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音的毕业典礼裴斯年也在,她在那边拍照领证书,裴斯年就倚在旁边陪着她,但他一直在打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其间还有不少女生跑去要他微信,都被他摇头拒绝了。
宋梵音拍完大合影就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他单手接电话,另只手臂将她圈进怀里。
裴斯年在讲法语,他讲法语很好听,可能是他老师吧,裴斯年为了方便和他老师沟通特意学的法语。
他挂了电话宋梵音就眨巴眼睛,凑上去吻他:“怎么啦?”
裴斯年挽着她耳旁的碎发:“他又在苦口婆心地劝我留在美国继续深造。”
“那你怎么回答的?”
他侧脸示意让她亲,亲完就告诉她。宋梵音亲了一下,结果被他摁着深吻,他舔舐着她脖颈啃咬。
“宝宝,怎么这么香呀。”
“诶呀!你快说!”
裴斯年盯着他笑,轻刮她鼻尖:“我拒绝他了,我说我只想和爱的人在一起。”
随后他从身后拿出一大束玫瑰花,轻吻她额头:“宝贝,毕业快乐。”
之后他拉着裴斯年拍了好多照片,她最喜欢的是他们在操场拍的,裴斯年将她打横抱起,她环着他脖子,低头吻他。
还有一张他们站在梧桐树下十指紧扣,直视镜头,宋梵音站在他身边只到他肩膀,很萌的身高差,她单手抱花笑容很甜,裴斯年原本直视镜头,却在快门摁下的前一秒低头盯着她,弯起唇角。
“咔嚓”——
照片定格,热烈、鲜活、自由,不可复制的青春也定格在此刻。
毕业典礼结束后他们一起去了墓地,去看她妈妈还有裴斯年妈妈,照例买了雏菊和玫瑰两种花,宋梵音像个需要小红花表扬的小朋友拿出自己的毕业证书给两位妈妈展示,小嘴叭叭不停跟她们讲学校的趣事,裴斯年在旁边笑着听她说。
临走前他对着她妈妈的墓碑鞠躬,认真道:“阿姨,我会照顾好音音。”
去看裴斯年妈妈时宋梵音特意走远,让他单独和阿姨待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他眼圈泛红,她踮起脚尖揉他脸颊,然后盯着她妈妈的墓碑说:“阿姨,我们都很想您,以后一定常来看您。”
两个人在墓地待到太阳落山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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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晚上和孟澄他们约了吃饭,去吃omakase这家特别难订,主做私人定制,一晚上就接待他们一桌客人。
裴斯年宋梵音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谢衍那辆骚包的粉色跑车开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辆黑色宾利飞驰,过了一会儿陈嘉树从车上下来,显而易见是他的。
宋梵音知道陈嘉树这几年不要命地忙,有几个连她这个圈外人都知道的案子做得特别漂亮,名声打出去有不少大佬咨询他,他这几年通过正规和不正规的渠道可赚的不少。
也很少有人像他一样,大学四年刚毕业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宋梵音之前只是听孟澄说,今天再见到陈嘉树,确实很不一样,他变化很大。
裴斯年知道她在想什么,握着她的手低头笑:“我们看戏去。”
因为就接待他们一桌客人,服务非常贴心,菜单分为前菜、寿司、甜点汤品叁部分18道菜,厨师现场制作。
厨师是一位韩国小哥,每道菜上来都会讲解,还会把寿司放在宋梵音和孟澄两个女生手背上,往上洒金箔粉,亮晶晶的特别漂亮。
宋梵音今天和孟澄喝了不少日式清酒,把自己灌得脸颊发红,但她今天不是偷偷摸摸的,裴斯年默许了,因为他有事要问她,酒后才能吐真言。
裴斯年低头看某只小猫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在他怀里乱蹭,他轻抚她后背,柔声道。
“宝宝,想不想吃冰淇淋?”
“想!”
他低头咬她耳垂:“那老公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我就给你买好不好?”
宋梵音点点头,裴斯年抬起她下巴,四目相对,他一字一句问得认真。
“音音害怕结婚吗?”
对于他们两个这种原生家庭都不算幸福的小孩来说害怕婚姻是很正常的事情,周围有太多不幸福的案例,裴斯年也很害怕,其实他很早以前是独身主义者打算活够了就去死,骨灰撒进大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但他遇见了她,从喜欢她想和她谈恋爱到他爱她,想和她结婚厮守一辈子,他转变了很多。
他很清楚,她就是那个对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或许他们从来都不是恐惧婚姻本身,而且害怕不幸福。
宋梵音趴在他怀里一时没说话,裴斯年心脏跳得很快,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她害怕他们就不结,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好。
谁知道某只小猫只是觉得这样坐很难受,扭着屁股跨坐进他怀里,清酒混合她身上的香气在他鼻尖萦绕。
她环着他脖子,低声喃喃着:“是斯年…我就…我就不害怕…”
她晕乎乎地又低头吻他唇瓣,重复了一遍:“不害怕…”
裴斯年心口发紧,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她去领证,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好几个适合求婚的国家,他家宝贝穿婚纱一定很漂亮,度蜜月呢,度蜜月应该去海边,但是怕晒到她…
仅仅几秒钟裴斯年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装得非常平静,只是扶着她的后脑勺,凑上去轻吻。
“乖宝宝,回去给你买草莓味的冰淇淋好不好?”
另一边
孟澄和谢衍也醉得差不多,他俩一整晚都在争到底谁的酒量更好,目前看下来还是谢衍更胜一筹,孟澄已经趴桌子上了,谢衍还笑嘻嘻地和她嘚瑟,陈嘉树在旁边坐着没说话,但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结束后,裴斯年和他们告别带着宋梵音开车走了,谢衍喝了酒就打电话叫司机来,谁知道这个空隙,孟澄醉醺醺地钻上了陈嘉树的车子。
陈嘉树单手倚着车窗吸烟,看她上来,他把烟灭了。
黑暗中,孟澄扭头盯着他看了两秒,两人都没说话,下一秒,她从副驾翻去主驾,跨坐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哭。
“嘉树哥哥,我好想你呜呜…”
“你一点都不想我呜呜呜….”
孟澄醉醺醺地说话声音很软,边抽泣边捶他胸口,眼泪全蹭在陈嘉树的高定衬衫上。
陈嘉树单手拍她后背,去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柔声哄着:“不哭。”
孟澄环着他,鼻尖贴着鼻尖,去蹭他唇瓣,像小狗一样先舔舐着,看他没拒绝一点点钻进口腔,按他唇瓣形状吮吸着描绘。
她只是本能地想吻他,想紧紧圈着他,不要再离开了。
这次陈嘉树没有推开,他双手环着她细腰回吻,他一点点霸占她的呼吸,唾液渡给她,口腔满是他的气息,被他的彻底占有。
这是陈嘉树的初吻,外界绝对想不到工作上大杀四方的陈律面对的美女也多,到现在竟然还是处男。
因为他的身体和心在很小的时候就只属于孟澄一个人,别人不许沾染半分。
后来陈嘉树看她快喘不过气才松开她,把她抱到副驾,又变成禁欲且生人勿近的模样。
谢衍在那边打电话叫司机又碰见了几个朋友,寒暄了好一会儿不然也不至于耽误这么久,等司机来了他去叫孟澄,孟澄就是不走。
他也不放心把孟澄交给他,等于羊入虎口。
陈嘉树知道他在想什么,食指轻敲方向盘:“我送你们吧。”
谢衍最后同意了,他先把孟澄抱去后面,他坐在副驾,叁人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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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或者晚上还有一章哈有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