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黎夕出了院,而刚好因为这一天是假日的缘故,所以温阳也跟着黎父黎母来一起迎接黎夕的出院。
短短一个晚上,黎夕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的可能性问题。
当她看见温阳,她走到他的身边,「我觉得我好像了解了一些事情。」
「什么?」温阳接过黎夕的背包,笑着说。
「梦妍的事情。」黎夕眨了一次眼,又说,「我知道我这样说根本无法依据,但是我总觉得她已经开始怪怪了,而我那天的异常或许与她有关,因为她给了我一瓶水,而我好像喝下去之后就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很怪。」
「所以你是怀疑她在你的水里加药?」温阳皱着眉头,想起了那天看着郝梦妍匆匆忙忙的跑走。
「是啊......」黎夕不明所以的勾起了一抹笑来,「但是我想那一定是巧合吧,毕竟梦妍对我那么好,我们可是好朋友呢!」黎夕伸出了双手比出了一个叉叉的姿势,「刚刚我说的,你就忘记吧,当我没说过。」
温阳失笑的伸出空着的手揉了揉黎夕的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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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学校,黎夕被教练叫去问话,而教练对黎夕这次的突发状况还有表现感到婉惜,因为黎夕就要毕业了,而这一次也是她最后一次参加国中的大赛了。没有看到黎夕的好表现什么的,教练觉得很可惜。
「谢谢教练一直训练着我,我没能拿好成绩来回报你,真是很对不起!」黎夕向教练弯腰鞠躬,表示歉意。
「没事。所谓的世事难料就是这样吧,任何事情总是有突发状况。教练我啊,只是觉得对你很可惜,毕竟这是你国中最后一次大赛了呢。」教练轻轻的勾起了一抹笑来,似笑非笑的表情,衬托出他内心无限的哀愁。
「没关係,我很开心在国中能够加入田径社,从今天开始就要隐退社团了,说实在的,还有点捨不得呢。」黎夕摇了摇头,想起了要开始退出社团为了升学考读书之后,就觉得有些伤心。
「到时候上高中,祝你有个很好的未来,有空记得回来找教练,可不要怠惰哦!」教练挑眉,认真严肃的模样,让黎夕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是!」黎夕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回应着。
最后黎夕带着好心情,就这样漫步着走回班上,与教练的谈话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肩上好像变轻了许多,好像更加豁然开朗自由了。
进到了教室,一群人看见黎夕坐到位子上,同学们纷纷的跑到黎夕的位子那边去。
「听说你比赛那天突然昏倒,人还好吗?」一个女生焦急的问。
黎夕露出了一抹笑来,「人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
一个男生拍了一下黎夕的桌子说道,「你是不是其实实力没有怎样,然后到场上因为怕了,所以才假装昏倒?」
「什么?」黎夕一愣。
「听说你一直在巴结田径社教练让他给你出赛的,结果其实你也没有多厉害嘛。」那男生又说。
「我做事一向端正公平,我有实力何必去巴结?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黎夕听了有些不明白,然而就算她不懂话中的意思,她也不想要对方这样莫名的羞辱她。
「喂!你就不要乱说了啦,黎夕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莫名其妙来找麻烦。」站在那男生旁边的一个女生推了他一把,跳出来替黎夕说话。
随之的上课鐘声就这样硬生生的响起,而这一群人也纷纷的回到他们自己的座位去。然而黎夕的心就此开始在也不安了起来。
同班快要三年的同学,居然这样开始怀疑了她起来,让她觉得好奇怪。
——难道大家都认为她黎夕就是这样无耻的人?
黎夕收起了笑容来,目光以及注意力放在课本上,决定不要再这样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
放学。黎夕与温阳并肩的走着,黎夕每当看到路上的小石头,总是忍不住的向前一踏,想把小石头踏的越远越好,这样好像她内心的烦心事都可以离她越远。
「你怎么突然幼稚起来?」温阳关注了黎夕这样异常的举动很久,忍不住开口一问。
「我只是觉得心整个乱糟糟的很烦。」黎夕又朝前迈开了几步,又踢了一块小石头。
因为很少听见黎夕开口承认自己有烦心事,所以温阳觉得事情好像并非单纯,于是又问,「怎么了?」
「班上有一个男生说,我是靠巴结教练才让我去出赛的,然而其实我实力又没有多好,还说我是因为太害怕紧张所以才假装昏倒。」黎夕一五一十的把那个男生所说的话,又说了一次。
「是谁?告诉我名字,我来去教训他。」温阳做出了拳头的手势,语气认真的说。
「你别闹了啦。」黎夕勉强的扯扯嘴角,又说,「我只是觉得为什么同班快要三年的同学为什么要这样莫名的怀疑我,还有他是从哪边听来这些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