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臻笑容满面地看着苏言叙逃似的出了新房,怀里的女子挣扎着要跟着哥哥出去,哼哼唧唧地被他抱紧了。
陆是臻把苏雅儿转过来,捏着她的脸与她对视,“雅儿小姐,是我,陆是臻。”
苏雅儿现在谁都话也听不进,她想要哥哥,只想要哥哥!要哥哥……
“醒醒!”陆是臻拍她嫣红的脸,摸到她身上汗湿透了衣衫,觉得不太妙,赶紧把衣服给她解开让她凉快点。
“哥哥……”苏雅儿心头焦燥,一迭声地喊着哥哥,眼神乱泼,根本注意不到陆是臻。
外面,威远侯抄手冷眼看着焦头烂额的儿子跑出来,冷哼一声,“你妹妹的名声算是被你坏了!”
苏言叙轻咳一声,“一个男人而已,贵女养面首的也不少。”
威远侯道:“面首?你看着吧,这个陆是臻能把你妹妹的魂儿勾走!”言罢甩袖要走,忽又顿住,寒着脸吩咐:“派人去听着,看他好好给你妹妹解毒没有,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
苏言叙应是,待威远侯走后转身看了眼新房的方向,叹了口气:“雅儿,这般你算是满意了?”
“不擦不擦!”苏雅儿有气无力地推着陆是臻给她擦汗的手,闭着眼哭:“我要哥哥!要哥哥……”
陆是臻想让她看看自己,但她出汗过多已经脱力,喂水也不喝,现在十分虚弱,连眼睛也不愿睁开。
这药性烈,若是拖延久了可真不是儿戏。
陆是臻看着床上的苏雅儿实在无法,叹口气,“雅儿小姐,得罪了。”
苏雅儿肩头一阵疼,她惊愕睁眼,陆是臻虎牙一松,见苏雅儿震惊地看着他,他凝视着她的眼眸问道,“雅儿小姐?”
苏雅儿眼泪花花的,“你做什么咬我?”
陆是臻笑得无奈,道:“雅儿小姐方才失智,认不出人了。”
苏雅儿脑子混沌,“认出人做什么……我好难受……”她眼泪不停地落,“难受得要死了……我要哥哥……”
陆是臻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一定要哥哥?我就不行吗?雅儿小姐。”
“你……”苏雅儿双眼满是困惑,身体潮湿的春意泛滥开,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点燃躁动,让她更难受了。
“我不行吗?”他慢慢凑近她的唇,从她唇隙轻柔地挤入。
苏雅儿像是忽然清醒过来,盯着他呢喃了声:“陆是……”剩下的音节被唇舌缠绵的依恋吞没。
这满头珠翠着实磨人,陆是臻一边给她取钗簪,一边是她要命的**痴缠,待钗环尽落云鬓披散,陆是臻已经被她攻城略地骑到身下。
苏雅儿动作生疏,自己快不起来,一边欺负他一边哼哼唧唧。
陆是臻只得哄她,“那我在上面来,你歇着。”
“不要!”她趴在他颈窝边,还委屈上了。
“那……”他掐住她的腰身,哑声道:“待会颠起来可不许哭。”
奇异的酥麻窜上背脊,苏雅儿咬着唇角,“我才不哭!”
黝黑修长的手攀上细腰掐出性感的褶儿,“雅儿小姐,那小生……失礼了。”
“嘤嘤嘤……你不要这么……往里!”她哭着捶他的胸口。
素来清雅的嗓音碾得沙哑低沉,“雅儿小姐,说好不哭的……”
红纱窗幔里疾风肆虐,却又轻柔地落地,吹皱一池春水。
确定大小姐已经正确食用了药人的暗卫,听完墙角正要祟祟离去,迎面撞见黑灯瞎火摸来的尤锦颜尤小姐,他隐匿身形回避,思虑片刻,佯做没看见,悄声离去。
尤锦颜好不容易才找到理由从侯府离去,实在放不下心苏雅儿又抄小道绕回来,还未靠近新房一探究竟就被人从身后钳制,来人脚下几个飞踏,远离小院。
她其实和他近距离接触也不多,但他一凑上来,她就知道是他。
“你来看什么热闹。”他压着嗓子道。
“我看看雅儿怎么样了,你怎么在这里?”她转眸看着黑色劲装的商追,惊道:“你一直潜伏在这儿!”
商追面色如常,陆是臻在这里,他当然在这里。
“苏雅儿得偿所愿,和陆是臻做夫妻了。”他告诉她她想知道的,“快回去吧。”
尤锦颜眼眸瞪大,心中替好友暗喜,笑道:“那便太好了!”她看了眼他,“那你呢?就搁那儿听了一晚上?”
商追淡淡道,“嗯。”
尤锦颜替好友害臊,“你怎么这样!这种事也听!”
商追道:“谨防有变。”
尤锦颜道:“那你现在还不走?”
商追摇摇头。
尤锦颜想起她和苏雅儿的猜测,问道:“商追,陆是臻是你什么人,需要你这么上心。”
商追看了眼尤锦颜,她眼里已经有些揣度,正好他也懒得想理由,“我之所以出生,就是为了保护他。”
见尤锦颜震惊,张嘴还想再问,他抬手卡住她的下颌,二指一捏她的脸肉嘟起,“不许再问。”
她的香甜又袭来,他别过脸,压着嗓子咳了一声,“我懒得答。”
尤锦颜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再多惊疑也只能按下,见他面色不佳,埋怨道:“你身体不好,晚上不睡觉还吹风,不得病才怪!”
商追确实不舒服,此地夏夜的风燥,撕拉得肺部的每一处都细细密密的疼。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他说完转身,潜入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