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日燎二话不说撇下一干人等,火速直衝蓝坊。
蓝坊的床上、地上、走廊,如今只要有空间的地方就叠满了人,淫声秽语,不绝于耳。
推开银漆门,印入眼帘的至少有十几人,赤身裸体、或坐或站,无一例外的在享受鱼水之欢。
成重坐过的沙发、成重喜爱的书柜、小茶几、矮木椅…全成了他人性爱的辅助道具。
「滚─────!!!」
狮王怒吼,群兽望风而逃。
但东日燎怎么样也找不到他要的人,他翻遍了色坊,色坊的培训基地,色侍幕后休憩的舍房,还把蓝坊的主事人冯保剉成了灰,都没有人知道成重在哪。
色坊内部的电子纪录显示,举事前两日,s先生还有在接待预约客户,预约客人是章少将,他支付5000点e点数,待了2小时又55分鐘,但此人已在与革命军的巷战中,被乱枪射死。
没有任何线索。
s先生宛如凭空消失。
燎甚至命人炸开书柜,清出后方的秘密通道,但通道连接的出口只是成重的个人房间,那里早就空无一物。
────东日燎陷入了不稳定的狂乱。
整个人极度焦躁,易怒嗜杀。
就连昔日一起在枪林弹雨中挺过来的铁桿兄弟都不敢直接找他,所有报告一律透过副官转达,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少将。」千锋小心翼翼放下一叠文件。
东日燎面无表情的喝着烈酒,摆明不想搭理人。
「…两天前黑金大将带着白西中将去见了囚禁中的人皇。」长官没有反应,他察言观色,谨慎的挑词往下说。
「他们好像起了什么争执,大将当着中将的面,对人皇十分不客气…」正确来说是狠狠的揍了人皇一顿。
「中将因而与大将滋生齟语…被大将拉了回去…」两人打了一架,中将隻手不敌,被关押起来。
「那又怎样。」东日燎冷冷的开口。
「属下知道中将的事已全权由大将负责,我等不能过问,只是从那日起……」他遍索枯肠,想找个委婉点的说法。
碰───杯子不耐的砸在地上。
「监管人皇的士兵私下似乎有欺凌人皇的举止。」千锋苦笑,直话直说。
「黑金大将没有指使,只是他也不管,那些士兵擅自揣测上意,行为更加放肆,据报,一群人争相把人皇当狗一样牵出去溜达亮相,并且拍照在同袍间炫耀…」
他不是很赞成这样的行为,但也没有权限去训斥黑金大将麾下的士兵。
「不要来烦我。」拿起烈酒整瓶灌下,燎阴森的警告。
「是……」千锋垂下头,无言的退出房间。
只不过是没了一名侍者,再找个更称心合意的不就结了,何苦糜烂到这个地步,天天酗酒度日。
更糟糕的是,眼下没有能说的上话的人,最适宜训上两句的白西中将已经是软禁状态,朝和夕副官也被分别看管着,千锋有去见过几次,请他们劝中将不要再顽固了,但完全没用,他俩为中将马首是瞻,中将不屈服,他们也不屈服。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上尉火急火燎的大喊。
「陛下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