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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第112节

    他本来就长了一张很正经的脸,第一眼看就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但相处久了盛西浔知道这个人骨子里完全和皮相相反。
    看着不行,实际很行,虽然没夸张的25+但完全可以男二上位。
    盛西浔这会想起来了自己还没写的作业, 他们专业史论也一大堆题目。
    还好都是开卷,也不用去教室考试, 只要写完发邮件给老师就可以了。
    盛西浔刚才坐到温淮期怀里,这个时候又要走。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目光还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反问:“不是偷情吗?”
    他的口吻和眼神都很认真,搞得盛西浔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我还要写作业。”
    温淮期:“多大了,成年了吗, 要我教你写吗?”
    他特地压低了声音, 还很配合盛西浔的剧本, 呼吸喷在盛西浔的耳廓, 手臂圈住了盛西浔的腰, 抚摸的力道倒是很轻柔。
    一瞬间的盛西浔竟然真的有种偷情的感觉。
    还是那种抓马的未成年和大学生哥哥搞上的剧情。
    盛西浔被自己的想法色晕了, 靠了一声:“你懂的还挺多之前还说没看过,我居然信了。”
    温淮期也没否认,他回了管家的好的,又把手机一丢,专心地和盛西浔说话:“不然怎么舒服?”
    盛西浔无话可说,走去换衣服了。
    温淮期问:“你和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吗?”
    “你刚刚不是说五点钟打吗?”
    盛西浔:“我哥还没回我消息,他先打。”
    温淮期顿了顿,“小浔,你还是想参加你妈妈的婚礼的吧?”
    因为室内开着暖气,温淮期进来之后也脱了外套。
    他本来的穿着就很简约,一张脸长得好,穿得素简直是加重了那种清贫感,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悯心。
    就是衬衫很多,多到盛西浔都怀疑他只有一件,去温淮期家里看了衣柜才知道这家伙只是每次买的同款。
    但不可否认,温淮期穿衬衫就是好看,扣到顶好看,现在解开两颗也好看,就是锁骨的咬痕很是明显,让盛西浔做贼心虚。
    盛西浔又忍不住摸了摸温淮期的喉结,对方也任由他摸,重复了一遍问题。
    温淮期:“难道和我也不可以说心里话吗?”
    盛西浔:“好吧,我还是想参加的,毕竟那是我妈妈。”
    他顿了顿:“可是她连这样的事都不愿意亲自告诉我,就算我知道她很忙,可是……”
    他换完衣服坐到一边,有点懊恼地说:“我也觉得我很幼稚,要计较这样的事,可是……”
    温淮期:“不幼稚,毕竟那是妈妈。”
    盛西浔低下头:“我都不知道她要结婚的对象是谁,长什么样,多高,性格好不好……”
    “她和爸爸从来不用我参与他们人生的过程,显得我很多余,甚至不如一条小狗。”
    盛西浔:“我也知道我可以主动问,可是主动久了,仍然会觉得疲惫。”
    他拉住温淮期的手:“这种话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和爷爷说他会觉得我想太多,和大哥说……他其实烦心事也挺多的,他和爸爸妈妈的相处更像是朋友,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
    盛西浔抿了抿嘴:“有时候我想,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温淮期:“我也是。”
    盛西浔看了他一眼,窗外是日暮黄昏。
    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对面大楼的led屏幕广告都是圣诞元素。
    温淮期:“我妈妈是未婚先孕,然后嫁给了那个男人。”
    他提到生父还是很不悦,盛西浔想到对方脱掉衣服身上的伤疤。
    温淮期虽然清贫,但从不自卑,却在脱掉衣服的时候蒙住盛西浔的眼,怕对方被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疤吓到。
    夏天也穿长袖的少年,五月二十三日的中午,盛西浔以为的过度防晒,其实是他要遮住新鲜的伤口。
    无法调解的家世,人生唯一无法选择的父母。
    变成此刻昏暗房间里的温声倾吐。
    温淮期:“她一开始是因为我才没离婚,后来是姥姥来带我,她才走的。”
    窗外是晚霞,一天的尾声,高层看不到飞鸟,却能看到骤然亮起的写字楼灯。
    盛西浔勾住温淮期的手指,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毕竟那个男人很疯,不躲远一点,很可能还会有危险。”
    盛西浔:“那你为什么不和姥姥走呢。”
    温淮期:“毕竟姥姥的房子在这里,她和姥爷在这里住了半辈子,舍不得走。我妈也没能力带我在外面生活,她一个人也过得很辛苦。”
    他仍然擅长平铺直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盛西浔:“那……你还和你妈妈联系吗?”
