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外卖平台的数据下载完了，现在要开始进行数据归类分析，因为要把线程分出去一点，我的反应可能会变慢。”周穆道。
乔行羽点点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的防火墙跟着外壳一样坏掉中毒了，还是早点去找你的爹地妈咪们快点把你修好吧。”
周穆将飞行器的所有人改成乔行羽道：“不着急，我已经计划了。”
“是吗？”乔行羽哼了一声点开中控屏幕上的相册，结果车机居然直接卡顿，被他拍了三四下才恢复正常显示出上千张照片。
每张照都是以观察者加编号命名，编号后面还细心地写上日期排序。乔行羽眉头紧皱浏览着这些明显是偷拍的人像照片，认真看着里面人物的脸，终于破案——
汪辉真的是变态。
就在乔行羽疯狂谴责汪辉的时候，更变态的事情发生了，他手指又往下一滑，自己那张疲惫的脸还有各种各样的丑照抓拍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只有他想不到没有汪辉拍不到。
他满脸麻木看着自己蹲在街边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抿了抿嘴，认真道：“汪辉要是还活着的话也难逃一死，我没开玩笑。”
“你的照片最多。”周穆统计结束开始分析，“按照时间排序，到最后他只专注于拍摄你一个人，并且飞行器的备忘录里还详细记录了你四月到六月三个月的行程。”
乔行羽：……
乔行羽：“我果然是被选中的男人。”
退出相册之后乔行羽打开了旁边的备忘录，等待卡顿过去之后发现了许多文件，他随手点开一个看了两眼转头看向周穆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实验数据报告。”周穆说着点开了另外一个文件，“你看这个。”
文件的第一页就是盘古行星当前首都位置的地图，但上面被汪辉画着各种圈圈叉叉的符号，旁边注释是还写着人类至上或者是机械狂热的字眼，第二页就是好几个人的身份信息。
乔行羽看着忍不住挠了挠脑袋问：“这是什么？盘古行星的重要关卡通关攻略吗？”
作者有话说:
乔行羽：太恐怖了究竟谁拍的？
周穆（心虚）：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82章
突然之间机械狂热和人类至上隐藏在盘古行星秘密基地还有关键联络员都知道的明明白白，幸福来得太突然，乔行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汪辉当初选择搞科研可能的确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这种天赋型潜伏人才，如果让他去搞情报工作当间谍，今天的星际都得朝着盘古行星转。
并吞八荒实现行星大一统真的不是梦。
但说归说闹归闹，乔行羽也不敢真的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鉴于汪辉这个老登锈迹斑斑的过去，他对这份文件的真实性还存有疑惑。
“我觉得有可能是陷阱。”乔行羽道。
作为人类他太知道如何祸害同类的一生，流传千年的内斗经验浓缩在一起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肯定道：“我感觉这老登没安好心。”
“他的确没安好心。”
周穆说着打开了另外一个文件，那是汪辉留给探究者9527的一封信。
【我的学生探究者9527，在你的经历过的实战教学中，想要敌方攻击的最好方式就是摧毁对方，人类至上不会放弃对你的毁灭行为，我想你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乔行羽眉头紧皱道：“他怎么知道你会看到这封信，这家伙到底是死了没？”
周穆没有说话，而是将屏幕继续下滑，在持续的空白之后汪辉还又留下了一句话。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但是事情的发展会推着你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也很好奇是他们成就你还是你成就他们，虽然我已经看不见。】
一种被算计得明明白白的感觉涌上了乔行羽的心头，他同周穆对视一眼肯定道：“绝对是他把你的存在告诉了人类至上。”
“我也这么觉得。”周穆点头，“这里面还有许多人类至上的进化改造实验的资料以及观察报告，基本上都和大脑和情绪分析有关，还有一些汪辉的笔记。”
他随便找到汪辉的一篇笔记文件打开让乔行羽观看，但是里面的专业术语太多，乔行羽感觉自己像在看天书。
“翻译一下，别让一个没读过初中的文化沙漠即兴表演。”乔行羽道。
周穆卡顿了一下才道：“因为人类至上经常秘密进行一些被禁止的人体实验，所以他们对于人类的身体有十分深入的了解。”
“真的假的？他们就不怕因为这种非法实验被抓捕吗？”乔行羽眉头一挑故意问，“上面有人？”
“他们会暗地里对各个行星公开自己的研究结果。”周穆垂眼道，“所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近些年大家也改变了态度，开始明令禁止任何不人道的行为发生。”
乔行羽笑了一声：“我就知道。”
“这就是汪辉接近他们的原因。”周穆看着屏幕上那些慢慢滑动的文字轻声道，“我的这位父亲想要通过他们对人类大脑的研究，找出在机器人身上完美复现各种人类情绪的方法。”
但是很可惜失败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认真品读最后一篇笔记上汪辉通篇辱骂人类至上的语言，比之前在冰熊行星他在会议笔记上mean同事的话语要恶毒一万倍。
“你在干什么？”周穆转头看向念念有词的乔行羽。
乔行羽：“在熟读并背诵，以后吵架肯定能用到，你也快点学，多一张嘴多一份力量。”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传统在汪研究员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之前人类至上为了拉拢他这个有编制的正轨研究员赠送珊瑚行星一套房的时候，他还说人家眼光不错比研究员那群呆瓜强。
但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人类至上这样全是人的地方，人情关系酒桌往来得到了大大加强，多次无意义的应酬已经让汪辉感觉到了厌烦。
尤其是人类至上否定了他机械化才是正确进化方向的观点，坚信人类的肉体才是坚不可摧的城墙之后，一直实验失败本来就烦的汪辉就彻底恼羞成怒。
