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吹干了头发,走到饭厅,就看到餐桌上已经被布置的整整齐齐的,就是看到方逮正要给她的杯子倒汽水时,她突然问,"我今天能喝一点白葡萄酒吗?我怕我焦虑的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需要一点点酒精,才能稍微暂时的忘却掉焦虑。
方逮见她还是愁眉苦脸的,他嗯的一声就转身到厨房取开瓶器来。
开了瓶,滚滚而动的气泡,冉冉直上的涌沸甜气味,让人闻着就有些张扬的美丽。
她坐下想喝时,就被方逮出声阻止了,"空腹别喝酒,容易醉。"
商容平时会听劝的,但是今天不想听劝,但是她也不想方逮担心,所以折衷做法,"我喝一小口就好。"
她含了一小口酒,才开始吃晚餐。
他们跟往常一样很温馨静谧的用餐,就是方逮再怎么不小心还是会不小心的敲响盘子,碰出声响,他还是不熟练西餐餐具。
不过这眼前的美味晚餐瞬间就抚慰了她的心,尽管没什么胃口,可是她还是感谢方逮能如此有耐心的对待她,甚至给她做好吃的。
她尝了一口鲜美的贝类跟面条,鲜的让她有点食欲大开,因此忍不住语气上扬的称赞他,"好好吃的。"
"还有烤鸡中翅,再两分钟。"
方逮听见商容又如往常般的恢复精神,甚至不吝啬的称赞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叉子,就直接拿起筷子吃面,虽然心理懊恼的这刀叉还真是难用,但一点都没有破坏他的心情。
"我好想念你以前做的菜,谢谢你总是对我那么好。"商容听到还有烤鸡中翅时,她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孩子贪吃的模样。
她都好久没吃到方逮给她烤的鸡中翅了,因为只有方逮做的鸡翅,才会细心的处理掉鸡中翅的骨头,再下去烤的金亮黄橙,涂上烤酱。
她真的好爱好爱,方逮为她做的每个饭菜。
"你要喜欢,我天天给你做。"方逮听到商容直白的夸赞,难掩羞涩的起身到厨房的查看鸡翅烤的怎样。
等方逮先把烤好的小玉米端上来时,见到商容的高脚杯又空了,甚至她自己又倒了一杯,他忍不住提醒,"先吃点蔬菜,你喝太多等会鸡翅就吃不下了,我这回可是烤了十二支。"
"那你也一起吃啊?不行吗?"商容把手肘倚靠在桌沿上,几丝头发就跟着身体往前倾的贴服在颈子上,她右手轻轻的摇晃着玻璃高脚杯,难得露出一丝的随性的醉态。
他抿了下唇,见商容对他说起话来轻轻柔柔的,他便有些害臊的点了下头,他的余光左右飘移,想掩饰心虚。他不想承认,他看着商容喝了酒,脸上白里透着红润的样子特别好看,白皙纤细的脖子垂下一丝微弯的头发,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我再去...看看鸡翅好了没有。"
方逮带着防烫手套,端上了一盘烤的贼香,卖相极好又油亮又酥脆的烤鸡翅,鸡翅上面漆上一层金黄色带着果香气的烤沾酱。
商容一闻到气味,就馋了起来,她连忙先给方逮夹了一块,自己才开始品尝烤鸡翅。
"好好吃。老公,我想一直吃你做的烤鸡翅。"刚才愁云满面的脸上,现在瞬间只剩下被美食抚慰过后的满足笑脸,她的嘴唇油油亮亮的,像是抹了唇蜜。
可方逮听见这亲密的称呼,他拿着筷子的手愣然失神的碰响了磁盘,也让商容顿时发现自己又不经意的喊了方逮过于亲密的称呼了,她连忙道歉,"对...对不起啊!我不该对你乱喊的。"
"没有。没事的。"方逮脸色瞬间没了笑意,他心口起伏不定,本来还窃喜着商容慢慢的原谅他了,可她这句对不起又顿时把他推下悬崖。
就好像,他高兴地太早了...
他挣扎了半天,才终于语焉不详的脱口而出,"其实,我...我也挺喜欢,你像以前那样...喊我的。"
商容吃完鸡翅的嘴油油亮亮的,她看了方逮一眼,又尴尬的躲开视线,只能给自寻了个借口,"我还不习惯,对不起。"
她道完了歉,口干舌燥的把剩下的白葡萄酒一口全喝了,似乎把白葡萄酒当汽水喝了。
他难掩苦涩,双手像是想缓解紧张似的,揉着纸巾抹掉手汗,他扯出了个尴尬的笑容,"没关系,以你的习惯为主。"
方逮说完,她又倒了一杯,他眼见这酒瓶子足足都少了半瓶了,他有些不敢让商容喝多了,"最后一杯了,你再喝下去,我今晚就不用睡了。"
商容抿了一口,抬眸看他,她知道方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嫌弃她酒品不好,喝了酒就不安份喜欢闹事呢!
