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信,总觉得闻浅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要轮到去相亲。”
珍姐把苟子挤出镜头之外,“我不是有个会点玄学的朋友么,之前我就跑去问她,说闻浅现在是不是真的没对象,沦落到需要相亲才能脱单的地步,结果我那个朋友借用玄学的力量窥探了一番,跟我说是。”
苟子在旁边不干了,“这可不行,咱们得信奉科学。”
“当然得相信科学,”真姐推了苟子一把,“我压根就不信这些东西,跑去问她也就是当个乐子听。”
接着真姐又道,“结果你猜怎么着,我那个朋友盘算了一会儿,说闻浅现在,大概是他明明在和a君相亲,私底下却在和b君保持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豁,”苟子一听八卦就特别精神,有八卦听,便不顾是不是封建迷信了,“怎么个纠缠不清法,偷情吗?”
就在真姐说话的时候,旁边闻浅似乎是腺体不大舒服的样子,披着卡通被子凑到季辞远跟前,见笔记本的摄像头开着,便小心翼翼地避开摄像头,躺倒枕在了季辞远的大腿上。
完事儿还抓着季辞远的手放在心口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季辞远:……
“我哪知道是不是偷情,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正当关系,只能说不愧是豪门,惹不起惹不起。”
真姐眼睛一眯,“后面更大的八卦来了,我朋友说跟闻浅纠缠不清的这个b君,好像就在我身边,没准就是我熟悉的人。”
“好家伙,”苟子兴奋起来,“是谁是谁!”
“我朋友又不是神仙,她哪知道是谁。”真姐无奈叹气,“其实我是不信这些的,别的不说,就我这些朋友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闻浅扯上关系的。”
真姐继续吃着抹茶千层,“再说了,就算其中有人认识闻浅,总不能认识的第一天就跟闻浅搞上了吧?总得有个熟悉的过程。这个熟悉的过程中,怎么可能全然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么个闻浅的铁杆粉丝,也太不够意思了。”
说话间有人在房间外轻声敲门。
季辞远赶忙闭麦,对着门口说了一声请进,然而可能是房间的隔音太好,门外的人没听到,还在继续敲门。
视频通话的另一边苟子和真姐的对话还在继续。
苟子:“万一人家就是偷偷跟闻浅搞在一起没告诉你呢,你要怎么办。”
真姐:“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闻浅这会儿枕在季辞远的腿上半梦半醒的,听敲门声一直在响,下意识就要起身去开门。
而闻浅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如果成功,那么他势必会在镜头中露脸。
就在这个危急的瞬间,季辞远还在思考他是应该去遮摄像头,还是应该去按闻浅的肩。
遮摄像头的话,就要冒着时间来不及,从而让闻浅在视频中露脸的风险,一把将闻浅按下去不会有这种风险,但是这个动作……
看上去好像是在把一个omega的头往自己的胯.下狂按,似乎有点不大合适。
另一边,真姐还在继续,“真要是有这样的人,那他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说着真姐一拍桌子,“以后别提什么抹茶千层,就是一块小饼干,我都不会再分给他!”
季辞远当机立断就把闻浅按了下去。
就在两个人的动作像是alpha把omega的头往某个位置狂怼的时候,文深拿着药瓶推门而入。
寂静。
季辞远:我就知道。
“这是闻先生半小时内要服用的药,”文深远远地站在门口,满脸嫌弃地摸出了上衣口袋中的信息素掩盖剂,呲呲往自己身上喷了两下,“你们……”
文深语气沧桑,“节制一点,注意身体。”
说罢转身离去。
季辞远:……
闻浅倒是非常从容地起身拿起药,在房间内看了一圈没找到能用来喝水的杯子,只好暂时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季辞远的微信上收到了闻浅的消息。
【闻浅:文深刚刚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解释清楚的。】
季辞远回复了一个好。
虽然他觉得文深误会的事情实在太多,闻浅压根解释不清,但无所谓了,随他去吧。
季辞远麻木地继续跟真姐和苟子的视频通话,随后又有新消息发了过来。
【闻浅:以及小远,你的蓝牙耳机该充电了。】
季辞远愣了片刻,接着猛然拽下了两边的耳机,就发现——
他的电脑因为没连上蓝牙耳机所以一直在外放,现在整个房间中都清晰地回荡着真姐和苟子聊天的声音。
季辞远:……
微信的新消息提示音还在不停地响起。
【闻浅:小远,保密协议上其实有说,即便让别人知道咱们两个认识,也是没有关系的。】
【闻浅:当然了。】
【闻浅:如果你比较喜欢瞒着所有人偷情不被发现的设定,我也可以配合。】
接着季辞远手机屏幕上方就跳出一条提示。
【您收到了一条阅后即焚的短信:七点,我在307房间等你[玫瑰]。】
季辞远气运丹田地做了个深呼吸,“闻——浅——!”
七月中旬的下午,蝉鸣声本是聒噪不已。然而,喧嚣的蝉儿却在一声宛若惊雷的怒吼之后,吓得久久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