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有人把不乾净的病传染给你,结果就是那个人会完蛋,而你则是要过好几个月的痛苦禁慾生活───直到确认病根已经全部刨除。
代价很大,所以每个人都很小心。
「………我以为你不一样。」以为这里是个特别的地方,有特别的人,会特别的看待自己。
成重彷彿没有听见东日燎说话,自顾自的整理衣服,工整的系回皮腰,套上手套,披上外衣,再拿起衣架上的军帽。
明明时间未到,他已经打算离开了,手指轻敲二次墙上的油灯,书柜便往旁挪动,露出其后的秘密通道。
「成重!」
成重终于停住了脚步,他微微压低帽沿,没有回头。
「燎,我们都一样。」
他的身影消失于暗道。
什么都一样!
都一样是什么意思!
「东日,你走火入魔了。」米瑞斯因公到访东部营区,在上级军官的例常筵席见东日燎站在一旁一脸全世界都得罪他的模样,不禁微微叹气。
「朝都告诉我了,听说你是为了一名侍者,蹺掉技击大赛?」
「狐狸跟你们中将势不两立,你还能从朝口中打探到消息,挺有本事的。」东日燎冷冷说道,他心情差到连基本的礼仪称谓都丢掉了,胆大包天的直呼白西为狐狸。
「副官之间的正常交谊,讲打探太严肃了。」茶水间里间话家常、聊聊天,偶而抱怨抱怨上司,调剂身心,紓解压力而已。
一口饮尽浓度60%的烈酒,重重将酒杯砸在服务生的托盘上,服务生好像吓到了,哆嗦着低头快步逃开。
「不过是一名侍者,为他犯下大罪、差点丧命不说,还躲在这里烦心喝闷酒,你该不会是被愚弄了吧。」米瑞斯对那名被迁怒的小白兔服务生投以一抹歉然的微笑。
「愚弄!」东日燎不以为然的重重冷哼。
米瑞斯从十九层酒塔上漂亮的劫出二杯香檳,递给他一杯。「军人想要得到地位,靠功勋,色坊里的人想得到地位,靠什么?」
「恩客。」米瑞斯字字清晰。
「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很清楚我们是谁,色坊有自己的组织结构,有自己的赏罚规则,有自己的管理者,也有自己的侍从、奴隶,他们自成天地。」
「而联系那个世界,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你觉得是什么?身份、地位、官阶?」
米瑞斯看着东日燎。
「都不是,是e点数。」举杯,敬万能伟大的e点数。
「他们从我们这里回收的e点数越多,地位就越高,能享受的待遇也越好,能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僕人、甚至可以自由选择”工作时段”。」
东日燎手中的香檳不稳地洒出泰半。
「东日,不管是哪种”先生”,打扮的多高贵,姿态多凛然,手法多特别,本质上都是侍者,是没有战斗价值,只配用来服侍我们的人!只要花足规定的点数,一个命令,就必须随时随地掰开屁眼的骚货!他们是婊子,你才是主人!享受归享受,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米瑞斯抽走快被某人捏爆的酒杯,苦口婆心相劝。
米瑞斯会被成重的粉丝打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