    温淮期:“都是她主动联系我。”
    他嗅着盛西浔身上的味道,对方的脖颈近在咫尺,温热得仿佛他们可以永远这样相贴。
    “她已经再婚了,还有了一个小孩,应该是妹妹,我和她打电话听到的,她也没告诉我。”
    盛西浔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告诉你呢,你爸都进去了,她也可以回来看看姥姥啊。”
    温淮期:“她再婚的对象条件不错,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盛西浔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温淮期又说:“没人规定妈妈是什么样的,她首先得是她自己,再是妈妈。”
    “她已经为我努力过了,我自己走接下来的路也没关系。”
    盛西浔:“你这样说得我好不是东西。”
    他的声音听上去都很懊恼,温淮期笑了一声:“你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但小浔你跟了她十年,也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吧,或许她怕你生气呢?”
    盛西浔:“我?生气?她和我爸后面都搞什么开放性关系了,我的眼睛!”
    他还嗷了一声,温淮期被他逗笑了:“你看见了?”
    盛西浔:“有天放学回来不小心看见的,感觉他们玩的真开,和大哥说的他们以前是为爱私奔完全不一样。”
    “跟听故事一样,以前那么喜欢,喜欢到非对方不可,现在又离婚再婚了。”
    他的困惑还是很明显,更多是的一种不安全感。
    温淮期问:“那你会非我不可吗?”
    话题突然转移,盛西浔靠了一声:“你炸我?”
    温淮期:“我非你不可。”
    盛西浔:“少来,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
    温淮期:“反正我不会,所以你可以和你妈妈打电话了吗,打完我们去坐摩天轮了,不然又要排队。”
    盛西浔拧起眉毛:“这才谈了几天,你就觉得我烦了吗?”
    温淮期直接捧起他的脸印了一口:“我们现在不是被家里拆散了吗,是地下恋爱,小浔你知道的对吧?”
    盛西浔发现他还挺爱开玩笑。
    他去了一边打电话,温淮期还在思考盛铎的问题。
    要怎么和姥姥说呢。
    盛西浔寒假不回家,住他家里的话,势必要和姥姥解释原因。
    温淮期本来游刃有余,这个时候突然有点犹豫。
    他点开姥姥的微信,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决定亲口和姥姥说。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那边电话接通的时候盛西浔听到了久违的女声。
    “怎么这个点给妈妈打电话?”
    沈绢从声音听都能想象她本人多妩媚多情,没有半点深夜的困顿。
    盛西浔:“我知道你没这么早睡。”
    女人打了个哈欠:“宝贝,是生妈妈的气了吗?”
    盛西浔嗯了一声。
    他答得干脆利落,沈娟本来以为他要说不,有点惊讶。
    盛西浔:“我很生气你连结婚这么重要的事……”
    他本来就是长得酷拽,本质性格并不强硬。
    这个时候又有点虚,看了眼温淮期,温淮期的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挺好笑的,这种级别的学霸和人说加油,有种嘲讽的感觉。
    但学霸是他男朋友,又不一样了。
    盛西浔:“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亲自告诉我,反而让爷爷转告我。”
    沈娟刚想说话,盛西浔又抢先一步开口:“妈妈是不是觉得我很多余?是这个家里不重要的人是吗?”
    “或许你很快就要和再婚对象有一个新宝宝了,你从来都不……”
    沈娟:“等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宝贝,我很意外你居然会这么说,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
    女人似乎还在外面,能听到风声:“我让你爷爷告诉你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再婚对象是个女人,很抱歉,她比你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