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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因昨天时间晚了,他们三个都睡在山上,江筱沫家的旅店,吃早餐时,余苡晴随口问她和杨炙斌怎么样了,江筱沫将一切告诉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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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她本来在a市玩到好好的,却被父亲叫了回去,她不情不愿的回到美国,一回去,爸爸叫要她和崔曜榠订婚,她说过,还不想太早订下婚事,她现在还很年轻,说不定还会爱上别人,她为什么要那么早就被一个人束缚?
但是崔曜榠和她门当户对,家庭背景和江筱沫相似,也是武功盖世,而且英挺瀟洒,不知道为何女儿就是不愿意嫁他,在崔曜榠的推劝下,他答应让她多逍遥几年。
但是这个决定,很明显的是错的。
有天,她突然说要去巴黎玩两圈,不准任何人跟,回来之后,江筱沫判若两人,她会看着手机傻笑,整天拿着手机像是在等讯息,一有电话就神经兮兮的。
他们都觉得,筱沫谈恋爱了。
江父决定试探,江筱沫却坦然相对,说出确实恋上杨炙斌,当时的她还十分单纯,虽练就一身武艺,但毫无用处。
而江父坚持要她嫁给崔曜明,江筱沫回绝,父女吵一架后,她又去了一趟巴黎,反常的是,这次她很主动的自己回来,不只如此,她似乎厌恶手机,把手机砸了,整天燜燜不乐,甚至拼命练功。
一早起来就操场二十圈,整天追着崔曜榠要和他过招,拿着枪狂练精准度,靶被她的打库存都没了,子弹更是一天用了一般训练兵用的两倍,手腕也因后座力而受伤,就这样过了两个礼拜,江父渐渐放心。
谁知杨炙斌竟追到美国来。
来到美国,江筱沫一开始避不相见,他却跪在她家门口整整两天,第二天下了狂雨,她才心软把他接进来江家。
两人谈过,似乎和好了。
后来,江筱沫又随着杨炙斌去了巴黎,江父请了几次她也不愿意回来,谁知她又突然回来,情况和前一次一样,不过这次比较严重,她开始摔东西,暴饮暴食,就在杨炙斌来美国找她的那一天,她藉口出去,都没回来。
直到杨炙斌放弃回了巴黎,她才会到江家,谁知杨炙斌回巴黎只是幌子。
回到家,杨炙斌又和她说了一些话,两人似乎又和好,江筱沫再次跟着杨炙斌回巴黎。
江父也懒的管,没有多和江筱沫说什么婚事,他知道这女孩生性倔强,说多了没用,然而江筱沫的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江筱沫一直将尊严及傲气排在第一,她可以没有外表,没有恋人,就是不会拋手这两样。
要是他僵持要江筱沫接受这她心里的黑道联姻,江筱沫寧可在路上拉一个男人,因为她不想成为江父手中,扩大江氏的魁儡及工具。
那怕江父没有这个想法。
下一次回来,他的女儿已经全然变了样子,她的性格突然改变,不再单纯,不再青涩,多了一种沉稳和冷静,说话变得十分直接,两眼的锐利本来不显露,但是她现在整个将她的武器显现在外。
然后,她得知杨炙斌又来了,她已死心,连夜来到a市,变成现在的江筱沫,而她曾经带着杨炙斌来a市,所以余苡晴才认识杨炙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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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沫,你去四次巴黎,到底怎么了?最后为什么死心。」余苡晴拖着腮,手也没间着,开始涂果酱,一边饶有兴趣的问。
江筱沫苦笑。
「第一次,我遇见了他,进展很快,只是曖昧,却在某天我送东西到他家,看见陆泱琳,我才离开,回到美国,然后杨炙斌来找我解释,说陆泱琳只是他的借居朋友,我信了,再次跟着他回巴黎,在某天早上,陆泱琳却来挑衅我。」
江筱沫一生虽然顺遂,但是她很有傲气,绝对禁不起人挑衅。
陆泱琳看出杨炙斌爱上江筱沫,竟来找她宣战:「江筱沫,我们都是有名气的,不如,用实力来说话吧。」陆泱琳两手握拳,微微蹲下,摆出战斗姿势,江筱沫当然和她打了起来,一开始,陆泱琳吃了她几拳,江筱沫出拳太快,每一拳虽然快又直攻弱点,但是大多被陆泱琳一一化解,久了,江筱沫渐渐成为劣势,渐渐无力,拳开始缓慢失力,陆泱琳还剩有许多力量,刚刚江筱沫的招式已经被她看破,一一瓦解江筱沫的招式,最后,江筱沫禁不起她的力道,挫败。
那是她人生第二次输,输得很不甘愿。
杨炙斌知道后,竟然来告诉她,她打不过陆泱琳,叫她不要去惹她,在她被打败自负之时,他竟没有丝毫安慰,还要她别再去惹她?
杨炙斌的失算,他不知道是陆泱琳先挑衅江筱沫。
这话对江筱沫来说,就是杨炙斌否定了她,她回到美国,开始重重训练。
「所以你回到美国,就是为了更强,打败陆泱琳?」她两眼一亮,她家筱沫太棒了,输了没关係,她技不如人,她能很快振作,锻炼自己。
「后来,他来找我,我离开家一个礼拜,听说他已经回去巴黎,回到家却看见他在家里,他和我说了他不会在意我的实力之类的,我又和他回巴黎。」
之后,为了陆泱琳,他屡次和她吵架,几次她因为心里不舒服而好好跟他说,却成了她的无理取闹,她再次心寒离开,最后又因为他,她再次回到巴黎。
「你为什么给他这么多次机会啊?」余苡晴不解的望着她,要是往常的机江筱沫,早就一脚踢一边了,哪会一再回到他身边。
「因为爱上了,没办法。」她耸肩,吸了一口柳橙汁,样貌很憔悴。
那怕这是谎言,她也能说得如此老神在在。
「然后呢?」她看起来兴致勃勃,还真把她当说书人了。
「他一直维护陆泱琳,我问过他,要我,就专心对我,要她,我离开。」
「他说要我,行为上却不一样,有天,他喝醉了,我陪着他,要吻我的时候,他喊的名字……」这句话就像在割开她的伤口,「他喊陆泱琳。」
「我推开他,闭门三天没见他,他生气把门撞了。」她说的风轻云淡,继续吸着果汁:「他说了我一堆不好的,说我整天无理取闹,说我一直跑回美国,说我个性轻浮,说我这说我那的,反正一大堆,过几天后,我想去和他说清楚到底想怎样,我累了。」
她的眼底,突然有一股悲伤残留:「我到房门口就知道了一种前所未有感觉。」
江筱沫抚着胸口,感叹的笑:「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
虽然两人看见江筱沫就离开对方,但是江筱沫只是一笑,从此离开,也不去美国了,到了a市,想逃脱那场恶梦,没想到他却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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