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一个顶天立地的身影立在那。那傢伙睁着双漂亮的金色眼瞳,顶着身犹如蒲公英般纯白色的毛皮,占着巨大的身子,居高临下的静望着我们,嘖嘖,岂不是夺走了我初次死亡的白面狐大?
「马的,怎么又是这变态……」
杉杉低低的骂了句,我侧过眼发现身边一干猥琐眾人全是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额上冒着汗,却是动也不敢动,喔,对喔,这傢伙从外表来看就是隻,恩,仙级以上的问号魔兽,可以一掌拍死我们的那种。
我脑中略为跑了一下,冷静的确定要是猥琐大哥给我的笛子不管用,也就是他阴了我,那么二次死在这大白面狐手下绝对不是梦,还可以顺便让大伙儿一起体验下全团手牵手飞回重生点的美妙滋味,啊,那还真的是,太悲催了。
可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那些花花肠子,蓝天悄悄的帮阿鹰兄贴上了符咒,与此同时,我掏出了怀中的笛子,随手按下啟动键,那笛子登时纵身一变,在下一刻一跃成了隻古怪形状的东西,呃,好吧,要真说它奇怪也不是,应该说是它出现在这个场景下非常之诡异──你ㄚ这不是中国风的场景吗?给我跑出隻小学生用的长笛到底想干嘛啦!
我无语的望着手中象牙白的直笛,没想到系统还挺贴心的,大概是怕我真不知道拿着隻直笛能做啥,上方一个小视窗跑了过去──「来曲小星星吧!^__^」
「……」
我承认当下我真的有要把直笛直接摔地上的衝动。ㄚ的!想我一届懒洋洋大学生,小学那甚么音乐课的记忆老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要我吹直笛吹个毛啊!还有后面那个表情笑脸是想干嘛?你们嫌激怒人的要素还不够吗?再加个表情符号好让我实践「摔直笛,再重生」的美好体验吗?!
当然最后我还是制住了自己的手,在如此紧迫的一刻,眼前是隻仙级问号的变态,侧边是一圈命在旦夕的队友,正前方还有个宅男们心目中的大神,而现在的我,手中握着隻直笛。
我无奈地闭上了眼,逼着自己努力回想起小学时候音乐老师的脸,呃,好吧,是音乐老师教的直笛指法。
有人说过,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但这时,我并不觉得自己的潜力是无穷的,因为,你ㄚ老娘真忘记那甚么小星星怎么吹了啦!
甚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老娘不知道啦,我只知道当你一个毛都弄不出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就要先一步把炸弹塞到别人手上!
想着我当机立断直接几步朝着最近的小屁晴衝了过去,一把将手上的直笛塞到了她手上,在她错愕的当头嚎出声:「快!吹小星星!你不会也得会!」
「靠杯啥啦蝎子!我……」
小屁晴本来还想该该,但却在我的眼神暴力下失了嗓音,她愣愣的捧起了手上的笛子,侧头看了我一眼,我挑挑眉,说实话我也不确定这傢伙会不会吹,反正要真不会,不过就是集体飞回重生点,然后我就去砸了颓废大哥的店,如此罢了。
也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太好还是颓废大哥有保佑,在我一半期待一半绝望的视线中,猥琐到非常人的小屁晴竟然拿起了直笛,就口,一道轻快的音律登时传了出来,我霎时差点泪流满面,而本来与白面狐大对峙中眾人一瞬全错愕的回过了头,目光刷刷的直望向小屁晴,嘖嘖,没想到这傢伙猥琐归猥琐,竟然还会吹直笛!
我正满意的点了点头,满脸得意的扬起目光覷向白面狐大,想说这会儿你总该乖乖的被我们收服了吧!怎知,我一望之下心却凉了半截,那隻白面狐,此刻依旧睁着双满溢敌意的大眼,重点是……牠身周闪代表着敌人的红光没解除。
……薛特!颓废大哥你很好,你真阴我是吧?!这帐咱们回去再算!
我心下一阵的悲愤,无数脏字正待跑过脑海,却突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这环绕在耳边的音乐,怎么越听越奇怪……
脑中驀地灵光一闪,下一瞬我几步踏到了吹直笛吹得正欢快的小屁晴身旁,也不管她的表情有多陶醉,手一伸,直接在下一秒啪的一声,狠狠的赏她了个爆栗,同时音乐声戛然而止。
「靠!蝎子你干嘛!不是你叫我吹的吗?!」小屁晴唉出声,眼中是满满的委屈。
我面无表情的望望她,嘴角扬了下后旋即落下,「我叫你吹小星星,你这哈姆太郎倒是吹得很尽兴啊?」
「……我错了。」
好在小屁晴是真的弄错曲子了,小星星她还会,在我恶狠狠地瞪视下小屁晴手有点抖的吹完了整曲小星星,而后那隻白面狐大的红光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復归一片平静,就连整个身躯都缩了一号,牠变成一隻普通大小的狐狸朝我们走了过来。
白面狐大的步伐相当优雅,那双金色瞳眸异常的有灵性,恢復正常状态的大大看起来颇和善,脖子处以着红色的丝线系着个古铜色的小铃鐺,不仔细看还真要以为牠是哪来的温和小宠物。
牠无声的踱到了小屁晴身侧,望望她手上的笛子,也亏得这猥琐傢伙的危机意识被我训练到无与伦比,不过一秒的时间就嗅到了不对劲,直接一手把直笛丢还给我,我接住笛子横了她一眼,也懒得跟她计较,低头看着瞬间矮了我们几十公分不只的白面狐大,灿出笑容,「您有何贵干?」
当然啦,我这句话问出去也不指望得到答案,撇除我家那隻变异的宇治金时,一般而言劈天的魔兽是不会说话的,好歹咱们也是在打网游不是在逛童话故事,随随便便一隻狐狸都能说话这像话吗?
只见白面狐抬眼覷覷我,眼眸间闪过一丝不屑,对,就是不屑!不过是隻狐狸竟然鄙视我!我还来不及发飆呢,那隻没品的狐狸一个扭头就往前走了过去,我霎时愣在了原地,一直到牠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后,牠才又回过头来望望我,一副「爱跟不跟随便你」的嚣张模样。
我去!这年头连隻狐狸都可以拿架子!我当下还真想一秒摔笛子走人,但很明显的,我这笛子要真摔下去,白面狐大一个暴怒,咱们再次飞回重生点绝对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