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乾杯,当我将过往的心碎、甜蜜、悲愤、快乐全都吞下肚,勾起的那抹微笑似乎还是不够真心。
我不知道怎样祝福在高禹谦眼里、在阿杰眼里看起来会比较真心,后者似乎还不知道我和他新娘子的过去。不管我怎么样的想表达自己的诚意,在我眼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还是逃不过那一丝的心虚。
酒已被我乾得精光,可难受呢?
当阿杰走到我们这桌时,大家都乖乖地停下了原本的话题,毕竟在这种场合,在新人面前提起属于过去式的恋情实在是……很不人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承受那种她身旁站的人为何不是我,的不甘心。
虽然已经分手了很久,但在乎就是在乎,是一种无法当作不知道的事实,它是不会因为偽装而自己也感觉麻痺的。
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没品,毕竟宋蔚杰才是真正的现在进行式,至于蓝苍,呿!别人听到了大概只会冷哼一句:他是哪根葱?少来破怀别人的幸福。
他们的存在很刺眼,脸上的幸福笑容更是让我好几次都气得要直接走人。
这,才是属于蓝苍的真正心情才对。
还有,高禹谦还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害得我一句话也不能跟她说,那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我也不能开口!这种愤怒无处发洩,愤怒得我当场想用自己的拳头打墙,虽然打完后只会感受到痛!
且模样,愚蠢。
有人说,酒精可以麻痺神经,但在我听来根本就是狗屁不如!
故作瀟洒,转身之后你我关联就不在是吗?
「蓝苍、蓝苍!」我瞇起眼,室内的灯光照得我有些不适应,我望着蹲在我脚边的女人,视线有些朦胧。
「你脸怎么那么红啊?不会是醉倒了吧?」她将手放到我的额头上,一阵惊呼:「老天怎么那么烫?蓝苍你发烧了!」
我甩甩头,也顺势甩开了她的手,低喃:「我没事,大家都走了?」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宴会里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当然还有不少已经准备离开的。
「最好没事啦,身体不舒服也不说,难怪我总觉得你今天的个性跟平常不太一样,怪斯文的。」她抬起我的手臂靠在她的肩上,吃力的扶我起身,「你体温真的很热耶!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想将手拿回,站起身的霎那却驀然觉得头有些晕,脚步也不太稳,再不给她搀扶说不定还没走到饭店就已经跌了个狗吃屎。「好,可是我不想去医院,带我回我房间就好了。」
「发生事情的时候终于不能逞强了吧,真是的。」她拍了拍我的头,又继续用一副很了解我的口问说一些有的没的。
「嗨,大嫂、嫂嫂。」我立刻瞪大眼,禹谦又换了不知道第几套的紫色长摆礼服站在我眼前,笑容依旧掛在嘴角,眉头却不搭调地微微皱着。「哥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在这?」
「你哥哥啊?你哥哥他在那跟朋友谈点事情。」我记得这声音!抬眸一望果然跟我想像中的一样,是禹谦他妈,看着我跟宋蔚恩的双眼给人一种很重的不怀好意。「这位你的?」
「……朋友、只是朋友。」
「他似乎有点醉了,先把他带到房间去休息吧,今天将是一个很美丽很浪漫的夜晚!」
就连迟钝的宋蔚恩都听出她话里意有所指,双颊马上红了起来。我望着伯母不发一语,一句话也不屑跟她说。「我们只是朋友啦,亲家母你想太多了!」
「是啊,年轻人的感情世界我们就别管太多,顺其自然就好。」伯父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
「那我们先走了,大嫂、亲家今天辛苦了。」
「蔚恩。」我停下步伐,没回头。「把蓝先生送回去后快点回房,毕竟人家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而且你爸妈和你哥哥也会担心。」
「喔,放心啦,我本来扶他回房后就会走……大嫂!」
……高禹谦,这种玩笑你觉得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