她不由自主的呈现醉态,连说话的语气都夹带着连音,"好啦~就最后一杯,喝完我就去刷牙睡觉了。"
方逮赶紧把酒给收了起来,垂下眼眸的不敢再看,就赶紧起身收拾晚盘,把碗盘放进去洗碗机了,也顺手清洁了锅子跟料理台,整清理结束后,这才走回饭厅就看到商容已经趴在桌上,像是已经醉倒了。
他无奈,近身拍拍她,可商容朦胧迷眼的叨念着,"我没喝了,我要去刷牙。"她才说完想站起身,却因醉意而手脚不协调的被椅子给绊了一下。
"当心脚下。"方逮内心一窒,生怕商容给摔了。
正当反应过来后,他已经鼓起勇气把商容给搂在怀里了,手脚的反应还是比理智更快了一步。
可是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他还在迟疑,商容没生他主动抱她的气吧?
顿时,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受控的狂跳,还有商容埋在他胸口的醉语轻哼声。
一时之间,他分不清是他的心跳更大声,还是商容的醉语更大声。
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往周围看,不能趁这种时候去轻薄唐突她,直到做了无数次的挣扎拉扯,才敢轻轻的抬起手,揉揉她的头发,"乖,我带你去刷牙好不好?刷完牙才能睡觉。"
商容嗯了哼的点头,虽然喝了酒会有很多话,但是都能好好配合他清洁跟换上睡衣的。
从张嘴到漱口,到别把漱口水给吞了,方逮都一一细心地嘱咐搀扶着。
等把商容抱回房时,他就站在床前挣扎要不要帮她换睡衣,可最后也无解,他也只能逃避似的先去洗澡刷牙,他怕商容醒来后会生他的气。
洗完澡回来后,商容就大大方方的躺在床的正中间,那只本来在床边的小熊,熊耳朵就被她给捏在手指上,垂到床沿,看着都掉到床下了。
他觉得商容都睡迷糊了,还能垂下手的提捏拉着掉下床的小熊耳朵,真是有些可爱,就是小熊被醉鬼给缠上了有些无辜。
因此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下,连头发还没擦干,就走到床边,把小熊给救回到床头柜上。
接着才偷偷摸摸的坐上床,去轻轻的以手指勾拢好她披散落着的刘海。
他眼睛有些酸涩,这才想眨了眨眼,就跟微张开眼的商容对上了眼。
她因为酒意上头而显得人看起来有些懵,尽管她的视线有些模模糊糊的,可是眼前出现的男人身影,却让她很自然而然的抱了上去。
她情不自禁的往他的肩上靠,为了替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她仰着头的直接靠入他的怀里,她的唇蹭游移在他的肩膀皮肤上,习惯性的细语,"老公,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如此温暖又熟悉的怀抱,让她情难自控的发出依赖着而舒服的声音。
就好像物种会随着雨季而迁移去觅食,她也会因为习惯贪图这男人的温暖而趋附于前。
抱着他好舒服的。
商容醉意上头,更是难以抗拒这熟悉的怀抱。
可是商容对着他说话时,还有点甜酒气,灼热且轻烫的气息就躜进他的心口,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心跳的飞快还发怵着。他使劲的闭眼又睁眼,就算死咬着后槽牙,他的思绪却已经是飘飘然了,理智迟早会荡然无存的。
他滚滚而落的喉结,显得阵阵不安,他知道在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上头,失去理智了。
毕竟,她这副模样真的勾人的美丽。
"睡...睡吧!我...我给你盖棉被。"
方逮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速度快的把被子给扯上,正当要盖上她的身躯时,商容凑上身来,软唇就印在他的脖子上,随着身子的往下滑落而蹭开了红唇,软糯微湿热口吻就紧接着的就残留在他的颈子上,"老公你怎么都不亲我,你每次回家跟出门都会亲我的。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负担是麻烦了。"
她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就一个劲的直直滑躺到他的腿上,话才说完,就伏在他的怀里腿上造作,像是醉意上头,开始在闹事了。
可他胸口已经热的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他直觉再让她再造作下去,他的血液跟肉身迟早会炸掉。
他甚至不敢抚摸她,再搂着她,只能期期艾艾地说着,"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不会是负担。"
方逮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可能是受生理的影响吧!
