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卧室的方向走了两步。
然后叶临溪明显感觉顾让脚步顿了一下,接着他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叶临溪躺在次卧的床上。
她几乎没怎么在这张床上睡过。自从顾让住进来,进这个房间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明明是自己的房子,此刻却突然觉得新奇起来。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不够明亮的顶灯,又看向除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空无一物的桌面,还有床的里侧迭得整整齐齐的夏被。
顾让离开房间,去客厅拿了安全套。
他回到床上,拉开了叶临溪浴袍的带子。
堪堪遮到大腿的浴袍被揭开,展露出裸裎着的诱人肉体。顾让低下头去。
吻先落在嘴唇,然后是下巴、脖子、锁骨、乳房。
嘴唇一路向下。在胸乳停留,在腹部逡巡。轻轻吻过三角区仍有些潮湿的蜷曲毛发、饱满的阴阜,然后轻咬着柔嫩的腿根。
手掌滑入腿间,在湿润的软肉上轻轻揉按。
每一处的形状、手感他都清楚,每一处对他给予的不同触碰的反应他都烂熟于心。轻车熟路。很快,本就还未完全干爽的沟壑变得愈加湿润。
顾让戴上安全套。他分开叶临溪的腿,龟头抵在湿淋淋的洞口。
他低头亲她一下。
肉棒顶开紧窄的穴口,插入湿热的甬道。
没了以往骚话连篇的调笑,不似往日总是急切甚至有些莽撞的冲撞。他温柔地、近乎缓慢地进入她的身体。
叶临溪看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子。他微微眯着眼睛,表情专注,视线停留在她胸前,眼睛却像是并未凝起焦点。
肉棒顶开拥紧的穴肉慢慢捣入。顾让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意识凝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仔细感觉着进入她的过程,细细品味两人性器交会的每一个细节。
肉棒捣至最深。囊袋紧紧贴着柔软的臀肉。
顾让抬起头,看着叶临溪的眼睛。他弯起嘴角,开始抽送。
前端微翘的阴茎会以怎样的角度擦着肉壁插入深处、频率的快慢、撞击的力道深浅,包括顾让喜欢在连续的抽送后抵在深处研磨的习惯,这些叶临溪都清楚熟知。可不知怎的,她感觉此刻两人的身体好像是焕然一新的。
难道只是因为换了场地?
顾让看着身下的人。
早已熟悉的脸孔,熟悉的交合,习惯的动作,可以预知的反应,但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他感觉除了勃发的性欲,还有些新鲜的东西升腾而起,伸着柔软的触角试图缠住他。这东西太过陌生,令他觉得慌张,更令他生出难以遏制的渴求。
两人同时轻吟出声。
四目相对。
然后一人低下头,一人扬起下巴,嘴唇碰到一起。
顾让压在叶临溪身上挺进。亲吻因为下身的抽送或疾或缓,却一直没有停止。他扯开浴袍的袖子,把她的手臂从轻薄的阻碍中释放出来。
被解放的手臂如他所愿,立刻绕上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后背。
连这触摸都因了那点新鲜的意味拥有了新的魔力,他的皮肤迅速发痒发烫,似被微热的火焰熨贴地灼烧着。
“姐姐。”他声音含混地低喊,右手紧按着她的腰疯狂操弄。
“唔嗯……”叶临溪的呻吟混合了持续不断的接吻带来的水声,像在轻声求饶,又像在索求更多。
顾让抱起她,把她放在腿上向上顶操。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
叶临溪紧紧抱住顾让,咬着下唇捱过让她大脑空白的强烈快感和下身酸麻难言的剧烈抽搐。
顾让握紧她的腰,在绞紧的肉穴里缓慢抽插。他扶着她的脸吻她泛红的眼角。
姿势转换。
叶临溪坐在顾让身上,主动套弄。
顾让没有躺下去。他坐在床上,把在自己身上摇曳着的身体圈在怀里。
屁股骑坐在大腿上向前挺身,小穴把肉棒含进深处时,小腹也紧紧贴住了顾让的肚子。
叶临溪手掌向后按在顾让腿上,快速套弄,腹部频繁地碰撞,乳肉也一次次摇晃着送到他的面前,
顾让握着她的腰埋头舔吮。
口水濡湿了胸前,又没完没了染湿他能碰到的每一处。
他弓起腿颠弄,直顶得身上的人娇喘连连,贴向他的小腹痉挛般抽动。
他再次上顶,同时扶着她的腰用力下压。
“啊……”叶临溪屁股剧烈颤抖,像被电流击打过的双腿用力收紧,她抽着气趴到顾让身上。
“顾让,顾让……”她语音急促地低声唤他。
顾让放慢速度。
“顾让,你……”叶临溪迟疑了一下,决定继续讲下去:“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嗯……需要帮忙,记得跟我讲。”
顾让愣了一下。
扫兴了吗?叶临溪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主动抬起屁股上下起落。
“啊……”
顾让突然搂紧她,就势打了个滚,把她压在了身下。
又回到了最初的姿势。只是两具赤裸的身体都在发红发烫,且越发紧紧勾缠。
叶临溪双腿盘住顾让的腰,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她嘴巴微张,呼息急促,在又一下过分深重的插弄后,她轻叫着咬住了顾让的肩膀。
顾让肩膀一颤。
“姐姐咬紧点,别松口”,他下意识地想说。却只是嘴唇动了动。
叶临溪轻吟着松开嘴。顾让按住她的头,他决定用动作来达到语言想要的效果。他一手抱紧叶临溪,另一只手用力托按着她的腰,打桩一般地深深夯入她的身体。
叶临溪全身都开始发颤。她手的在顾让身上乱抓,牙齿紧咬,承受着像是要把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彻底打开、要把每一寸的她都顶向浪头最高处的惊涛骇浪般的快感。
“嗯……呜……”叶临溪胸部剧烈起伏,身体深处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要从她的喉咙冲撞而出,把她从内部破成碎片。她只能紧紧咬住顾让的肩膀,以此让自己保持完整。
突然,她全身一抖。呻吟如高声的哭泣。
顾让皱着眉头再次捣入。肉棒被缠得太紧、被没完没了地吻得太深,他快活地放弃抵抗,心甘情愿地全面投降。
“啊……”喷射而出的精液是示降的白旗,也是胜利登顶的证据。两个人用交缠的身体合作完成的一次微小胜利。
顾让压在叶临溪身上。
叶临溪呼吸仍未平复,意识在高潮之巅缓缓盘旋。视线因为生理性的泪水仍有些模糊不清,但足以看到顾让肩上深深的牙印。
她不由咬了下下唇。
啊,怎么咬这么狠。这小孩,疼也不知道说一声。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姐姐吹吹。”顾让抬起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