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抱了你?”白朵一脸不信,“没说什么混账话?”
怎么没说。
我比东西好用……现在想起还要命。
“不是吧,你俩做了?”
付佳希哼笑,“做个屁。”
白朵捂住嘴,惊讶道,“岳靳成他硬不起来了?!!”
付佳希被酒呛到,咳得肺都要震出来,“你,你是不是姑娘啊,这字再说大声点。”
白朵嬉笑,“那不行,回头他就得给我寄律师函了。”
重点不是这些,而是岳靳成当时的反应,微妙的触动,直至现在,付佳希仍能记得一清二楚。人不在身边,但那些悸动像燃火的引线。
付佳希仰头喝了一口酒,沁凉入喉,或许能灭掉升温的火焰。
白朵对岳靳成的印象,在他和佳希离婚前,其实挺好的。若非要挑缺点,就是这人太野了。
那时这俩谈了小半年恋爱,白朵约佳希逛街,大热天的,她穿了件小高领的长袖。
“你不热啊宝儿?”
“热啊。”付佳希羞赧,红着脸。
白朵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把岳靳成睡啦?”
“嘘!嘘嘘嘘!小声点!”
“不是,他也太野了吧。”白朵皱眉,“就不能温柔点吗。”
从此以后,白朵给岳靳成打的标签上,多了个“莽夫”的称谓。
“行了行了,喝得差不多了。这酒三十多度,有后劲的。”白朵嫌弃道,“按我说,你就是经历的男人太少,都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人。就该多对比,你才会知道,温柔的就是比粗鲁的好。”
付佳希的五指捋进长发里,本来是想辩驳的,但,大概是真醉了,双颊绯红,眼神也迷离涣散。
她笑了下,风情妩媚,“……但是……他可以舔很久。”
作者有话说:
岳总:正是在下。
感谢追文,抽100只红包。
第37章 休假
◎三人行。◎
付佳希睡醒, 白朵发信息问她,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吗?
付佳希选择性遗忘,“记得, 我要当富婆。”
白朵说:“宝子,我确定,你是真的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
付佳希:“怎么,很丢人吗?”
白朵说, “·你不空虚寂寞就好。”
得了吧, 最近忙得她没空想别的。
忙就算了, 还很不省心。
俞彦卿最近不知怎么的,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跟人间失联似的。
付佳希实在按捺不住,便找了个由头, 让刘匀打给他。
俞彦卿接了。
平静无异的声音, “喂?”
付佳希心火没压住, 一把抢过手机,质问道,“你不接我电话是什么意思?!”
气势汹汹,目光能时空平移去宰人一般。
连刘匀都下意识地离她远了点。
俞彦卿沉默一会, “你这么凶, 是对待合作方的态度吗?”
付佳希冷呵,“你这么躲着我, 态度又好到哪里去?”
她生气的时候,头发丝都能传递情绪, 更别提语气, 吐字, 以及略急促的呼吸。
俞彦卿忽说, “你现在过来吧,帮橙汁带一袋猫粮。”
电话挂断后,付佳希激愤诉苦,“刘组你看,打工人容易吗我,伺候他跟大爷似的,还要伺候他的猫。”
刘匀咳了两声,真诚发问,“你俩有没有,有没有……”
“什么?”
“谈恋爱。”
“刘组,他没疯。”
拎着猫粮上门,倒像是负荆请罪。付佳希后知后觉,气鼓鼓地不想搭理俞彦卿。
俞彦卿坐在沙发上看书,一本英文原版的经济论。他穿得休闲,米色平领卫衣,极细的半框眼镜,阅读灯照下,似有细腻的流光悄悄流淌。
橙汁对付佳希颇为友好,亲昵地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我才不帮你挠痒痒呢,你主人一张臭脸,别想我给你好脸色。”付佳希蹲着,指猫骂俞。
“喵。”橙汁似是听懂,翻了两个滚,猫姿矫健地跳去俞彦卿怀里。
付佳希不喜欢藏着事,尤其工作上。
她走到沙发跟前,誓要问个明白,“你是对我的沟通工作不满意?还是我处事不周,哪里得罪了俞大老师。”
俞彦卿翻开一页书,淡声说,“没有。”
“那是我哪天没喂饱你的猫,还是买的猫粮不合你心意,又或者,是那日的水果不够甜口?”付佳希绞尽脑汁。
“都没有。”
付佳希踢了他鞋底一脚,“喂!你这么闷,你前女友们受得了吗?!”
