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稍有拒绝的意思,他都会很快地放开她,完全尊重她的意愿。
可这一次,阮龄推了叶景池好几次,才勉强让他松开对自己的禁锢。
潜意识告诉她,如果她不打算进行下一步的话,最好就停在这里。
叶景池定定地看着她,喉结细微地咽动几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眼底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扣住她后腰的手也略微松开了些。
“好。”他说。
叶景池的嘴唇因为刚刚激烈的吻染上了一抹红,俊美的脸不复清冷模样。
这样的一张脸,实在是引人犯罪。
一瞬间,阮龄突然觉得很舍不得。
她没忍住说:“我的生理期……还有最后两天。”
叶景池有两秒钟的怔然。
随后意识到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男人的眸色深了深。
阮龄说完就后悔了。
她刚才色令智昏,没过脑子就把那句话说出来了。
现在想想,她这么说就仿佛在暗示着,两天之后自己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似的。
阮龄刚想补救,就听到叶景池沉声道:“我知道了。”
……
你知道什么了?
阮龄很想这么问他,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说不定,叶景池这句话只是表面上的含义,其实没她想的那个意思呢?
她再一追问,搞不好又要越描越黑。
阮龄欲言又止了一秒,决定还是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好了。
也许过两天,叶景池就把她这句话忘了。
空气安静了半晌。
叶景池突然说:“这次校庆活动,学校里不少人都来了北城。两天后云帆他们组织了一个小型聚会,参加的都是我本科时的同学。”
“两天后”这三个字听得阮龄心头一跳,接着她才反应过来,叶景池说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都怪叶景池方才吻她吻到缺氧,搞得她现在还有些神志不清,反应都变慢了。
阮龄“哦”了一声:“那你肯定是打算去了,你不是和那个室友关系很好吗?”
叶景池:“嗯。”
阮龄有些莫名地看着叶景池。
他是要和她报备吗?那她都已经知道了,怎么他还是一副话没说完的样子。
叶景池又说:“听说其他人会带家属参加。”
阮龄的眉梢动了动:“你要带我一起?”
叶景池的表情恢复了云淡风轻,镇定道:“如果你想来的话。”
阮龄思索了一下:“去哪吃啊?”
叶景池的眼里漾起淡淡的笑意:“我说你对美食很感兴趣,于是云帆他特地托人找了一家私房菜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再去。”
阮龄眨眼看他。
她怎么觉得,叶景池好像早有预谋的样子。
不过听起来确实不错,去吃个饭也不麻烦。
阮龄点点头:“好。那需要我提前准备什么吗?”
叶景池笑:“不用。”
顿了顿,他又补充:“准备好你自己就够了。”
阮龄:“……”
究竟是叶景池话中有话,还是她的思想太肮脏了?
她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第78章
转眼就到了星期三。
下午在工作室, 阮龄和方小颖一起给客人拍了一组日常写真。
妆容和场景是阮龄之前设计好的,上次面试的时候已经和方小颖试过了一次。
这次正式拍客单,由方小颖负责操作, 阮龄在一旁把关。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 四点多就完成了。
下次再有客人来拍照,阮龄就可以放心地把工作交给方小颖单独完成。
晚上有叶景池那位室友组织的聚会,阮龄送走客人和方小颖, 坐在工作室的梳妆台前给自己化了个妆。
她平常出门一般就只涂个防晒打个底,但参加这种社交活动的时候, 阮龄还是习惯稍稍打扮一下自己。
至于衣服她没有特别做准备, 就选了一件平常也会穿的裙子。
阮龄想, 叶景池的同班同学都是s大的高材生,如今过去十几年应当都混得很不错。
但这是叶景池的同学聚会,阮龄自己说到底就是个蹭饭的,没必要搞得像t台走秀一样隆重。
五点不到,工作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之前叶景池就说过会来接她一起去聚餐, 阮龄打开公寓门看到他的时候并不惊讶。
阮龄:“我去拿个包,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叶景池握住她的手:“时间还早,慢慢来就好。”
今天的工作顺利, 想到一会儿还能吃到好吃的晚饭, 阮龄的心情十分愉悦。
“没关系,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她语气轻快, “你看, 为了去你们的聚会, 我还特地化了个妆, 是不是很给你面子?”
叶景池的目光温柔,眼带笑意:“是很好看。”
阮龄满意地扬了扬嘴角, 就见叶景池的眼神又缓缓停留在她的唇上。
叶景池意有所指地开口:“如果能等我一下,就更好了。”
阮龄不明就里:“等你什么?”
叶景池面不改色道:“等我到了之后,再抹口红。”
阮龄反应过来,瞪他:“叶景池,你现在怎么天天就想着这些!”
自从那天在湖边第一次接吻之后,叶景池就像是停不下来了一样,这几天有事没事总喜欢啄她一口。
就连昨天三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叶栩去一趟洗手间的当口,叶景池都要迅速地在她的唇上来那么一下。
虽然只是浅尝辄止,不到几秒钟就放过了她,但也让阮龄吓了一跳。
放在她刚认识叶景池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他能做出这种行为。
叶景池就不怕不小心被自己儿子看见,直接“人设崩塌”吗?
如果不是穿越这件事太匪夷所思,系统也一再强调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不稳定因素,阮龄几乎要怀疑叶景池被人魂穿了。
如今被阮龄“恶狠狠”地瞪着,叶景池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的嘴唇:“今天的颜色,好像比周末那天更红一些。”
阮龄本来还想骂叶景池一句,听他这么形容,又没忍住想笑。
看来叶景池也逃不过“直男”的魔咒,对于口红的描述仅限于“这个更红”,“那个比较粉”。
阮龄今天心情好,于是大发善心给他科普:“校庆那天我涂的是一款唇釉,质地类似于液体,更清透,但也很容易掉,颜色是蜜桃粉。”
叶景池面带笑意,配合地问:“那今天的呢?”
阮龄一本正经:“今天这个是固体的口红,颜色嘛……大概是水红色。”
叶景池“嗯”了一声:“那容易掉吗?”
阮龄瞥他一眼:“比那天的好一些吧。”
叶景池的眉梢微挑。
没等他开口,阮龄已经又接了下一句:“但你不用想了,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亲,不然肯定会掉。”
叶景池的眼底满是笑意:“我也没说要怎么样。”
阮龄轻哼一声,毫不留情:“你少来,我现在已经看透你了。”
叶景池的眉心微动,不紧不慢地说:“云帆他们定的时间是六点,现在五点不到,我们过去大约要二十分钟的车程。”
阮龄抱起双臂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叶景池的手指扣上她的腰,语气漫不经心:“所以时间还很充裕,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阮龄的眉梢动了动,还没想好说什么反驳他。
叶景池的手臂略微发力,就将她带到怀中。
男人蛊惑人心般地在她耳畔低语:“我温柔一些,嗯?”
阮龄的身子已经有些发软了。
用这样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她耳朵旁说话,简直是犯规。
浑浑噩噩地,她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