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沉宜站在男浴室的门口仿佛在站岗一般,她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心软,实际上陈鹤青有没有地方洗澡管她什么事。
陈鹤青非说门是坏的,得她看着才行。
她不耐烦地朝屋内喊道:“冷死了,你好了没啊。”
陈鹤青不紧不慢:“你可以进来的,我不介意。”
“那我介意,我怕长针眼。”沉宜转过身,嘴里嘀嘀咕咕:“在这里谁会看你啊,你怎么不带个保镖……”
陈鹤青掀开帘子,裹挟着一身的水蒸气,沉宜沐浴露的香味完全掩盖了他自己的冷香。
热气扑在沉宜的后背,他弯下腰靠近她的耳朵:“如果不在这里,你就会看了么?”
沉宜吓了一跳,后退半步慌乱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说道:“又没什么好看的,谁要看了!”
陈鹤青弯着腰,从她的视角正巧可以透过微敞的领口看见衣衫下隆起的肌肉,一些“久远”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她避开视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你洗完就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说完转身就想跑。
陈鹤青伸手一把拉住沉宜的胳膊,这一次他没有让她再跑掉,她挣扎得越厉害,他握得越紧。
“我……我不记得回去的路。”
沉宜定住,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走路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他会记不清?
“那我找人送你。”
“…如果我说不呢?”
“陈鹤青!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们已经结束了。”沉宜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笑:“我和你们都结束了,好聚好散不好吗?”
陈鹤青静静地盯着她的双眼,反问道:“你所谓的好聚好散,就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么?害怕我不会同意,所以连通知都没有。”
单方面就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
“我们可以好好沟通吗?你别忘了那天是谁……”沉宜想到分开前那晚两个人的疯狂,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不自然地抿住唇:“是你……”
骗她换个地方好好谈谈,结果还不是把她骗上床。
大骗子。
陈鹤青轻叹,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沉宜反应过来刚想挣脱,他却松开了手:“对不起。那分开前,你可以最后一次送送我么?”
沉宜简直要怀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陈鹤青,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再送送他吗?
还向她道歉?
明明是自己决定要离开他重新开始生活,可当“分开”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她的心里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落。
“那你接下来的几天别再纠缠我,我们就当不认识。”沉宜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得公事公办,不能因为我而故意不资助……”
“好。”
农村的夜晚很寂静,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老人和孩子们睡得也早,沉宜和陈鹤青走在路上就是连一只狗都看不到。
等把陈鹤青送到目的地,沉宜站在门外:“就到这里吧,我就不进去了。早点休息,晚安。”
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大脑更快,她怕自己再和陈鹤青待下去会忍不住和他贴近,她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排卵期正常的反应罢了。
“不进来坐坐吗?”陈鹤青侧着身子,让出一个人可以通过的空间:“我带了一些给小朋友的礼物,不知道可不可以送,你能帮我看看么?”
沉宜咬咬牙:“在哪里?”
“行李箱。”
黑暗中,陈鹤青勾了勾嘴角,望着沉宜的背影,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的照明灯坏了,只有一只手电筒亮着将房间照得仿佛是在白天,沉宜蹲在行李箱旁看着密码锁,随口问了一句:“密码是多少?”
陈鹤青说了一串陌生的数字,她顿了顿,按照他的提示顺利打开行李箱。
“是我母亲的生日。”他轻声解释。
“哦。”沉宜低头继续查看箱子里的物品,她只是粗略地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什么和礼物搭上边的东西。
陈鹤青在她的身边蹲下,从夹层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给沉宜:“打开看看。”
一条漂亮的钻石手链安静地躺在黑丝绒的盒子里,闪着blingbling的光。
沉宜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翻出一些没有被在意的细节,她曾在陈鹤青的办公室里看到过有关钻石手链的杂志和一些拍卖行里拍卖品的图片。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也不会认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放下盒子,抬头望着他:“这就是你说的,送给小朋友的礼物?”
陈鹤青拿起手链,一颗颗钻石在光线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和方胤博送给她的那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有什么问题么?”
ps:有点卡文,下一章多写一点。(他俩谈恋爱折磨的是作者)(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