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逮被窗外的小鸟给叽叽喳喳的吵醒来后,他睁眼在发现自己裸着身之前,他先伸手去揉揉自己的脖子,像是昨天有些睡的不好,他见自己只盖着一个被角,就想起昨晚他在商容这过夜的事了。
他用余光瞥了下时间,才清晨四点多时,他轻轻地起身,确认了身边的女子还如往常的睡熟着。
他无意识的松了口气。
然后俯身,想靠近商容如往常般亲吻她额头时。
突然用余光,发现了床上只有单个枕头,还是商容正枕着的,难怪他一觉醒来脖子有些不舒坦。
他盯着熟睡的商容,还环视这屋里...
顿时就确定了,商容的住处里,确实只有她一个人的居住痕迹。
他心思沉沉的在想,商容在法兰克福哭的那么伤心,是不是就决定要跟那男人分开了?所以顾久那男人,才会不死心的给她送花想纠缠她?
方逮穿好衣服,想起昨晚被商容发脾气所收起来的相框,他又悄悄地替商容拿了出来,又摆回到桌上。
他看着相框里的人,大拇指轻轻的在照片上的抚摸,想起他妻子还在房里熟睡着,心情愉悦。
他朝屋里看了一下,便进浴间打理自己。
在镜中看着自己微露胡渣的样子,反问了镜中的自己,他真的是个很枯燥无趣又闷的男人吧?商容会不会也是嫌弃他的无趣,连花都没有给她送过?
方逮见屋里有些乱,接着把昨晚随意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的收拾好,他发现商容这屋子里没有洗衣机,又见到有个摆了几件衣服的洗衣篮,他猜测商容应该是每隔几天直接送洗衣物的。
他本想给商容做个早餐,顺手打扫下家里的,却发现商容的冰柜里连蛋都没有,也没有打扫用具,连扫把都没有。
他叹了下气,理解商容就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生活的姑娘,想着想着便拎起洗衣篮,把要送洗的衣物用袋子装了起来,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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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清醒时已经早上七点了,是她桌上的手机的铃声把她唤醒的,她刚醒来时,人还有些懵,在按掉手机时,发现有新讯息。
她打开一看,就看到是方逮在六点半时给她发了讯息,说...帮她送洗了衣服,早餐也替她买好了,他就寄放在保安先生那,只要她下楼跟保安先生说一声,就可以取早餐。
商容看完方逮嘱咐她的所有事,她才真正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她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又想着方逮又如往常那般体贴温柔,她不禁有些欣喜,便摸摸昨夜方逮躺过的地方。
才分开一会,商容又想他了。
她起身拉开窗帘,天亮了。
他们一定可以从这困局里解脱的吧。
商容洗完澡,给自己抹身体乳时,细看镜中的身体,胸口、乳房、腰、软腹,全都有红印子,就是这些痕迹让身体看起来体无完肤,不是吻痕就是红印子,虽说没有一处伤是真正的伤害了她的身躯的,但实在太过于暧昧了,让她很难穿低领的衣服。
甚至连很隐秘的地方都有红印子...
她才想起昨晚,在洗澡时她才清醒了过来,方逮总是温柔体贴她是知道的,但是在兴头上很多事控制不住她也能理解,因此浴室的荒唐嬉闹也叫人脸红,那男人还刻意的抱着她坐上洗手台的桌面上,胡亲她的乳房下围跟腿侧,逼着她的性欲又再度被唤醒,虽然女性是可以有很多次的高潮,但这样下去也太累了吧!
方逮身体好,平时有在慢跑游泳她都知道,但她就体弱又懒,偶尔练练瑜伽跟伸展那也就算了,一晚上搞三四次她真的人快废了。
这不,她只能使点小技巧让他赶紧结束。
她真的好困...
