴袍落在地上,被撕碎了,她身上盖着被,但是两条纤臂和莹润的香肩落在外面,那上面全是吻痕。
周瑾拿了水杯去倒了一点温水,然后坐在床边,“喝点水,恩?”
女人不理他。
周瑾自己喝了一口水,俯身堵上她干涸的红唇,一点点的喂进去。
李千蕊打开了美眸看着他,有些呆茫有些空洞,不知道他在她嘴里允了多久,然后他喘着粗气松开她,眼眶猩红。
他此刻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缓缓勾起唇角,嗓音沙哑的骂他,“畜生!”
现在凌晨一点了,他折腾了四五个小时,乐此不彼,但是他好像还没够。
周瑾捏着她精致的脸腮,笑的斯文而邪气,“知道我是畜生那你就不要撞在我身上,自己去洗澡还是一起洗?”
李千蕊用力的推开了他,然后起身下床,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了那般疼痛和难受,双脚落地的时候她还差些摔在地上。
不过她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走向沐浴间,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又扭过头来,“去给我买药。”
周瑾抬眸看她,那双寒眸一丝温度都没有,“什么药?”
他会不懂?
不过李千蕊还是答了一句,“避孕药。”
周瑾从裤兜里又将那包烟摸了出来,然后抽出一根点燃,幽幽的吸了一口,“避什么孕啊,怀上了就生下来,又不是没有给我生过。”
“我乐意生就生,不乐意谁都不能勉强,就算怀上了我也会打掉的,除非你能24小时监控着我。”
房间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也压抑到了极点,周瑾没说话,又垂眸吸了一口烟。
李千蕊进了沐浴间,“还有,不要在我房间里抽烟。”
沐浴间的门关上了。
周瑾整个人像雕塑般不动了,刚才运动出一身的汗,所以额头的刘海垂下了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身上的阴戾之气很重,但是灯光拉长了他的身影投落到了地毯上,竟然也显出几分孤单和落寞。
他想再吸一口烟,但是想了想还是将那大半截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拎起车钥匙,他出了门。
……
凌晨的大街十分冷清,车辆很少,他将车开的很平稳,如往常一样,大部分药店都关着门,最后他在市中心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
营业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周瑾走了过去低声道,“给我一瓶避孕药。”
营业员看见周瑾这样英俊的男人已经红了脸,她怯怯的去身后的货架上拿了一瓶白色的避孕药。
这时耳边再度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左手边那个白色瓶子里装的什么?”
“先生,是这个么,这是维生素。”
“也给我一瓶。”
“好的,先生,一共153。”
周瑾从钱包里抽回了两张毛爷爷放在柜台上,然后转身离开。
“先生,还没有找你钱…”营业员抬眸叫他,但是男人的身影快速的融入了寒冷的黑夜里。
……
豪车上,周瑾没有立刻开车,他静默了一会儿,然后侧眸看着副驾驶座上静静躺着的两瓶药。
他倾过身将瓶盖全部打开,将避孕药倒了出来然后又将维生素装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他发车离开。
进了酒店房间,沐浴间的门还是紧闭的,她没有出来。
他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床柜上去敲门,“叩叩”,但是里面没人应。
他当即蹙起了剑眉,他出去一来一返一个小时都有了,她为什么还不出来?
“啪啪”,他用力的敲门,不再像往常那样从容,显出几分焦躁,“李千蕊,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出来,恩?”
“一,二,三。”
里面毫无动静。
他的眸光直接一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从他的心底蔓延开,这感觉就像是三年前在洗手间里发现她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李千蕊,你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说完他就抬脚。
但是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李千蕊出现在了眼前。
她一张小脸煞白,眼底冷冷的,酒店里的浴袍披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她里面腻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药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