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刻多钟,小院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吴言形单影只地走进西厢房,他从没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如此难耐。
抬头从窗户缝隙看向隔壁,吴林已经轻轻合上了门,两道身影被昏黄的烛光映在窗纸上,然后慢慢重迭。
他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不行!那女人来路不明,明明有习武之人的内功却在哥哥面前故作柔弱,谁知安的什么心?
他再度敲响房门,这回由吴林打开了门,他抱了一床褥子,准备铺在地上,姣钰坐在榻边,在他身后冲吴言笑了笑。
吴言面色凝重,这笑容越看越诡异,他眼睛盯着姣钰,嘴上却冲着吴林:“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吴林叹了口气,“所以呀,明一早我带她从正门去报官,免得徒生是非,你就安心睡吧。”
一番话将吴言堵了回去,他抿紧下唇,只是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姣钰,吴林注意到了,敲了敲他的额头。
“注意礼貌。”
吴言沉着脸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大哥在人情上比自己有分寸,但没开灵窍,因而察觉不到那女子的内力波动,平日只与普通百姓打交道,完全不知防备。
他在此事上有口难开。
吴言叹了口气,仔细想想,吴林身上并无利益往来,能害他什么呢?许是哪家门派的小师妹出来玩编的身份,还正好找上个爱管闲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随他去吧。
“吴大哥,你弟弟,是做什么的呀?”
“呃,他是学医术的。”
“学医?难怪我闻见他身上有股药香。”
这边,姣钰和吴林一高一低平躺着,相谈甚欢,吴林见她平复好了心情,几乎有问必答。
她修为远在吴言之上,因而察觉到的更多,怕是不止学医那么简单,也不知是吴林有意隐瞒,还是也被蒙在鼓里。
百花山,百药谷……她脑海中蹦出一条顺口溜,恍然大悟。
明泽山尽头便是百花山山脉,百余里远,入门级别的轻功也花不过半天时间。这宗门善毒,门派弟子爱熏香掩去身上味道,而药香最为自然低调,也符合那吴言的性格。
吴言、无言,真是合适的名字。
思及此,嘴角微微上扬。
吴林主动打破寂静:“小钰姑娘,敢问年芳几何?”
姣钰被这突然的发问惊了一跳,顿了顿,“一、一十七。”
他声音闷闷的,不知在想什么:“噢,那你与我弟弟同岁。”
她干笑两声,并不接话,原本行走世间的年龄中还减了十岁,若加上昏睡的时间,自己其实已经一百二十七。
而吴林悄悄盘算,平日生人勿近的吴言异常在意小钰妹妹,又是担心自己一个人护不好她,又是要来看第二回的。
若弟弟有意,他也不阻拦,只是得教点为人处世,可不能错上加错。
已是后半夜,四周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姣钰半梦半醒间,忽觉身上一沉,背部似被一股体温包围。
她惊得坐直身子,转头看去,竟是元灵不知何时化为人形睡在了她旁边。
“主人……”
见她醒来,元灵低声唤道,但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十分突兀,姣钰立即捂上他的嘴唇,示意不要出声。
“你可注意到这是哪?”
“知道……野男人的家里。”
床下的男人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二人传音入密,姣钰握紧拳,心道他还有心思玩笑。
他沉默着环住她的腰,将身子又往近处带了带,埋在她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主人,我头晕。”
“你许久没离山,约是水土不服。”
姣钰见他虚弱,乖乖趴在自己腿上,也不多做争辩,只是苦恼怎么引他再化为灵种。
而元灵见她并未排斥,更为放肆,手慢慢向上,一拉一攀,脸贴在她脖颈,抬头吻上那层光洁的皮肤。
感觉耳后一抹湿润传来,姣钰微微挣动,秀眉微蹙。
什么虚弱,明明手臂有力气得很。
因顾及周围,她动作不敢太大,然而仍不免传来一阵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房间内格外暧昧,耳畔的呼吸也越发沉重。
许是与灵物适配性本就奇高,这么一磨蹭,她也面红耳燥,引出欲心。
元灵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循循善诱,将人彻底揽回床上。因姣钰睡时解了腰带和外衫,只穿了一条抹胸,十分方便他与之亲热。
他伸手向下,将玉足握紧手心,细细揉搓,随后顺其而上,沿着小腿滑至大腿,逐渐赴向那再熟悉不过的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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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灵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