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后,轩辕陌又反复在床上跟江筠纠缠了好几天。轩辕陌还好,本就精力充沛,时不时还出去处理下事务。江筠可就难过了,除了洗澡跟如厕,几乎就没下过床,连三餐都是轩辕陌带回来在床上嘴对嘴喂给他吃的,而且一般喂着喂着就喂到下面两张小嘴上去了,跟按摩时候的情形差不多;只有等轩辕陌出去了,江筠才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因为跟轩辕陌睡一块儿的时候,那人肯定各种撒娇耍赖把那东西插在他体内一晚上不拔出来,天微亮,又肯定会勃起,就着前一晚上的姿势和汁水,又做他一番孽,专爱扰人清梦。
不过,这倒可以肯定轩辕陌最近确实没有过性生活,积累了这么多量,江筠甚至都怀疑轩辕陌因为要照顾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了。
这么一想,江筠心里是既甜蜜又苦恼,甜的是墨墨喜欢跟他做爱,苦的还是墨墨喜欢跟他做爱。
虽说他的体质已经是这样了,但打心眼里他还是不喜欢跟个性奴似的成天被人压在床上做做做,这个人要是换成墨墨以外的任何人,他都是死也不会从的。而且就算是他最爱的墨墨,他也不想把日子全过到床上去。江筠最想的还是跟墨墨一起在蓝天白云下纵马狂歌,他现在骑不了马,墨墨骑马,他坐墨墨怀里也行;他喜欢听墨墨说江湖上的热血传说,说生身父母的凄美爱情,还有他自己在南詔修得神功、从哥哥段陌手中接过「轩辕陌」之名的神奇经历,而不是成天听一些市井里的下流话。可是,如果墨墨真是憋了一两年,他这一时半会儿可能也确实还不清。
在床上的日子过得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江筠只隐约记得前天傍晚望舒从窗外走过,轩辕陌觉察到有人在窗外可还是硬拉着他做了两三回才出去,吃过晚饭,轩辕陌说要处理一点事情,当晚便没回来。江筠赶紧补眠,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三天早上才睡醒。他之所以知道是第三天而不是第二天早上,还是因为肚子太饿嘴太渴,如果是第二天,不可能这么饿这么渴。
江筠不想麻烦外面的下人给他送吃的进来,就想自己去后厨找点吃的。谁知,他数日未曾自己走路,都是被轩辕陌抱来抱去,如今脚一沾地,就软得不行。江筠心想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子旁喝杯茶解解渴总还是可以的吧,便咬紧牙关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点一点往屋中央挪。
显然江筠是既低估了轩辕陌的战斗力,又高估了自己的恢复力,短短几步路,他挪了快半盏茶的时间,好不容易快挨着坐凳了,他还腿软得摔了一跤,情急之下抓了垂下的桌佈一把,把茶壶茶杯之类的全带下来了,哗啦啦碎了一地。
外面的人闻声连忙推门进来,却不是平时服侍江筠的方婆婆,而是轩辕望舒。江筠看着急忙跑来的白衣出尘的美少年,仿佛看到了少年时代的墨墨,但这种错觉转瞬就消失了,只剩下大写的尷尬徘徊在空气中。
「那个,望舒,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没什么事,怎么是你在外面?你师父呢?方婆婆呢?」
江筠不好意思告诉望舒自己腿软起不来,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反正地下铺着地龙,地闆不怎么太冷。
望舒瞅着他师娘貌似一时不想起来的意思,便先老实回答说,「方婆婆前两日请假回老家抱孙子去了,师父在上清境处理要事,嘱咐我在外面照看着点。」
江筠一听这话,心里更是尷尬地不行,看都不敢看望舒一眼,原来这小子在外面已经有几天了,那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了,他还怎么见人啊。
望舒看着他面上一时青,一时白,滴溜溜的眼珠子东西乱瞟,就是不看自己,还一直坐地上不起来,又想到前两日从这房里传来的各种情事声响,心里便有了数,也不问江筠是否需要帮助,弯下腰双手伸到江筠腋下,一把把江筠横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放上去。
江筠惊得大叫,「你这孩子干嘛呢?」
望舒温和地笑着说,「地上凉,又泼了水,不能久坐。」言简意賅,体贴地避过了江筠腿软的尷尬。
江筠也点点头,确实。忽然,他发现望舒的眼神有点不对,直愣愣盯着自己发呆,低头一看,原来是有水洒到身上了,白色单衣贴到身上,有点透,隐隐可以看到尚未完全消退的红红紫紫的吻痕。江筠赶紧把被子拽上来挡住,望舒见状也略尷尬地转过身去,「师娘,你衣服湿了,我去柜子里重新给你拿一套吧。」
江筠说,「好,我的衣服在靠里头的柜子里。」
望舒把衣服拿来时,通红着脸,看都不敢看江筠一眼,急急又道,「师娘一天多没吃饭了,该饿了吧,我去厨房给师娘端点吃的来。」说完,不等江筠回话就急匆匆跑走了。
江筠看着他略显单薄的白色背影,忍不住笑了,果然是个害羞又懂事的机灵孩子啊,见他要换衣服,跑都跑不赢。其实,大家都是男人,当着望舒面换也没什么,问题是……轩辕陌你个冤家,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两天了还没消!
江筠觉得当面换衣服没什么,望舒可不觉得,如果,如果师娘在他面前把上衣脱掉的话……望舒光想想都觉得大脑充血,脸烫得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