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姜璟不来,虞枝高兴还来不及,当时如今虞枝却要期望姜璟过来,只有见到他,才能弄到避子汤。
虞枝告诉自己这回不可以再失去理智。
然姜璟迟迟不来。
虞枝不是没想过弄伤自己引姜璟来,但她怕疼下不了手,二来下定决心想割时被绿萝看到,绿萝当即就吓到了,又是哭又是说。
这个自损的法子是行不通了。
虞枝又盘算着贿赂宫婢,俱是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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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转眼过去,姜璟不见踪影。
这日傍晚,虞枝吃不下饭菜,也看不下书,绿萝提议虞枝上床休息,给她点了安神香。
虞枝什么都做不了,也只好如此了。
孰料就在这时,姜璟突然出现,反手把虞枝摁在床头。
帐幔晃荡。
虞枝被吓了一跳:“你作甚?”
姜璟不说话,舔咬虞枝后颈肉,手里也没闲着,一下下拨弦勾弄,引出她体内深处潜藏的情.欲。
虞枝痛恨姜璟的行为,内心挣扎压抑,惨白着脸色剧烈反抗。
同姜璟行鱼水之欢是虞枝不敢想象的,上一回是药物所致,是一次天大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清醒的虞枝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同姜璟发生那种事。
可是她再如何也抵不过姜璟的手段,被他强行拉入深渊中。
不多时,虞枝闭了闭眼,软下身子。
高高在上的姜璟不甘心地问道:“我很差吗?”
他变得强势,虞枝以为他要强迫她,万幸是他没有,只是在外头。
不过也差不多了,只差一条岌岌可危的界线。
虞枝没忘自己的目的,向他索要避子汤。
应该还来得及。
姜璟像是没听到。
第二日夜,姜璟再次出现。
窗台边,虞枝隐忍着,抖着声音要避子汤,回答虞枝的是他加重的力道。
第三日。
虞枝执念不减,姜璟冷笑,他告诉虞枝,此时再吃已经没用了。
他施加恐惧说,保不准虞枝现在肚子里已经开始孕育他的种了。
虞枝耳朵嗡鸣,心慌无措,姜璟低声诱惑道:“那我们把它做掉,你说好不好?”
这一句话对虞枝而言无疑是一株救命稻草,是黑暗里窥见的天光,她紧紧抓住,点了点头。
姜璟微笑,喜悦道:“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答应的。”
“我只是听从了你的意愿照做。”沉重的呼吸落在虞枝耳畔。
醒来时,虞枝大脑空白,以为难以接受,可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其实没有臆想中的厌恶。
是积年累月的包容在作祟吗......
心脏炸开一道血花。
虞枝清晰地认识到一点,她主动与姜璟同流合污了,成了违背世俗伦理的一对狗男女。
这一天,虞枝胃口并不好,总是发呆,心情复杂煎熬。
一种错乱的迷失感笼罩住虞枝。
接下来姜璟几乎每晚都会出现,有时候甚至是在白日也会过来。
他不知从哪里钻研出新花样,将所学所悟尽数实践在虞枝身上,就像是在证明什么。
姜璟也的的确确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些日子,他充分利用时间,潜行观摩秘戏图,也研究了不少禁.书,甚而找了长安最负盛名的风流浪子和青楼楚馆的女妓学习。
在他不懈努力下,姜璟突飞猛进地成长,了解了许许多多的知识,并将它们参悟。
其实姜璟在还是一张白纸时就提前看过一些册子,他自以为学得还不错,然而被虞枝贬低,成了一团最难看的烂泥。
在被虞枝打击后,姜璟的胜负欲与自尊心尤其强烈,故而研习的决心如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峦,无人可翻越破坏。
面对姜璟频繁的寻欢,虞枝无能为力,她虽然不愿与姜璟发生关系,奈何姜璟总是有法子使她接受。
他像辛辣烧灼的烈酒,把虞枝醺得神思迷乱。
眼下姜璟整个人就是个疯的,虞枝想,多半是她那日种下的恶果导致。
虞枝自知是困兽,逃不出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过得稍微安心点。
于是,虞枝便安慰自己将姜璟当成是解决她需求的东西。
反正......他伺候得也不错。
如是自暴自弃地思索着,虞枝感觉自己好像被姜璟感染到疯劲,也堕落了,变得不像自己。
虞枝莫名想笑。
虽说虞枝对姜璟已然麻木,但她依旧铭记要事,没有忘记避孕。
再一次被姜璟胁迫后,虞枝遂要姜璟准备避子汤。
这一次,她和和气气同姜璟商议,姜璟同意了。
虞枝初始是对避子汤心存怀疑的。
她怕姜璟在其中动手脚,担心姜璟给她的不是避子汤,毕竟她在喝避子汤时发现汤的味道同她以前喝过得不一样。
虞枝就汤的味道质问过姜璟,当时姜璟便淡淡回答:“宫里的避子汤方又不止一种。”
“你没骗我?”
“宝儿不信?”姜璟有些难过,“既然不信,那便不要了。”
“别,我喝。”
姜璟道:“我何致诓你?”
“宝儿,你为何不再信我?从前你一直都十分信任我。”
往昔画面一晃而过,曾经珍视的亲情被破坏至死,灰飞烟灭。
曾几何时,姜璟是虞枝引以为傲的存在,如今只令她所不齿。
虞枝鼻头酸涩,面上冷声道:“你说这话不腰疼吗?你强迫了我,还要我再信你?”
“不要拿我当傻子。”
姜璟定定注视虞枝,脸色落寞。
虞枝别过脸。
经此,每一次后虞枝都会吃一碗避子汤,她也方才安心不少,睡觉也踏实了。
另外,对于第一次,虞枝心存侥幸,她想,不可能一次就中。
果不其然,虞枝这个月的月信来了。
虞枝的精神彻底松懈下去。
唯有姜璟,神情掠过一丝失望,柔情的眼神微不可察地扫过她的肚子。
虞枝留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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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在楼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个中滋味,唯有虞枝通晓。
姜璟几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虞枝,恨不得时时刻刻把虞枝揉进他的血肉中,无休无止。
而虞枝,一碗一碗的避子汤灌进肚子,她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碗了,只知道那药是苦的。
汗.液交融时,虞枝逐渐清醒,从后面抱住她的姜璟轻咬她的肩,用沙哑的声音执着问:“我很差吗?”
虞枝闭上双目,以冷淡处置,一点温存中的温柔皆未施舍给他。
姜璟爱抚她披落的发丝,低喘:“有时候,我真想操|死你。”
言毕,姜璟把气全撒在虞枝身上,相较适才的温柔,当下是毫无柔情可言。
虞枝受不住啜泣起来,眉眼脆弱,小脸遍布潮湿泪痕。
姜璟熟稔地用指腹拂去她的泪水,在她湿润的肌肤上留下细痒的感觉。
事了,姜璟叫水。
他恢复平日的模样,轻轻地吻虞枝发红的眼尾,细心温柔为她清理身子,如同对待世间珍宝,动作娴熟,姿态优雅。
最后,他会惯例地在虞枝耳畔吐出柔情虔诚的话语:
“我喜欢你。”
“姜璟心悦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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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知过去几个旬日。
夜深人静时,虞枝事前留下的心眼总会悄悄浮出水面,搅得她心神不宁,忧心忡忡,乃至是疑神疑鬼。
即便吃了避子汤,虞枝依然不安,时常捂住自己的肚子。
那里面究竟有没有东西扎根发芽?会不会长出什么古怪的东西出来。
密密麻麻的不安感渗透虞枝全身的骨髓中,她无时无刻不在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