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恺撒哪都没去,好在他也没有做过任何令奥菲莉亚难以接受的事。这据说是每月一次的流血,现在居然成了她的救命符。
如果不是突然到来的初潮,这几天她会被恺撒蹂躏成什么样子,她简直连想都不敢想。被那大得可怕的怪物猛烈穿刺了无数次,奥菲莉亚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也是大为诧异。
如今因为奥菲莉亚身体原因,恺撒只得努力压制住亢进的欲望。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小心翼翼地把她圈在怀中,用灼热的大掌抚慰着她冰凉的手足和腹部。
莱内特特意叮嘱过,奥菲莉亚这几天会很怕冷,只有保暖能缓解生理疼痛。恺撒的体温比一般人都高出不少,在他的悉心呵护下,真的很快就不疼了。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神奇的功效,奥菲莉亚感觉全身都舒服了许多,脸色也从煞白变得渐渐有了红晕。
如今回想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亲密地呆在一起,只是说说话了。自从两个月前被恺撒从雷萨克带回来,每次一见面都是全程肢体交流,完全不给她任何说话机会。
奥菲莉亚感觉两人之间已经生疏了不少,突然这样无所事事不分昼夜地独处,一言不发又怪尴尬的。恺撒向来话就很少,嘴一闲下来就只能不停吻她。不像从前那暴风骤雨般的激烈,而是极尽缱绻地温柔纠缠。
被他弄到娇喘吁吁的奥菲莉亚只得试图找话题跟他交流。毕竟是在床榻上独处,这样的亲密接触有多危险,她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当明显感觉到恺撒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下面那滚烫的物件也在狂暴地弹动着。
这么让他肆无忌惮地吻下去,恐怕她又要遭罪,只得小心翼翼地避开,尝试用对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好烫,怎么做到的?”奥菲莉亚天真地抬起蒙着水雾的浅蓝色眸子,诚心请教。她从小最怕冷,别说冬天,一入秋就要生火炉,不然在房间里都待不下去,更别提室外了。
“天生的,我的母亲是来自大陆最北部冰原的盎格鲁人。”他一面用嘴唇摩挲着奥菲莉亚泛红的脸颊,一面淡淡说道。
盎格鲁人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支,在大部分帝国百姓眼中,他们是比尼尔人更加野蛮未开化的种族,与兽类无异。恺撒居然会这么直接地告诉她自己母亲的血统,令她微微一怔。
这样想来,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为什么他长着与前任蒙特利尔大公完全不同的浅金色眸子,而大部分皇室血统的贵族都是深蓝色。
而且他的体格跟莱奥卡斯特人比起来,也太过高大了,不论走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就连体型相当优越的萨德,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一个头。并且很多时候,奥菲莉亚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野性,这是帝国贵族男子身上所没有的。
“你介意吗?我身上有蛮族的血统。”恺撒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手指却在微微颤抖。“当然不。”奥菲莉亚赶紧回答。她确实不在意血统,帝国贵族血统纯正那一套在她看来简直愚不可及。仅凭出身就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这太可笑了。
看着她诚恳的表情,恺撒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又轻轻覆上了她微张的双唇。缱绻绵长的吻令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被部落处决了,而我作为异族的野种,也被他们丢给了饥饿的冰原狼。谁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
他自嘲地一笑:“蒙特利尔骑士团赶到时,发现了被母狼驮着的新生儿,身上还带着印有大公纹章的信物。我就这样被当做战利品带回了城堡。现在想来,我童年最温暖安心的日子,可能是狼群给的。”
奥菲莉亚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静静地依偎在恺撒怀中,感受他全身蓬勃坚硬的肌块所传来的灼热温度。突然,她从敞开的领口处窥见,恺撒心脏的部位有几道刚刚愈合的新疤痕。之前虽然亲密过无数次,却从来不敢看他的身体,所以一直没发现。
如今他看起来温顺无害,奥菲莉亚竟也敢伸出绵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们:“这些伤疤……是内战时留下的吗?”
“我自己扎的。”恺撒苦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回答令她心头一紧。“你走了之后,我每天胸口疼到不能呼吸,所以有几次用匕首扎进去搅动,以为可以好受点。”
奥菲莉亚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不辞而别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伤痛,甚至不惜自戕到如此地步。
“我没你不行,莉亚。”恺撒似乎没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紧紧将她摁入怀中,仿佛要将那甜腻的小身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行,我活不下去,我真的……”他好像又回想起了那令人窒息的日日夜夜,脸上显出痛苦万分的神色。看着他带着愧疚的金色眸子,奥菲莉亚只得轻抚着他的面颊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不辞而别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是我一厢情愿地疯狂爱上你。相信我,之前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是我真的做不到放你走,原谅我好吗?别离开我莉亚……”
他似乎在哭,声音微微哽咽。奥菲莉亚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有点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眼光看过他,在她印象里,恺撒如同一件坚硬冰冷的武器。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唯独不能放弃你。我就是这样这样带着罪恶出生的不祥之物,就像那个自称我父亲的男人无数次说过的那样,我不配得到爱,但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换取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怎么做你才会爱我,哪怕一点点?”
听着他带着痛楚和颤抖的低沉声线,奥菲莉亚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恺撒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但肯定不是恨。她真的希望他幸福,就像她希望路德维希幸福一样。
可他对自己的执念太过深刻而坚决,令她感到恐惧。难道自己一生,真的必须跟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吗?
如今想来,可能从自己踏入蒙特利尔庄园,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她一次次地想要抽身逃离,却越来越深地陷入这轮回的漩涡之中。
神啊,我该怎么做?请您怜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