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门终究是没有砸开,因为男人阿鹤回来了。
他们之间大吵了一架,屋子外面闹哄哄的,还有家具电器翻倒的声音,天崩地裂的,像是世界都要毁灭了。
争吵停止后,门开了,是男人阿鹤的脚步声,一步一踏的,宛如午夜钟声。
男人走近她,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后脑顶在冷硬的墙上,刻薄地说,“我是该说你魅力惊人,还是说你淫荡下贱。只是给你送几天的饭,你都要跟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男人搞在一起。”
“我再晚回来几天,他应该会被骗得奋不顾身,硬要把你从这房间里带出去吧。”
男人冰冷的指尖揉搓着时云效被亲得水红的唇瓣,一下一下得,来回搓,像是要把这出轨的痕迹都擦干净了才罢休。
“烦,脏了,脏死了。”
男人烦躁地念叨着,手擦得不顺心后,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将手帕捻成一个小角擦在时云效唇周都被亲红的地方。
手帕是冷的,摩擦过的指尖是热的。
时云效的心里突然生出过一股怪念头,似是贫瘠无生的地里长出了一枝畸形的苗。
她抓住男人略显烦躁的手,睁着盲眼看男人可能在的方位,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阿鹤。”
“哼,你也知道会说对不起。”男人冷哼了一声,但语气比先前好了很多,要把这脸皮擦破的手也停了下来。
“连眼罩都摘了,我说过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但看着alpha大而无神的眼睛,阿鹤心里憋下去的火又蹭蹭地往上窜,“不要让别人看见你,不要摘下眼罩,你说说,有哪句话你听进去了?”
“阿鹤,阿鹤,”时云效叫着男人的名字,轻轻说,“我好想你。”
真的想么?时云效扪心自问。
她只是觉得现在她应该说这句话,就像她如男人的话说的她应该在这里,应该不能让别人见到她,应该不能拿下眼罩。
不过,这句话像个咒语。
刚才还在怒火中的男人突然一下子安静了。
时云效想,她明白她应该做什么了,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她不需要忤逆,不需要性格,她需要的是如刚才叫粗犷男人“老公”时的心情。
她想明白了这种心情。她从遥远的深邃的脑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这个形容词,是服从。
在安静中,她握着男人的手指开始亲吻,从圆润的指尖到柔软的指腹,关节处她也亲到了,她亲得很慢,慢到像是在舔一根放在冷冻室里的冰激淋。
冷冻室里的冰激淋不会随时间流逝融化,只会在她一遍又一遍温暖的舔舐下融化。
男人也开始亲她。他半跪着,从alpha的唇间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两手捧住alpha的下巴,小心翼翼地亲她。
时云效第一次遇见男人这么温柔的一面,没有羞辱,没有责骂,只是唇瓣贴着唇瓣,安静地在黑暗里亲吻。
阿鹤的舌头和粗犷男人的很像,都是宽厚的舌苔和有力的舌根。她想起了另外一个和她接吻过的omega,他的舌头亲起来似乎也是这样的感受。
但他的脸,她似乎记不起来了,明明他是这么的漂亮。
男人一吻向下,嘴巴,下巴,脖颈,锁骨,没穿衣服露在外面的身体被他亲了个遍。
手也没闲着,一并下走,将时云效穿的单薄睡裙撩到腰间揉成一团。
不过,他并不满足,双手还揉搓alpha的屁股,把遮着屁股的三角布料都夹到屁股缝里,前后地扯动这细弱的布条,让素了几天的嫩逼将它全吃进去。
时云效被扯得难受,嘴里哀哀地叫唤,身体止不住地往墙上滑,逃避男人仅靠丁点布料就玩弄自己的行径。
“不舒服,好痒。”她拍打了阿鹤的手,睁着无焦距的眼睛看他,嘴却讨好地往男人脸上亲,她知道接下来的性事无法抵挡,但也想让自己舒服点。
“这样不舒服,那你要怎么舒服?”男人调笑她,手没再扯一只手就可以包住的内裤,而是捻起两根手指,从内裤贴肉的缝里进去,拨开那两片外阴,夹住里面的豆子,捏紧又放松。
“是要捏这里舒服,还是磨内裤舒服?”
时云效没回答,咬着嘴唇细细地吸气。
男人的手法娴熟,只是两根指头都摸得她身体里起了一团火苗,星火燎原得,不一会儿全身的皮肤都冒出了一层薄粉。
脚尖踮起,脚后跟发颤,大腿止不住缴紧,她攀伏在男人身上,手抓住他的臂膀,指尖捏得发白。
她头一次觉得下面那处是这么快活,像是海水拍碎礁石,闪电劈断悬崖,一波接一波的浪往身体里涌。
先前她恍惚感觉到的安全感在这里放得更大了,好像从雨滴变成了云朵,从干涸变成了绿洲,她快要溺毙在这该死的安全感里。
她渴求无理由的侵略,迷恋无自我的占有,爱慕无逻辑的安全感。
在这间她甚至没见过实貌,只能靠猜测是四四方方的屋子里,她被眼盲的黑暗侵蚀,也被男人的邪恶摧毁。
她张开了紧咬的嘴,无神的眼睛凝视目不着物的前方,坐在男人的手上丢盔卸甲地高潮了。
她想,她是没病的,她被男人治好了。
作话:呵呵,在乱写。没写过斯德哥尔摩,好难写这种转变,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