他显然有那么点不自然跟不利落,连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甚至特意捏住不让她乱摸的手掌,怕被她给发现了自己的窘样。
或许是情愫在空气中发散吧!他突然想起一起在午后雨下的车里,拥抱着的亲昵相拥,那封闭的空气中,紧贴着的身躯让情欲流动,让他觉得每一口呼吸的气息都是滚烫炙热的让人想发狂。
就跟现在一样,他也难受的难以抗拒...
商容闷着头,就屈躺在他腿里继续辩解,"骗子,你都不亲我,都不喜欢我了,哪会照顾我。"
方逮开始后悔跟喝醉的人说道理了,不管说赢了还是说输了,都没意义。
只会让自己落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因此,他只能坦诚的解释,"我怕你酒醒了会生气我轻薄你。"
"那我轻薄你,你会生气吗?"她带着醉意的媚态,突然撩起他的衣物下摆,指尖的触感就在他的腰上皮肤轻轻的滑动,后来像是看着有些无趣了,就直直往他腰上抚摸,直到整个人钻进他宽松的睡衣里拥抱着,她的鼻尖就在他的胸口上轻抚动着,时而以唇亲他,时而以下巴磨蹭他。
这亲密的动作,让方逮不单纯的只有汗毛是直竖了起来。
可又能怎办,他也不忍心推开她。
他害羞的,想往后挪动再克制一会,可还在挣扎,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美人入怀跟裤子里滚烫的东西正一起一上一下的压迫着他的神智,真是欲令智昏。
他觉得自己连呼气吐气都是滚烫的煎熬。
商容躲在他睡衣里面,正生闷气的鼓着脸,就脸颊红润如霞的趴在他的腿上,灼热的呼吸扰的她全身都不舒坦,也更是心浮气躁,她胡乱摸触就隔着他裤子顶起来的地方乱摸了一下,五根纤细的手指抚在上方,显得有些过火的情色,"你不亲我,那我亲你好了。"
突然地触碰像是电流击中他的身体,刺刺麻麻却又上瘾般的舒服,他面红耳赤知道这不好却不想躲开,心里甚至升起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他心切的把自己睡衣给脱了,想让商容能乖乖睡觉别玩了,可突然见到她头发有些纷乱,就带点天生姣美的娇憨模样的趴在他的腿上乱蹭,他狂咽了几次喉咙还是口干舌燥的,脑袋瓜的理智瞬间被她的行举给灰飞烟灭。
什么坐怀不乱,对着自己爱人坐怀不乱的代价,就是忍到不知冷热饥寒,也不知昼夜时分。
以前,他是不会想让商容帮他做这种事的,尽管她曾经大大方方的说她可以学,他却很干脆的婉拒,觉得不合适。因为他还是挺害臊的,怕委屈了她,但现在看着他的爱人躺在他的腿上,却有种很奇怪跟禽兽的念想。
他会想,他们两个本来就可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有什么不能的呢?
可是他的心跳越来越张狂,随着被她乱摸乱蹭,他整个人像是完全放软烂了一样,甚至有想往多方面尝试的期待感。
他看着她的唇,殷红的张合抿翘给了他丰富的想象,这种性意象像是源源不断的长河一直在冲刷掉他的冷静,可是他始终开不了口去主动引诱喝醉的她,来取悦自己的性欲。
他觉得,这样做太禽兽了。
他脑袋一片空白,身体胀的有些痛,根本言之不详,连说话都是急促的喘着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们...乖乖的睡了好不好?别玩了。"
她的手臂就倚在他的两腿上,她摇头,以手掌把顶起来的东西随便乱压,像是小孩很常在玩的打地鼠游戏。她往下压了一下,那东西又反复的立起来,她像是没有发现这男人的脸已经完全胀红,连腿都微微屈起来想躲避她的胡弄。
可是她发脾气的把他的腿给压直,在记忆深处里,她能记得她老公裤子里藏的是什么,源源不绝的探索欲,让她直接把这男人的裤头给拉开。
见到这膨口红彤彤的样子,她直接亲了上去。
他紧握着手掌想克制住兽性,可身体却瞬间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他看着彤口被吻着含入时,他的理智线完全断裂,眼里的清明瞬间坠入迷惘的繁星银河。
她看着润红润红像是车梨子的颜色的东西模样,有着圆鼓粉色的顶部,那光滑细嫩的脆弱感实在勾人触摸,她亲完又以手指摸了一下,还微微弄了湿了她的指尖,还习惯似的舔了下手指。
她无辜的问,"我碰到它了。"
方逮不做声的咽了咽喉咙,只是脸憋的通红,双手捏着被单,就呆坐着像尊面无表情的木头雕像。他开始在想,要是她在亲一下,他还要再继续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