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创世裂变事件”已过五年…
    今天同样是盛夏…
    一切事似乎也遗忘了…
    鬱闷空气飘浮着微小悬浮粒,一个封闭房间隔绝外间,内里家具佈置得像个睡房,床、柜、桌子一应俱全就是顏色单调,物品只有黑白灰,在这里确实分不清寒暑。
    细看下房间还置有几台维生仪器,仪器伸出多段粗幼不一喉管和数不清电线,这一直连到床上一个人上。
    两条幼小胶喉引进鼻孔供应着氧气,一条则配合钢针刺进膀臂静脉中注入营养,另一段母指粗大喉管掛在嘴角,无数的小圆点接驳了电线黏到那人皮肤每处。
    微小信号声有次序从机器响着,绿油屏幕缓暗缓明。
    床上躺着那人是个身材苗条少女,她闭住眼,赤褐色长发散满枕垫,虽然脸上掛满喉管,但仍可看到她透白清秀脸孔,一双手掌按在微隆起胸上,手掌微弱起伏反应着她呼吸调和。
    少女情况彷似不乐观,安详寧静环境使她更凄楚。就在最寂静的时刻,少女手指头突然跳动一下,维生器屏幕急转为红色,信号声随即急且响亮警告着。
    少女眉头跟住紧挤不放,汗珠从鼻尖慢慢凝聚,两隻手在床铺上不停乱摸,眼睛却仍没张开一下,状似遇上梦魘般。
    赫然身上连着的管子电线全数弹飞去,就连旁边维生器也被股无形力推开数尺。
    少女在床上痉挛般抽搐着,嘴巴传出「哎呜」怪异叫声。
    嘈杂警示声中,门外乍然衝了几个穿着保护衣男人来。
    「按住她!按住她!」说话的人举起针筒要为少女注射。
    其馀的人试图用力压制住正在抽搐少女,正想把针刺进皮肤时,针筒猛然无端整支粉碎,药液浅到四周。
    几个男人惊讶了两秒,未及细想,身体已被神秘气流推到墙上,四支被吸固掛在墙上动弹不能。
    少女亦慢慢舒缓下来,眼睛缓缓睁开来,眸皓满是迷惘。
    几个男人仍是牢牢被黏在墙上,只能用眼睛看着她轻盈地坐起来。少女审视四周,视线最后停在刚才拿针筒那人上。
    那个人眼角不停抖动,汗珠从额角滑了下来。
    少女迷惘着侧起头,眨眨眼。那男人已不能自主地飘到床前,他惊惶喊道:「灵和!你要冷静下来!别给情绪索动!」
    「一都,在那?」灵和木无表情说。
    「灵和…你听我说,你已经睡了五年,一都他早已不在。」
    灵和合起眼,她将脚缓慢绕到后面双掌按在大腿,她转了个坐姿轻声续字吐出:「我还感应到他。你撒谎。」说罢再次缓缓睁开眼。
    那男人喉头肌肉不自然蠕动收紧:「喔…别…我…喔…我说」就这一刻她给他缓和喘息机会。
    「咳…咳…七区…研究院…」他说。
    灵和一身白袍轻型飘离床垫,直像个天使般飘逸轻灵。她着地一刻,几个男人同时间得到松解滑倒地板上。
    灵和像踏浪般跃步离开。
    「灵和!一都他不会爱你!」刚才那男人说。
    就这么一句话灵和停下来,她缓缓转过身,天真的眼神像被这话吓到。
    「你不是一都,不可说这话。」灵和颤声否定。
    那人知道计谋得逞:「是一都他自己说的!」他一隻手偷偷摸进衣袋里「他还说跟你一起会发生不祥事…就像五年前那次…」
    灵和双眼已酿满亮晶晶泪水,她不往摇头说:「一都不会说这话…」
    「你不信过来看看这个。」
    灵和满是忧愁疑惑,不提防走近那男人,正要蹲下身子。那人从衣袋里挥出手,一根明晃晃银针管向她刺去,剎那间,只差一毫米针尖凝住,他用尽力也无法再推进。
    灵和本是忧鬱的眼神已消失,换成一对赤目怒怒盯紧那男人:「你总是撒谎。」声线是那样的轻,却压迫力是绝对地强。
    一瞬间,银针开始物质分解并飞灰螺旋散开,分解一直蔓延到手掌及延至手臂___没有停止。
    那男人只能惊恐瞪眼看着自己一条臂飞散消失,旁观的人吓得软坐到地上,就连叫喊声也作不得。最后看着他整个人灰飞烟灭。
    灵和转身走到钢门前霎霎眼睛,门就像沙堆倒塌下来,她轻飘飘穿过这大洞拂袖而去。
    剩下的人好一刻才回过神,险些儿从鬼门关走回来,急急致电回总部。
    「司令…发生事故…灵和她甦醒还逃出封闭所!…」他吞了口涎沫「我怕…五年前那事会重演!」
    电话里传来沉重气息,跟着说「嗯!特遣队很快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