俞彦卿微扬下巴,“受得了,怎么会成前女友?”
“……”
付佳希气头过了,冷静了,忽然想到什么,“你不高兴,是因为知道了,岳靳成是我前夫吧。”
俞彦卿当即妙语连珠,“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他是前夫还是男朋友与我何干?我倒是有点佩服你,心性大,度量大。”
“废话,我要工作,我要赚钱,我也想证明自己。”付佳希反问,“有这么好的平台,我为什么要放弃?难道我非要势不两立,决裂闹崩,去外面吃苦,才符合旁观者的审美吗?”
俞彦卿顿住,与她对视数秒,竟愧于直视她眼里的灼灼光亮。
他低了低头,轻声,“你是对的,这一生,减少不如意,过得舒适,就是最大的功德。”
付佳希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也不是完全为了工作上的事找你麻烦。其实,我俩认识这么久,我也是把你当朋友的。”
俞彦卿又翻过一页书,指尖微微发颤。
“行了,别假装翻书了。书都拿反了。”付佳希从他手中将书抽出,轻丢在沙发上,然后微微俯身,手指刮了刮他怀里的包子脸猫头,“猫粮记得报销啊,转账给我358块我走了。”
门关,空中微尘轻浮,俞彦卿心脏砰的一声落地,他的生活又恢复到极致的安静与单调。
半路,付佳希在交叉路口的红灯时,才有空看手机。
俞彦卿在十分钟前发给她三条信息:
-转账688元,请您查收。
-想不想做实盘交易。
-我以后不会不接你电话。
—
步入十二月,天气冷得纯粹,再没有回光返照的暖和天。岳靳成从集团出来时,焦睿嘱咐他带件大衣,下车,冷风仆人,格外凶残。
别墅有地暖和全屋暖气系统,与外头的凛冽仿若两个世界。岳靳成昨晚应酬喝多了酒,冷热骤然交替,呼吸很不舒畅。
岳璞佪身体好转,不用拄拐杖,左右手臂被岳云宗和岳少恒搀扶,颤颤巍巍地能下楼梯。
岳靳成连忙迎向前。
三个儿子,孝心可嘉。
岳璞佪没有一丝犹豫,一只手伸向了他。
岳靳成微微躬身,姿态谦逊,“与严局那边对接好了,下周证监会到集团,父亲放心,我会安排好。”
“我给您带了太平猴魁,明日您可品鉴品鉴。”
岳璞佪很是满意,免不了几句提点,但也只是无关痛痒。
如今的柏丰,在岳靳成掌权的数年中,早已悄然迈步转型。新科技,芯片,数字领域与国家实验室多有合作。
岳璞佪年迈,病态,哪还跟得上时代飞驰的节奏。
他应该深有体会,自知无力,权利、财富、名誉,都从手中流失。唯一可以拽紧的,是“父亲”的称谓。
“里里外外有你,我很放心。”岳璞佪不由将岳靳成的手握得更紧。
停在楼梯半道的岳云宗,面色讪讪,不是滋味。
岳靳成一露面,父亲毫无迟疑地松开他的手。
松一个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他?
岳云宗看向岳少恒,连这个不务正业的老幺,都排到他边去了。
随即,岳璞佪把三个儿子叫到一起,兄弟齐心,家业昌顺,尤其岳云宗,在集团内当全力辅佐。又对岳少恒语重心长地规劝,俱乐部开着玩玩就行,玩够了,还是要回归家族。
岳少恒常年户外,皮肤是健康蓬勃的小麦色。笑起来恣意敞亮,“爸,柏丰有大哥和二哥就稳稳的了。”
岳璞佪疼爱小儿子,“你啊你啊,最像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