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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K】XIV. 有时候梗还是老的好用。

    「──不要,你下班一定就逃了。」
    「烦、死了……我……叫你……放手……!」
    竭力地想推开奋力在自己身上耕耘的野兽,此时的桐谷片仓真的是心情恶劣到一个极致。完全懒得顾及服务生和客人的身分,他终于受不了而低声怒吼:「妈的,我叫你──放手!」
    然而常陆路却笑了:「我不过是想寻点乐子嘛,反正都是男人,你应该也无所谓的啊?」
    桐谷片仓愣愣地看着他。
    是啊,都是男人,也无所谓……
    无所谓。
    反正都是男人……那又怎样!
    「就算都是男人,我就是不屑被你上,马上给我滚开!」
    对于桐谷片仓的怒气感到相当意外,常陆路冷笑:「不过就是一个放荡的贱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小声?」
    桐谷片仓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呵,那么想硬上一个放荡贱货的你,骨子里应该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吧?」
    「你这贱货……!」
    恼羞成怒的常陆路扬手就是火辣辣的一掌。
    妈的,痛死了,一定流血了……然而在见到常陆路愤怒而扭曲的脸孔,桐谷片仓却直想放声大笑。
    「不过逞个一时口舌之快,小孩就是小孩啊?」稍微冷静下来的常陆路讥讽了句,但桐谷片仓还是掛着温和笑顏。
    「实在浪费太多时间了……」
    懒得再和桐谷片仓争辩的常陆路直接伸手就想探入前者的裤档,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影衝入包厢。
    「桐谷!」
    黑影衝上前一把将常陆路拉开,扬手就是一拳:「妈的、混帐!」
    终于得以喘口气的桐谷片仓则是摊在地上,完全不想动。
    「你是谁?」常陆路恶狠狠瞪向黑影,在看清楚来人后,他笑:「呵,还说你们没有一腿?这不就是来英雄救美的吗?」
    「好心提醒你,我已经叫了保全,相信以他们的效率很快就会来了,所以看你是要先穿好衣服还是收你的东西。」
    麻生一四眼神相当冷冽地看着常陆路,而后者在听闻前者这番劝戒后,只低声爆了句脏话,便草草打理好自己的仪容离开了。
    待常陆路离开包厢后,麻生一四这才转身关心还瘫倒在地上的桐谷片仓:「桐谷,你没事吧?你……」
    就见那张平静的脸上,沾满了污秽的白浊,甚至还流有血丝,衬衫的扣子早在用蛮力扯开的时候不知掉去哪里,露出来的白净胸膛上则是红红紫紫的曖昧痕跡满布,就连皮带也有被扯开的跡象。
    悄悄握紧了拳头,麻生一四和声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麻生一四当真离开了包厢,但不出一会儿时间,就见到他手上拿着桐谷片仓的随身包包,以及似乎是从酒吧拿来的溼纸巾。
    「我扶你起来吧。」
    麻生一四伸手扶起躺在地上的桐谷片仓,让他可以靠在椅子边。接着,麻生一四拿起手中的溼纸巾,替桐谷片仓擦去面上的不洁,过程中可以说是相当温柔:「好了,我们回家吧。」
    「……我还没下班。」
    「我已经请渡边君帮你请假了。」麻生一四说完,在看到桐谷片仓的衣服后,问:「你有带额外的换洗衣物吗?」
    桐谷片仓回看着他,像是在说「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吗」。
    「嗯……不然你就稍微将就一下吧。」
    麻生一四果断地脱掉了穿在自己身上的t-shirt,接着替桐谷片仓脱去掛在他身上那件只能当装饰用的破烂衬衫后,帮他套上了自己的t-shirt,然后牵起他的手:「走吧。」
    「你……」看着麻生一四身上仅剩的白色吊嘎,桐谷片仓不禁皱了下眉。
    「我无所谓啦,反正这里离我家还不算太远。」
    于是理所当然地牵着桐谷片仓的手,麻生一四带着他离开了r.block,往回他家的方向走去。
    「这里离我家比较近,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麻生一四这么说,而桐谷片仓则淡淡回了句「随便」。
    约莫10分鐘的车程加5分鐘的步行,桐谷片仓踏入了久违的,麻生一四的住处。
    「你随便坐,我去帮你倒个水。」
    「不用了,我想洗澡,随便借我件睡衣吧。」
    「喔……那你自己去衣橱拿吧。」
    依言走进麻生一四的卧室,桐谷片仓打开衣橱,信手拿了衣服后就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让水淋湿他全身,连同身上还穿着的衣服。
    『桐谷!』
    真讨厌……在听到那声急忙而迫切的呼唤时,桐谷片仓内心不由得冒出「得救了」的想法。
    『桐谷,你没事吧?』
    之前明明还那么排斥麻生一四的,结果不过是因为被拯救了,所以就不由自主想向他靠近了吗……就只因为,此时此刻的软弱吗?
    桐谷片仓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那大片的瑰丽吻痕。
    英雄救美……真的是很好用的戏码啊。
    明明就没有少女心的他,好像都被击倒了。
    「呵……一帆风顺的人生,果然是很无趣的啊。」
    听到浴室的开门声,正悠哉悠哉坐在床上看电视的麻生一四反射性望向走出来的人儿:「桐谷,你洗好──啦……」
    搞、搞搞搞什么鬼啊?麻生一四连忙将视线移回到电视上。然而方才已不小心映入眼帘的画面,却是不停地在大脑重复拨放。
    甫洗完澡的桐谷片仓身上还带有些微的水气,发梢尚伴有晶莹水珠,随兴慵懒地披在脖子上的毛巾,还有,随手借来的略嫌宽大的上衣,重点是──他下面好像什么都没有穿啊啊啊啊!
    由于上衣的长度,恰好遮住了重点部位,但这样反而更显若隐若现……妈的,他快流鼻血了啦,干。
    「我说桐谷,你好歹也收敛一点吧……」
    不敢再看向桐谷片仓,于是只听闻他似是轻声笑了,接着,是令人燥热的温度瞬间袭上周身:「你……你这是在干嘛?」
    只见桐谷片仓有如小猫一般轻手轻脚爬上床铺,最后,整个人圈住僵硬不已的麻生一四,半带恶意地凑上前,在那红透的耳珠轻呼了口气:「嗯……那麻生这又是在干嘛呢?」
    「什、什么在干嘛?」
    吼──老天,不要再刺激他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