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脚步声急急忙忙的跑进丞相府的大厅,向正在喝着茶的左苢权说耳边话,只听左苢权严肃的问:「此事当真?」
「是于公公刚才来说得。」传报的人不敢说谎,直讲明来人。
「于公公?」左苢权放下茶几若有所思的皱眉,沉默几秒后又问:「可知道圣上这么晚召见他有什么事?」
「好像是为了刺客。」传报人恭敬的回答。
「刺客?」他突然笑的,笑的那么阴险,「圣上有说刺客怎么了吗?」
「于公公说他不清楚,因为圣上撤走两排的公公。」
「撤走?看来圣上对法无情的办案能力有些质疑。」左苢权哈哈笑着似乎有些打算,他朝中的丞相,和法无情的意见老相左,他不明白为什么宫承天和琼琚太皇太后对他特别厚爱,让他有那么多的特权,在宫里来去自如,让他颇不是滋味,朝廷中有谁不知道他深受先王的爱戴让他一路从小官做到丞相,几年前杀出一个莫名的法无情,顿时抢走他的光采,从此宫承天对他的意见也不全採纳都要先问过法无情,他不懂,一个小小的市民竟有办法让宫承天对他言听计从,这对他无疑是个很大的打击。
「明天我就让他在朝中顏面尽失。」
隔天清晨文武百官在宫殿拜见宫承天,左苢权和法无情分别站两旁,左苢权旁边站着一群与他志同道合也掺杂些拍马屁的人,而法无情身旁则站着青海国的七王爷─贤德王爷,他是法无情的七舅,平时教他许多的官场规矩和人生道理,私下也很关心他的起居。
「圣上上朝。」门外的公公拉高音贝喊着,整朝的人一见他站上龙殿上便纷纷屈膝跪地,齐声说:「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承天坐在龙椅上看着满朝文武跪地朝拜,便挥手说:「眾卿平身。」
「谢圣上。」大家齐一起身,而一边的左苢权正以看好戏的心情等着法无情被人数落。
「啟稟圣上,黄河暴涨,灾民往邻近的城县移动造成许多暴乱,各城县已被这些灾民搞的焦头烂耳,请圣上开放紧急收留所收留来自黄河区域的灾民。」监察部沉视方恭敬的对宫承天报告黄河灾民的现况。
「朕允许开放紧急收留所,还请各地的城县也分别处置灾民并给予他们足够的粮食直到黄河退去。」
「是。」
「眾卿还有要事稟告的吗?」宫承天看着朝下之人都鸦雀无声便问,只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丝毫没人要再站出向宫承天报告国事。
「那就退朝。」宫承天一秒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他整个思绪都缠绕在血凤凰身上,没有心思管其他的大事。
「啟稟圣上。」见宫承天就要退朝,左苢权没想到宫承天竟没有当面责备法无情便急着走出来想给他一个重击。
「爱卿有事?」按耐自己不悦的情绪,宫承天勉强和悦的问。
「啟稟圣上,沂汴城乃是青海国重地,如今皇宫被人肆无忌惮的闯入,而法大人执掌琅琊府,不知法大人对此有何解释?」左苢权眼光不时瞄向法无情心里却不断窃笑不敢表露在脸上。
「啟稟圣上,是微臣治理不当让人连续私闯皇宫,微臣愿领惩处。」法无情挺直出来愿受责罚之行令全场震惊,左苢权那一边的人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而贤德王爷一边则害怕宫承天会因他的煽动就真的给他惩罚。
「啟稟圣上,法大人因城里的兇杀案至今还未能突破,导致皇宫戒备松散,还请圣上谅在法大人的为难请不要对他做出惩处。」一名文官挺身而出为法无情说情。
「圣上,皇宫是圣上的居所若是圣上发生什么事法大人能负责吗?」一名为左苢权发声的官员出来替左苢权附和,结果两人出来各为自己所仰慕之人说话导致两派的人在朝中各自叫嚣,扰的宫承天的耳朵不得安寧。
「好了,当这里是哪里,竟然在朕的面前这样吵来吵去,你们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宫承天被两派人马互相叫嚣惹的不舒服,他当然知道左苢权在说得是刺客闯入宫内之事,但这几日他等的有些驼鸟心态,认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毕竟他真不愿意看到血凤凰也被法无情公办,所以他故意不问侦办进度,故意不问刺客闯入目的,怎知却被人拿来大作文章,让他越听越烦。
「圣上,臣是担心圣上的安危,这刺客一天不抓起来,圣上的安危就一天不能放心。」左苢权微声说道彷彿很担心宫承天的安全。
「刺客刺客刺客,你们所说的刺客是朕的恩人,他不是刺客,是朕御赐义侠血凤凰,你们在这讨论这些没有用的东西,还不如帮朕找到他,让朕可以答谢他还比较实际,左丞相你若有心说这些,不如就帮朕找到他。」宫承天受不住左苢权的虚偽,他话一说完就衣袖一撒退朝,当场让左苢权错愕不已,他没想过宫承天会这么袒护那名刺客。
「哈哈哈,左丞相,这回好像是你败下阵了。」贤德王爷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他知道他一直把法无情当成眼中钉,若不是法无情坚持不透露身份,只怕现在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礼。
「哼。」左苢权看着贤德王爷的大笑和法无情那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显得困窘,他丢下一句状声词就甩甩袖子悻悻然离去,看在贤德王爷一群人眼里更藏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