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不想让林鹿看到的东西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了。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想让林鹿知道,他以跗骨之蛆的形势如影随形地盯着她?让她生活在恐惧之中?
可这样做有意义吗?按照陈浩坤这种毒贩的尿性,不应该是得不到则毁之吗?
牧清烦的要命。
那边,谢允墨回到家中反倒是很轻松,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磨咖啡豆,然后手冲出一杯咖啡放到书房小茶几上,拿起放在摇椅上的一本《第七天》,坐了上去,翻翻上次看到的那一页开始阅读。
在缅甸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林鹿看这个作者的《活着》,特意购买了他的新书,用以了解林鹿的内心世界。
书籍也能窥探对方的内心,这是他的文学老师这样告诉他的。
《第七天》这本书谢允墨已经看了一半,读懂了一股向死而生的力量。而《活着》这本书他看完后,明白了一个人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苦难。
他以林鹿的视角,设身处地的思考过,最终得出一个想法:她艰难的活着只是自己想活着,为他人而活着的信念支撑不了有厌世情绪的人的自我毁灭倾向。所以,无论林鹿当初承受过多少身体上、精神上的打击,她都能熬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活着,而她最终成功了。
可她拼命活着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回家?
谁又能保证她一定能活着呢?
不,有一个人能,那就是他自己。
谢允墨想到这里,坐正了,端起热咖啡喝了两口。口感酸苦的咖啡如同在味蕾上打了一针兴奋剂,让大脑细胞越发的活跃。
——是看到林鹿浑身是血地躺在沙发上,宛如死掉;是发现她的生命即将消逝在怀中的那种巨大冲击力,才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爱上她了,才舍不得她死,才愿意放手,所以……
是她用爱征服了他?而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明明那个时候她已经见到了李嘉良,也有希望逃生的……可是林鹿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不出卖他呢?
所有答案环节都卡在这里。
还要等多久呢?
谢允墨端着咖啡杯站了起来,走到山茶花标本墙前,看着它,仿似看着心田上那朵用爱与悔恨情绪作为养料而盛开的,白色的山茶花。
喃喃自语道,“小东西,你拿走了我此生最珍贵的宝物却又不珍惜……”
各种情绪翻腾在谢允墨的脑海里。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这种无望的爱。也许,就差一根稻草,就能压塌这个男人即将崩塌的情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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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端着林鹿没吃完的水果走进习庚卧室。
“鹿宝,水果还吃吗?”
“吃。”
林鹿立刻从习庚怀中起身,“小舅舅,他为什么发威胁信息给他?这也太奇怪了吧?”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林鹿接过果盘,头上全是问号。
“这还用问,那个狗东西十有八九找人监视你。”习庚冷笑,“这群保镖简直是吃干饭的,一点用都没有。”
那群保镖若是听到他这么说,估计个个都要喊冤——
根本就没发现有人跟踪。
“别担心,小舅舅和习庚会保护好你的。”牧清揉了揉林鹿的发顶,“乖宝,夜跑停了可以吗?”
他转移话题,完美避开了不想回答的问题。
林鹿吞下嚼烂了的猕猴桃,回答,“可以呀。”
习庚起身拿走林鹿手里的果盘,“老婆,有作业就去做,没作业自己去玩下手机什么的,我有工作上的事情和牧清谈。”
他使了个眼色给牧清,拿着果盘朝外走去。
牧清摸摸林鹿的小脸蛋,“一会就来陪你。”
他说完就走出卧室。
林鹿乖巧点头。
不想让我知道什么那就不知道吧!
善解人意,她向来做的到位。
没多久,习庚回房了,“老婆,我先去洗澡了。”
“嗯,知道了。”
林鹿眼珠子一转,蹦蹦跳跳地跑到卧室与客厅之间的转角,探出看了看,看到牧清坐在沙发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蹑手蹑脚地跑到开放式厨房那边,拉开冰箱门,偷偷摸摸挖了一勺子抹茶冰淇淋,含在嘴里,冲到牧清面前,跨坐到他的大腿上,亲了上去。
冰冰软软的触感在唇上蔓延开,牧清噙着宠溺的笑意张开嘴,冰凉凉的舌头灵活地推入一团半软的冰激淋,塞入他温暖的口腔。
厚软的舌头搅住冰软的小舌,共同追逐碾压、吞咽冰激淋,抹茶清新的味道与浓郁的奶香挑逗着他俩的味蕾。
男人的热吻如同绵绵春雨一般,缱绻缠绵;而男人加重的鼻息,则是无形中的撩拨,轻易勾出林鹿对牧清的色欲。
林鹿纤细的手指从牧清脖颈处缓缓移动到他的胸前,灵巧的解开家居服上的一颗颗纽扣,露出男人紧实饱满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
牧清低低的笑了声,宽厚的手掌钻入林鹿睡衣的衣底,摩挲着软腻的纤腰,头微微后仰,结束了这个爱意满满的湿吻。
“乖宝做吗?”
林鹿呼吸也有些急促,“做。”
微微的热度从软腻的肌肤漫开,那是他的手指勾出的战栗涟漪,一漾一漾的漾湿了林鹿的腿心。
她迷恋地摸着男人的胸肌和腹肌,啄吻他突兀的喉结,“小舅舅,我想背坐式做爱……”
牧清看着她歪着脑袋,澄澈明亮的桃花眼中尽是意乱情迷。
他心跳得又快又重,抬手拢住她漂亮的小脸蛋,某些复杂的情绪突然倾泻而出,这一刻,他对她的渴望到了极点。
“好!”
金丝镜框下那双沉静如深海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红唇。
“乖宝先起来。”
牧清突然想起动心的源头:那是一见钟情却又不得不做的强奸……骤然的失去让它重燃机械之火,从此火中就多了一颗名为情感的种子。
成年累月、经久不息,种子生根发芽,开出一朵名为林鹿的花儿出来。在他无知无觉之中,根茎扎根,融入了它的金属元素中,时时刻刻牵动着他不存在的神经中,一想到她就会五腑俱焚般的疼痛……
林鹿脱掉了睡袍、内裤,只留一件吊带睡裙,然后帮牧清脱家居裤。内裤下男人的阴茎在她眼下涨得更粗长了,撑出斜斜的、鼓鼓囊囊的一条。
林鹿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红,一瞬不瞬地盯着,手在牧清抬臀时朝下一拉。立时,紫黑色粗长的阴茎弹跳般的耸立在她眼底。
她眼底欲色深重,阴阜有了痒意。欲望指使林鹿低头亲了一口火热的龟头顶端,褪去牧清的内裤,放在一边。
转身背对牧清,“小舅舅扶一下你的肉棒。”
牧清从善如流用手握住粗圆的茎根,墨黑的眸子更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