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鬼的关係,她过了儼如地狱的一天,先是梳洗换套装得花上较平日多三倍的时间,后是两腿发软,想像平日一样踩着高跟鞋都能追公车都有心无力,仅能眼睁睁看着公车驶离。所幸的是她每天都预早一小时上班,就怕有天会发生突发事故害她迟到,间接让属于她的年终勤工奖付诸流水。正因为她平日未雨绸繆,所以她今天有能准时回到公司上班,还有五分鐘让她反省自身会失身的源由。
讲到底都是酒精惹的祸,所以她决定以后交际应酬绝不喝超过三杯。
叮噹——门铃一响,楼格格便奔去应门,她以为是挛生妹妹来找自己就直接开门,岂料站在外头的不是妹妹,而是像堵高墙的高壮男人——是他,她糊里糊涂跟人家有过一夜的小鬼头。他长得相当高大,手长脚长,凑巧跟她成了一大对比,即使她有五尺二寸,但有他在附近,她会显得特别娇小玲瓏,光是高壮的外形已相当具安全感,再加上那张五官深邃如老外的脸就足以令一眾女生拜倒他的西裤下。唯一可惜的是——他比她小上八岁,仍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鬼,对,相当不成熟,尤其是当他衝着她灿笑孩子气的问她一句——
「有没有兴趣跟我交往?大姐。」
她果断地拋下两隻大字,「没有!」便砰一声关门请人吃闭门羮。
原以为对方会识趣离开,怎料对方厚面皮得很,以相信整个楼层的声浪隔着一扇门跟她说话:「大姐,你昨晚——」
深怕小鬼会不小心说漏嘴败坏她的名声,楼格格当机立断马上开门,像雷达似的迅速扫视一周,谨慎地确认没有邻居出没看到有个男人出现在她的家门来着,她便急忙拉耿子騫进门,哪管自己这样做与引狼入室无异。「小鬼,给我进来——」
成功登堂入室之馀又抓着她的小辫子,耿子騫得意洋洋,但没表现到脸上去,态度诚恳地道:「大姐,你真是不考虑我看看?」
「我不跟小鬼交往的。」小鬼要玩扮家家酒就靠边站,别碍着她觅个好归宿。
「但你不担心事后会有孩子?」耿子騫忽地神色凝重地道,担忧的目光落在她衬衣下的平坦小腹上。「没爸爸的小孩都很可怜的……」
「你昨晚没戴套子?」楼格格表面镇定地问,实则心里已在大暴走了,不会吧?一次中奖?那她的支出里头不就多了一笔叫堕胎费的费用?
在楼格格正烦恼着要不要兼差帮补家计的时候,耿子騫恢復原先的笑脸,不正经地道:「我有戴,吓唬你而已。」他本身是砲友一名,有几个套傍身很正常。
「吓得我……」楼格格拍拍胸口后,又不禁像个老头一样慨叹一下今非昔比:「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随身带着保险套……」
耿子騫感到有点好笑,但还是好心提醒。「大姐,你也很年轻而已。」
「年轻你的头,我很老了。」楼格格纠正,由衷觉得自己年纪老迈如老头。
耿子騫没跟她争论,仅追问他比较感兴趣的课题:「大姐,你还未答我……要不要跟我来场轰烈的姊弟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