他越愤怒字体越扭曲，写到最后一句乔行羽盯着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我要去找别的办法’几个字。
“他的别的办法该不会指的是机械狂热的人造大脑吧？”乔行羽问。
周穆计算了一会道：“有很大的可能，但是机械狂热的人造大脑并没有运用在我的身上，我的大脑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也是。”乔行羽想了一会就决定停止纠结，建议周穆将这些东西发给孙教授，“不过得挑个好点的时间，不要给老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周穆点头：“我知道。”
他们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之前的文件上，周穆将这张地图下载到自己的数据库里，对打了标记的地点进行重点标记道：“今天爆炸的市场也在其中，这些地点应该是真的。”
第二页一共有八个人的人物信息，其中属于机械狂热的四个人现在均已不在盘古行星，另外四个属于人类至上的人里，有一个就是他们今天见过的绝世美猴。
这人的身体数据以及家庭和社交关系都写的明明白白，包括工作居住地址都记录在最后，乔行羽看到后面都开始疑惑：“你说他从哪里拿到的这些消息？”
他转头一看身边的满脸平静的人工智能周穆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恍然大悟道：“就是你小子干的对吧？”
周穆：“我不记得了。”
失忆大法永远好用，并且人类的失忆还有机会被想起，仿生人的记忆数据删除却是完全彻底。
“但是跟我能查找到的数据对比，这的确有可能是我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周穆缓缓道，“除了美猴以外，这三个人的工作都发生了变化，离开了原本的单位，现在都在璀璨海洋馆任职。”
“这么快就查到了？”乔行羽疑惑。
仿生人顿了顿：“如果他们像我们公司一样不交社保医保的话，就没有这么快能查到了。”
乔行羽：……
乔行羽：“你在讽刺谁？”
“没有，只是我还没有去过璀璨海洋馆。听说这里是盘古行星目前为止最大的海洋馆，客流量很大每天都有海洋生物表演。”周穆问：“你去过吗？”
乔行羽摇头：“别开玩笑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
“那我们明天去看看吧。”周穆立刻做出决定，“我刚刚已经利用假身份预约好了海洋馆的门票，不过我们出门前需要好好打扮一下。”
乔行羽皱眉：“偷偷溜进去不就行了？难道正义的踩点还要买票吗？”
“怎么偷偷溜进去？”周穆说着就顺着乔行羽的眼神看向了放在两架飞行器中间的外卖黄色陆地飞行器上。
周穆 ：……
“踩个点而已，不用那么正式。”乔行羽冲着周穆一笑，“不过确实可以准备一套服装，万一被发现我们立马装成送外卖的样子，这样也不容易被发现。”
周穆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立刻反应过来道：“正在为您查找目的地为璀璨海洋馆的订单。”
暂时决定明天去璀璨海洋馆看看后，周穆就带着乔行羽回到了别墅里。
汤姆已经在土匪的起哄下喝了人生的第一口酒，感觉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正在放声高歌自己在实验室最拿手的经典童谣数鸭子。
王子更是拆了身上的绷带向自己的粉丝们展示身上属于勇士的标记，撅着屁股让所有人观赏那个被急救机器人特意缝成爱心的刀口，语重心长道：“说实话，我真的不是一只普通的牛蛙。”
菲利普不知道去了哪里，周穆和乔行羽给查魏打了个招呼就直接上楼休息。人类在机器人的洗漱服务下，终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躺在被窝里缓缓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周穆：“记得把刚刚的影像记忆删掉。”
“我的防火墙很安全，不会泄露出去的。”周穆让乔行羽放心，“我们的身体都一样，你没有必要因为赤裸而觉得羞耻。”
乔行羽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招了招，示意周穆过来。
等着仿生人靠近之后，人类阴险的罪恶之手直攻下三路，朝他大胯捏一把，正准备嘲笑他的虚假，但却意外发现现在真的硬硬的有东西。
乔行羽：……
周穆一脸平静看着他：“这属于很严重的性骚扰行为，但是我并不生气。”
“这是什么东西啊？难道你这个都后期模拟了吗？”乔行羽一时间竟然觉得手有点烫，他下意识捏了捏压低声音问：“你……不会真的……”
“是导弹。”周穆打断他的话，“这里可以发射一枚微型导弹。”
别人的大炮是形容词，周穆的大炮是名词，乔行羽直接愣在了原地，沉默了一会收回自己的手道：“你的确是军用机器人，厉害厉害。”
周穆微微一笑：“而且是可以拆卸的，你可以在我这个部位安装任何你想要的配件，只要能够适配就行。”
“我没有想安装任何东西，请你不要胡说。”乔行羽闭上眼，“关灯，我要睡觉了。”
周穆关了灯坐在床边没动，沉默了一会后他道：“我在那些论坛上看到，有些机器人的这个部位会……”
“啊！”乔行羽大叫一声打断他的话，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脸正经的周穆问：“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开机到现在才几个月，怎么就在想这种事？”
周穆面不改色：“人间一日，机器一年，我的年纪已经比你大了。”
“那老登更应该清心寡欲。”乔行羽将被子拉高一些遮住自己的脸，“求你了，正常点吧。”
周穆盯着黑暗中的乔行羽露出一个微笑后，然后慢慢躺在了他的身边闭上眼道：“睡吧，明天我们去海洋馆玩。”
作者有话说:
乔行羽：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周穆是中看不中用，没想到……
周穆：很想发射弹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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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右维拉、帽子下的玫瑰花、水银泄地的猫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