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卫译跟夏凌风很少喝酒,一直没买过而已。
他们一起去了一家安静一些,藏身在街边古建筑里的pub,这家pub不太吵闹,没有严重的灯光污染,没有高分贝的音乐,也没有不停跳舞的年轻人,总体来说偏向于清吧,很适合聊天。
卫译一进去就感觉这家酒吧是属于lgbt的酒吧,一起聊天搭讪的多半是同性。
他跟夏凌风坐在吧台附近的位置,要了一瓶黑啤。
服务生把黑啤拿来,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瓶盖,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卫译坐在酒吧里四处看,这边酒吧人不少,有像他们一样两个一起来的,也有单身一人来,有的单身明显像寻找目标,也许是找个one night,个别单身坐在角落喝闷酒,谁都不想搭理。
lgbt的酒吧其实和普通酒吧一样,只不过在里面的人多半是lgbt罢了。
lgbt也没什么稀奇的,搭讪方式跟正常取向的人差不多,都是有意思了彼此暗示,暗示得比较明显的人会直接用动作、衣物和身上的物品来做信号,都一样。
来这边,有人想猎艳,有人想放松,有人想排遣愁闷,当然,极少数外乡人也会像卫译一样,出于好奇的心态来这里。
卫译看完后,满足想来腐国gay吧的心愿,打卡了,也就拔草了。
他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当然是没敢往外发。
拔草后他开始跟夏凌风聊天,说起喝酒的事情,“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上次一起喝酒好像是在前年了。”
他跟夏凌风都不喜欢喝酒,平时家里面都没放酒,两个人一个喝奶茶一个喝咖啡的时候最多。
好像是前年某次节日,两个人开了一瓶红酒,最后都没喝完,每个人就只喝了一小杯,到后面索性不买酒。
要不是这次来酒吧,不知道他们多久才会一起喝一杯。
卫译对着酒杯跟夏凌风说:“忽然想起来,你们医院聚餐好像很少喝酒,我去的那几次都没喝。”
“医生要保持状态,随时有可能急诊,一般很少喝酒,就算喝也不会喝醉。”
夏凌风回答完又问卫译:“你从前跟同事聚餐呢?”
“我们很少聚餐,大家每天飞来飞去,时间凑不到一起,就算聚餐也不怎么喝酒,因为机长在起飞前12个小时不能喝酒,所以大家都很少喝。”
“我们民航也不是俄航,据说人家俄航机长都是降落前先灌点白酒,之后往前冲,这样才能顶着雾霾天降落t1。”
那个雾霾天降落的故事,可能是战斗民族的信仰。
夏凌风跟卫译碰了一下玻璃酒杯,之后看对方一直举着杯子不动,就问:“不想喝?给我吧。”
“也没有。”
卫译说着,仰头灌了一大口,灌得有点急,险些被呛到。
夏凌风在旁边很无奈,“你急什么,也没有人跟你抢。”
“很久没喝了。”卫译悄悄做了个鬼脸,“都忘记怎么喝。”
这家的啤酒贵是贵了点,但很好喝,酒精味道不浓,有种属于粮食的香气,还有点甜丝丝的,不像酒更像饮料。
卫译忍不住多喝了几口,一小瓶啤酒很快就见底,两年多不喝,再喝起来感觉还挺好。
等他再想喝的时候夏凌风拦着他的手,语气有些无奈,“阿译,你还记得自己的酒量么?”
卫译愣了下,后知后觉想起来他那个悲惨的酒量。
虽然算不上三杯倒,但也差不多。
“空腹喝酒,喝多了更容易醉,而且这酒后劲很大。”
夏凌风在叹气,他是想带着卫译吃点东西再喝就的,但无奈卫译好像是忘了晚饭这回事,出门就直奔酒吧。
他想在酒吧点吃的,但酒吧真没什么好点,这里就是个喝酒的地方。
卫译拿起酒瓶看,疑惑地低语:“后劲很大么?”
这要是红酒,他相信可能后劲很大,但这就是个啤酒,后劲怎么会很大,啤酒一般没几度吧……
他看了下酒瓶上的标签,好家伙快二十度了,这真的是啤酒吗。
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知道喝的啤酒快二十度以后,感觉头都在晕,仿佛血槽瞬间空掉。
他靠着身边夏凌风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让我先缓缓,把酒精代谢一部分再回去。”
夏凌风更加无奈地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卫译,低声说:“我扶你起来,我们回家。”
“……我这样子可能坐不了地铁。”卫译感觉头晕乎乎的,“你还好吗,有没有喝醉?”
“我没事。”
夏凌风的酒量虽然也没太好,但总比卫译好点,而且他喝得少。
“我们打车回去,你需要吃点东西。”
“别,我觉得我可以,不要打车……”
卫译想强撑着站起来,觉得自己能走去地铁站,可惜他脑子是这么想的,身体却完全不配合,就像一根面条似的,形状是那么个形状,就是软趴趴的完全不能自己立起来。
他现在双腿一站在地上就感觉要滑倒,要不是夏凌风在旁边拉着他,就真的要滑倒了。
夏凌风扶着他说:“走吧,打车,偶尔一次没关系,我们不缺这点钱。”
“不是钱的问题。”卫译哭丧着脸,他知道他们不缺这点钱,“主要我对伦敦出租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