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赛姬全身痠痛的睡到下午才醒,她这才明白丈夫所谓让她不寂寞的方法为何。
要是天天都这样的话,她身体恐怕经不起操吧。
想着的时候,明明身旁空盪盪的,心里却有什么要满溢出似的,充塞整个心房,觉得喜悦,或许是因为,她终于成为他真正的妻子了。
也或许是因为,她的丈夫是邱比特。
当时察觉到这件事,她兴奋得不能自己,但随即被一波波的高潮盖过,逐渐失去理智,事后想起,也许就这么瞒着这件事也好,邱比特不让她知道自己的身分,一定有他的用意,况且为了隐瞒身分,他甚至改变声音及语调,好不让她找出破绽。
况且,当习惯了看不见邱比特的相处模式,赛姬也开始感到自在,或许开了灯,一些毛病或那些被黑暗所蒙蔽的事物会磨损他们的心灵,于是对于只能在晚上碰面的丈夫也就毫不在意了。
不过,当侍女走入房内调侃:「公主,起得真早啊。」她有种衝动想鑽回被窝去,这种时候,极度希望当事人在场,好歹他也该负起一半的责任。
起床没多久,一下子就黄昏了,一天居然就这么过去了,以前总觉得等待黑夜的时光无比漫长,可转眼间天就黑了,星子高掛在天上,绽放耀人的光芒。
赛姬觉得全身细胞蠢蠢欲动,她既害羞又紧张,既期待又兴奋,甚至迫不及待的守在门口等候,她倚着门,风情万种的娇媚姿态,双眼睁大的搜寻目标,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于是邱比特收翅准备降落时,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他按住胸口,从几公尺外的树林快步走回城堡。
今夜非比昨日,淡淡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他不敢冒然上前,只是从窗户飞进城堡,和侍女交待一声。
片刻后,侍女走到门口,「公主,主人在房间等您呢。」
赛姬诧异极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快步走回房间,丈夫站在门口等待,她不顾一旁侍女眼光,直接扑上他。唔,这算是饿虎扑羊吗?
然而事实是,在邱比特一脚将门给踢上之后,两人的角色瞬间交换。
赛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再度睁眼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从此赛姬的生活重心就是与邱比特彻底狂欢,偶尔新月时他抱着她到附近晃荡,起初她会推却说能自己走,但丈夫将她放下之后她马上腿软,这件糗事让她再也不敢提出任何要求。
好几次,赛姬几乎就要脱口唤出邱比特的名字,总是到了嘴边,猛然惊醒,强迫自己压抑下涌出的情绪,改口叫丈夫。
她想了想,有天对邱比特说:「老是叫你丈夫,挺没意思的,要不我换个称呼,叫老公,如何?」
「老公?」他一顿,「这词是什么意思?」
「唔,也是丈夫的意思,不过比丈夫这词更亲暱喔!这是我母后的家乡话,如果你曾听见我说出莫名其妙的词汇,那就是我在说家乡话。」她开始胡诌。
「家乡话?」邱比特狐疑的问,「皇后不是亚底斯德的平民出身吗?」
什么?没想到谎言一下子就被戳破了,不过赛姬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继续瞎扯,「我母后是咕嚕咕嚕族的后裔,是在一次旱灾之后才搬到亚底斯德。」
「咕嚕咕嚕是什么地方?」他完全没听说过。
「那是个小岛国,在很遥远的地方,可能在永远到不了王国附近。」她说起谎言毫不结巴,持续编织着漫天的谎话。
「你可以和我形容一下,咕嚕咕嚕是什么样的地方吗?」他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不过赛姬就是觉得他已经知道了,只是配合她玩着。
哼,提点故乡的事有什么难的?
「虽然我没去过,不过也听母后说了许多。她说那里有能够飞在天空上的……马车,地上也有比马车还快的代步工具,岛国虽小,但该有的一样也不少,住在那里很舒适,和亚底斯德是完全不同的地方。」
他听了只是点头,过了一会才问,「你说,这是你的故乡?」
「嗯,母后的故乡就是我的故乡。」她顺水推舟。
「皇后的故乡,和你的故乡不一样吧?」他笑了笑,「其实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你并不是赛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