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人豪的安排下,赶路了接近二十日到了京城北边最近的一处驛站。一路上好吃好睡,安倚看起来精神奕奕。
洛至仁看着她比之前丰腴的脸颊,满意的点点头,养胖一点好看,胸前的小包子说不定也能养成大包子。
「你为什么看着我笑?」安倚一脸嫌恶的问洛至仁。
洛至仁摸摸嘴角道:「我没笑呀。」
「一脸算计我的样子,我被你整得不够惨吗?」
「疼你都来不及了,哪儿来的整你?」
安倚打了个哆嗦道:「见鬼了!」
吃完晚膳,安倚趁着小解的理由出了驛站,向东走了十里左右,见一桃粉色装束的娇小可爱女子在路边等着。
那女子看到安倚进前来,便道:「安娘子收到我的留言了?」
安倚从怀里把一小纸条拿出来扔掉,一脸慵懒道:「有劳店小二传话了。刘娘子有话快说,你那二师兄神通广大,不一会儿便会赶到。」
刘芯儿脸色暗了暗道:「这几日我跟在你后头,甚么早已娶你为妻,都是谎言。我二师兄在你身边无非是为了拿到鑾龙教的确切位置,不如你和我说了地点,我师兄便没有理由跟着你,不是吗?」
上次刘芯儿用春药暗算安倚,她便觉得不需要替这小娘子留情面,现在一对一的面谈,更是不留一分情,半讽刺半微笑道:「洛盟主已经知道鑾龙教的所在地了,他没有和你说吗?」
刘芯儿一脸惊讶,之前二师兄说喜欢安倚,她看得出那是假话,为了誆骗她早日回弥山的说词。现在二师兄早已知道鑾龙教的基地,却还跟在安倚身边,难道二师兄真看上了这个妖女?
刘芯儿的脸色转为阴蛰道:「既然已经知道鑾龙教在哪,你就没用处了。」语毕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戳向安倚心窝!
安倚本就和刘芯儿留了一点距离站着说话,这会儿刘芯儿瞬间发动攻击,安倚来不及解下腰间的银鍊,只能侧身闪避。剑尖来得又快又急,安倚闪避不及,胸前的衣裳划破一道口子,从胸侧直到左袖,破口之处皆渗出血来,把灰黄色相间的衣服染红了。
安倚惊讶刘芯儿说变脸就变脸,这等狠毒的心实非一个名门正派的作为,心里为慕沐庄的两老不值,花费无数心思竟养出这等心思歹毒的女子。
还来不及为两老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刘芯儿的剑尖马上对着安倚的脸来到。安倚左手运气朝剑身打去,右手摸向腰间的银鍊手把,顺手一甩,鍊头朝刘芯儿的脑袋砸去。刘芯儿不得不挡,刚才被安倚打偏的剑一个转向,挡住了击向脑袋的银鍊。安倚持续挥鍊攻击刘芯儿,刘芯儿出剑防御,安倚瞬时变为进攻的一方,打得刘芯儿只能抓紧防守。
洛至仁蹲在远处的长草丛中,月光渺渺,人看不见他的所在处,他倒是把两个女人的攻防看得一清二楚。
安倚进攻数招后渐露疲态,刘芯儿嘴角微笑,抓了个空反守为攻,剑尖一下挑、一下刺。安倚挥动银鍊抵挡,每当快要兵器相触之前,刘芯儿便转换剑的走向,过了几招后,安倚便知道刘芯儿打消耗战,想把她的体力消耗殆尽后取她性命。
安倚倍感疲劳,慕沐庄出来的果然不是吃素。安倚数次转守为攻,逼得刘芯儿退了几步,但不出数招后又被刘芯儿鑽空,只能退回守势。数次下来,安倚已经气喘吁吁,手几乎抬不起来挥鍊,只能用手把挡住剑的攻势,转眼间手臂和腰腹处已经多了好几处剑伤。
刘芯儿见安倚已经是风中残烛,便露出得意的微笑,剑尖往安倚肺部刺去,她要这妖女嘴里吐着血泡,无法呼吸,缓慢痛苦而死!
剑尖没入柔软的身体,刘芯儿抬眼一看,是二师兄的胸膛!
洛至仁一脸平静冷漠,眼里不带温度看着刘芯儿。刘芯儿吓得发抖,她从没想过会伤害二师兄,更何况是一剑刺进她最爱的二师兄胸膛里。
安倚没料到洛至仁会突然出现,还用身体替她挡剑,立刻扑上洛至仁身侧,扶着他惊声道:「你……」后面竟是说不出话。
洛至仁轻轻靠在安倚身上,对刘芯儿道:「我不愿意师兄妹里刀剑相向,接你这一剑,也让你知道,安娘子是值得我用性命护卫的。」
刘芯儿的脸色从惊讶变为愤怒,二师兄执迷不悟到如此地步,为了个妖女连命都可以不要,师父和师娘的教诲全都成了耳边风,叫慕沐庄顏面何在?以后要如何在江湖行走?
「师兄,师父说过慕沐庄弟子不可为不义之事,你为那妖女不惜和自家人反目,师傅的话你不放在心上吗?」
「行侠仗义的魔教之人、手段歹毒的名门正派之人,哪一种才是有义之人?」
刘芯儿一脸不可置信道:「你说我手段歹毒?二师兄你的眼被那妖女迷惑至此,师父见了必要捶心顿足!况且那妖女岂是行侠仗义之辈?无数男童被绑架糟蹋,那妖女脱不了干係!」
「你跟在我们后头已经一个月有馀,哪隻眼睛看过安娘子行不义之事?」
「我……」刘芯儿语塞,跟在二师兄身后一段时间,妖女每天好吃好睡,除了不知羞耻和二师兄同床而寝,确实没有做出有违常理之事,但不代表那妖女不用为鑾龙教的事负责。
刘芯儿回过神来,收敛神色道:「师兄,今日你所做所为我必要向师父、师娘稟报。你若不想被逐出师门,便离开那妖女,我们一起匯集武林菁英,捣毁魔教。你将功抵过,我会在师父、师娘面前替你说好话,也许你不会被逐出师门。」
洛至仁露出微笑道:「师父、师娘若将我逐出师门,你便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师兄你……」刘芯儿见洛至仁执迷不悔,心里气极,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角含着泪,弃了剑转身离开。
洛至仁再也站不住,软倒在安倚身上。
「你何必如此?」安倚扛不住洛至仁,将他轻放在地上,伸手点了几处封血的穴道。
洛至仁面如白纸,微笑道:「我刚才是不是帅到让你睁不开眼,这辈子非我莫嫁了?」
「贫嘴。」安倚又气又笑的回答他,手运气在剑身上一击,剑身立刻断成两截,扶起洛至仁道:「先回去处理你的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