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躲得过网暴,但躲不过刘遇舟的死亡微笑。
刘遇舟抽回了被对放握住的右手,事情始终是要说清楚。
顾辞和之前那个什么都和他说、什么烦恼都倾诉给他听的18岁的小少年不一样了。
现在的顾辞,你不问,很多事他不会说,他宁愿自己扛着也不给你添麻烦。
“所以……你只是要去镁国办理户籍变更手续?”刘遇舟又无奈又心疼,但他又不能怪顾辞,因为一个人要变成熟是必需要做出牺牲或者改变的。
可笑的是人都贪心,他既想要
和他无话不说的顾辞,也想要成熟稳重的顾辞。
但顾辞已经很努力了,很多事就算做不到,他也都可以接受。
他没理由自己本不完美却还要求顾辞完美。
换位思考一下,两个人和好以来 ,很多时候都是他给顾辞带来委屈和压力,就比如车祸的事顾辞一直自责,他父亲也给了顾辞心理上的压力。
过年的时候虽然刘遇舟已经无微不至地照顾到了顾辞,可他心里终有芥蒂,短时间内顾辞不熟悉有这么多成员的大家庭,他也不喜欢应酬。
顾辞原本可以不管这些“应该遵循的规矩”,可为了刘遇舟,顾辞那天晚上做到了八面玲珑,他给刘家上下每一个人都留下了好印象,小到三岁孩童,大到太爷爷,顾辞都给他们哄得倍儿高兴。
可人终究不可能在所有方面都完全坦荡。
但值得刘遇舟高兴的是,在感情上,顾辞是真的非常非常痴情。
刘遇舟想,既然顾辞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才能让他们两个人都互不隐瞒,那他就教他,教不会就训,训他个十年八年的,总之就是不能冷战和分开。
谈感情最怕的不是吵架,而是分离和相对无言。
顾辞一边抿着唇点头,一边偷瞄似地观察他有没有生气的时候,刘遇舟真想跳起来熊抱住他。
太tm招人疼了。
“你傻不傻?直接跟我说就行了,非要什么惊喜,你这是惊吓吧。”见顾辞那耷拉着虚无的狗狗耳朵的可怜样,刘遇舟就算训他此时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些语气。
顾辞适时地钻到了刘遇舟怀里去,讨要拥抱和抚摸,像一只被训了话,主动认错服软的大金毛,楚楚可怜。
刘遇舟此时哪还顾得上严厉这一说?被怀里的人委委屈屈地蹭了一下脸颊便极没底线地默许了他在自己怀里撒娇。
“为什么突然想要转国籍?一般转国籍不都是想定居嘛,可你已经在华国十几年了,也有久居许可”
其实除了对华国有贡献这一个条件,还有一种路径可以入驻华国估计,就是外籍女士嫁入华国,可以通过丈夫变更国籍。
“没为什么,就是想以后都在华国了,用华国的证件方便”顾辞眼神闪躲,像是不想让对方察觉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一样,还欲盖弥彰地补了一个根本不像理由的理由。
“你别兜圈子了,老实交代”刘遇舟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一点。
他不太确定地问缩在自己怀里的人:“顾辞,你想结婚了?”
“你怎么这么恨嫁啊?张口闭口就是结婚结婚”被戳穿了心事的某人耳根子都红了,心跳也快得要命,甚至都不敢直视恋人的眼睛。
“不是就不是,你脸红什么?”刘遇舟好笑地捏着顾辞的耳朵,手上的温度着实高,高到刘遇舟快要怀疑顾辞是不是发烧了。
刚刚整个人还恹恹的刘遇舟现在心情变好了不少,搂着顾辞的脖子,非要逮着顾辞的脸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婚呢,合着也是我自作多情了,某位顾姓男子根本不想结婚啊”
顾辞认命地对上刘遇舟的眼睛,索性也承认了他本来就要这么做的事。
虽然脸上的红晕仍在,不过倒是没刚才那么红了:“我想”
“但是这求婚本来是有一系列流程的,怎么在你嘴里就这么轻巧呢?”
“梦过好几回了,总不能还生疏吧”刘遇舟语气平淡,但手却没闲着,双手捧着小狼狗的脸。
这里薅一下,那里捏一下。
顾辞眼睛一亮,蹭了蹭刘遇舟正捏自己脸的手心。
“你没提过,我还以为你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亏我还做了大半年的心里建设生怕你不同意”
顾辞愤愤地侧头咬了一口刘遇舟正玩把着他脸蛋的手,嗔道:
“你真的坏透了!”
刘遇舟佯装生气地用虎口掐住了顾辞的腮,没多用力,只是掐着让他不再乱咬人而已:“说多少次了不要咬我!”
“我就咬”狗崽子不听话,张开嘴又咬了一口,这次是直接咬了刘遇舟卡住他的虎口,刘遇舟这一只手短短一分钟就被他咬出了第二个牙印。
待咬完,顾辞看着两个牙印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一种莫名的骄傲。
像动物圈地盘似的,偏要做个标记才算安心。
(加了几百字)
“呦呵”刘遇舟眯着眼睛看着整忘我地欣赏佳作的顾辞,在顾辞意识到情况不妙且松开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时,一把将人摁回原位:
“我给你栓根儿绳直接放天上当风筝飞呗,你这么飘不上天也太可惜了”
顾辞想要混水摸鱼从刘遇舟腋下逃跑。
可仅一个眼神之间,刘遇舟像是提前有防备一样,右腿往顾辞后腰一搁,右边胯和肩膀同时向上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