方逮刚洗完澡的样子,跟平时在外面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头发睫毛都湿湿的,带着一双扑闪明眸的眼睛,明明已经近四十的男人,还会让人觉得他的眼睛亮的好少年气,没有过于世俗的幽暗跟不耐烦。
难怪当年在新港大桥,虽然方逮穿着很普通,满头大汗还有着胡渣,甚至也因为紧急面容很是紧张严肃,她还是第一眼就觉得方逮好好看的。
他捧着她的右乳慢慢的亲吻,直到吻至下围才用力亲吮,他唇上种出了像是花又像是蝴蝶的吻痕,红红的过了些时间才转了紫,像只在阳光下拍拍翅膀就能变色的蝴蝶。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真的有些情色旖旎。
商容揉揉男人的头发,以肢体语言催促他,才又成全了一回的荒唐韵事。
可是她在法兰克福时,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但如今商容看见身上的吻痕时,好像才发现了方逮的反常。
因为他们结婚多年,他从来不曾把她亲的那么遍体鳞伤过...
但现在这种反常的行为,就好像他是故意...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呢?
商容不解,像是再怎么想,都想不透分开的这半年,方逮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商容给他发了讯息。
"今晚会回来吗?我给你等门。"
过一会儿,方逮发来讯息。
"会,但可能会很晚,如果太晚,你就别等了。"
商容还是舍不下他,"没关系,你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回完讯息在想,是不是该给方逮她家里的备用钥匙。
商容打理了下自己,也准备出门上班。
她进到双子楼,到鉴识科的楼层,迎面而来的安静让她的思绪又回到轨道上。
第一实中的吸毒案过了后,又迎来需要生化实验室检验的新检体,据说这回是分局的休假警员去跑趴,发现有群大学生,精神有些恍惚,而抓到的。
尽管大学生们辩解说他们没有吸毒,可警员还是因为他们的外观跟气味,还有精神状态,很像是潜在的药物滥用者,而选择列入名单做药检。
商容依往常的工作流程,因为533的事,仪器都校正过了,反而他们在做药检时,为了避免人工误差,从检体保管到分段、清洗、碎磨、溶解、萃取,在各个流程就得更加的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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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她刚要准备下班时,商容就接了通奇怪的电话。
一开始电话的那头没人说话,她问了半晌,对方就是一声不吭,直到商容说自己要结束了通话,对方才开口。
电话那方是个低沉的男声,这男人说起话来有些结巴,甚至有些拖泥带水,"商...小姐...我是上回的那个吴先生。"
商容想了下,她最近没有遇到什么新朋友是姓吴的,因此疑惑的问,"吴先生?上回?"
对方像是听得出来商容是疑惑的,吴先生连忙又解释,"对对,就昨晚上我在你家门口,说有急事找你商量的那个人。我戴了顶帽子,你还记得吗?"
商容这才想起,要不是方逮当时在她身边,她还真的有些害怕。
毕竟大半夜的,门外就等着一陌生男人,这对独居的女性来说还是怪可怕的。
商容迟疑了下,又肯定的回答,"记得。"
吴先生突然转了话风,说起话来流畅了不少,"是这样的,不知道商小姐等会有没有时间,能跟我见上一面。我请你吃晚餐,也算是跟你道歉,昨晚上我那么无理的举动。另外有些工作上的私人委托,想找你商量。主要是我司想询问你们生化所对于药检的一些费用跟日程。"
商容记得,如果是私人或是私人单位想委托鉴识科的案子,都是写完委任单再往上送,得经过实验室主管审批,才能正式委任的。
因此商容怀疑这男士是想直接透过她,来委托检测,她小心谨慎的问,"你知道委任检验,是要写单送审的吗?"
吴姓男人客气的说着,"自然是知晓的,商小姐吃西餐吗?我们在包间谈这委托可以吗?"
商容听到是在餐厅的包间,她顿时没有那么大的警戒心,"西餐我没问题,你把餐厅的地址发给我。"
商容回头又进鉴识科,请实验室的下属印了份委任单跟说明细则让她带去,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