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的理智倏然恢復过来,楼格格马上喊不,「不——」但用作拒绝的言词都被猛烈的撞击下化为一连串没意义的呻吟。
强烈的道德感蜂涌而至,驱使楼格格出手推开对方,但歷尽两次高潮的她四肢酥软,压根儿没法使出半点力来阻止一切发生,只能用尽最后一口气垂死挣扎。
「出、出去……」楼格格气弱柔丝地抗议着,一双秋水双瞳情欲惊恐交织,楚楚可怜的模样未能激发他的怜悯,仅挑起了他的征服欲,而他并没压抑那份衝动,把她的两腿分得更开,在她氾滥成灾的体内,更加猛烈地衝撞起来——
「停、停下来……」楼格格用力叫喊着,可出来的声音既没气势又带喘,软弱无力的抗议,只换来更兇更猛的攻势。
快感的火花不断在她体内累积引爆,生理与心理同时折磨她,他每一下有力的撞击彷彿撞在她严守的心门,惊得她放下尊严求饶。「停啊……停下来……」
「不能停……」由一开始就不可能停,由他爱上她那刻就不可能停,能做的就只有一直向前奔驰。「我要你成为我的——」再一次成为他的——
?!「我、我是你的嫂嫂……」
她嘴里不断说拒,可下身却一直绞着他不放,他知道那是生理反应所致,不能代表什么,但当他顶到花芯深处尝到被吸吮的舒爽感觉时,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样,不由自主地强暴她的思想,单方面把她生理上的迎合解读成是心理上的迎合。
不过无论身体迎不迎合也好,他都不在乎了,皆因他被雄性与生俱来的天性掌控了心智。
「我不在乎,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故他漠视她不成句的抗议、她倔强的眼泪,逕行加快衝刺速度,决意佔有她柔软的每一吋,执意在她体内烙下他专属的印记。
「你只是我爱的女人。」
当他攀上性爱巔峰的时候,他更能体会这一点,皆因此刻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即使明知这样做等同摧毁她坚固结实的道德围墙,他也在所不惜——
「别在里面——我是你的——」
当他在她体内深处灌注滚烫的沸液后时,她直起身,痉挛着受洗归降,所有的道德坚持全化成春水洩出,顷刻间,他彷彿瞧见一直妨碍他俩的围墙被击溃的一瞬,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即使手法骯脏,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
他把虚弱的她搂抱在怀,抚摸她润湿的小脸,睇着那双失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作出霸道的宣告:「格格,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要牢记这一点就好了。」
言毕,他吻上她茫然的唇,缠上她惶张的舌,吞没她溃不成军的坚持,任性地要在她口腔里每一吋留下他的记认。她眼中的徬徨、绝望,他有瞧见,但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是现在或是将来,她都是他的,只能属于他的。
当丑恶的想法再次佔据思绪的时候,刚平息的情欲再度被挑起,他扯掉她的腰带,睡袍松开,春光毕露,他紧紧环抱她的腰身,几乎把她的柔软挤压至不成形,儼如要把她融入骨血之中那般,他深深吻着她的唇舌,重重撞击她的体内——
一整夜下来,他都缠着她不放,吻她、抱她,反覆清洗她体内的道德残骸,重复在她耳边诉说他的爱意。「格格,我很爱很爱你,爱惨了你——」
事实上,他劣爆了。
一段婚姻里守贞的意思,无关有实行最后一步与否,事实上连跟伴侣以外的异性接吻都不可以,更遑论说是让伴侣以外的异性触碰自己的身体——这一点,其实他相当清楚,但他却刻意砌词狡辩歪曲事实来扭曲她的既有观念,驱使她接受他的吻、他的拥抱,甚至是爱抚。他熟知她的性情,只要是不确定的事宜,不会贸然尝试,但只要以权威性口吻将事情理论化,她就会反过来质疑自己,她思考慢,只要他大幅度缩减她用作思考的时间,并且先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他就稳操胜算,皆因对她而言,习惯大于一切——她再不愿意都会被习惯牵着鼻子走。
其实他由一开始就形势佔优,他始终是她的初恋、她的第一个男人,像她这种保守刻板的人,身上的印刻效应会较一般人来得严重,只要肯再花点耐性、再花点时间,她就会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不只心,就连身体都会重新交给他——只要再花点耐性就可以,但他就是太急躁,不想等,不想继续放慢步伐迁就她。
来到这一刻,不由得他不承认,他没自己想像那般伟大,那些拯救她、为她设想的想法全都是包装,用来掩饰他丑陋那一面的美丽包装。事实上,他所做的一切一切全都源自私心,他由始至终都在为自己设想,他根本自私,硬是要拉她跑,要她完全配合他的步伐。任他再逼自己理性、沉着,始终都敌不过个性使然。
他很爱这个女人,即使她选择了跟别的男人结婚,他亦忍痛接受了,也曾试着要自己将心力投放在另一段感情,但他始终没法让别人取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曾试着另找别人,但始终找不着另一个能够牵动他情绪的楼格格,他不想勉强自己接受别人,更不想勉强自己瀟洒地为他们过往的一段情画上一个句号。
他不想抢哥哥的女人,但世界上只有一个楼格格,他不能让,谁也不能让。
所以,他只能用抢的,抢回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这是埋藏于心底深处的丑陋想法。
格格,请原谅我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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