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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不得不让荀玉想起,当初在道经之中看到归墟在恒古宇宙外施展以虚胜实的那一幕。
就见刃心一刀轻轻挥下,那恒河世界仿佛沸腾起来,她紧紧盯着其中一处小世界,就发现那世界中不断法术灾难,大雨倾盆下了三天三夜,淹没一切。
又看向另一个世界,发现其中是一处高达百丈的火山喷发,岩浆与生出的烟雾将这世界淹没,一切生灵都窒息而死。
再看另一个世界,哪里是地震爆发,无数裂缝出现,什么文明都落入那裂缝之中。
这时,荀玉看到一处奇异的世界,这世界也是类似于修行世界的,世界之中有一种类似巫师的人存在,沟通法则,希望熄灭从天而降的大火,但那不是大火,而是一旁世界的太阳落了下来。
一旁的世界陷入了黑暗,而这个世界却陷入无穷的光芒,那巫师招来的雷云风暴还没有靠近,便被那太阳蒸发了,这巫师也在绝望之中死去。
荀玉看到这里,有些皱眉,仿佛是知道荀玉心中所想,那刃心忽然出现在荀玉身旁,问道:“是不是觉得于心不忍?”
荀玉淡淡点头,她当初第一次看天虚施展以虚胜实,将那恒古宇宙泯灭的时候,只觉得厉害非常,没有想到这宇宙破灭,其中的生灵又如何幸存下来。
但现在看到刃心施展天意如刀,却看到那文明破灭的景象,却觉得这道术十分过于残忍,施展起来,一切生灵都只有死亡这一个下场。
刃心见此,道:“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这其中的真相。”他说着一指点在荀玉的眉心,道:“你现在再看看。”
荀玉闻言,在看过去,却发现这似乎与方才没有什么不同,但她相信刃心是不会无的放矢的,又看了一会,才发现这恒河世界,似乎与方才有些不同了,但依旧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这时刃心开口道:“你仔细看看这恒河世界,到底像什么?”
荀玉闻言,又看了一下,忽然,她发现这恒河似乎再四处扭动。
须知寻常河流,虽然水流不止,但都是有一处河道的,不会四处挪移,若是这河道四处扭到,那便不是河流了,而是一条长蛇。
心中想到这一点,越看那恒河世界,越发觉得其不想一个正常的世界,也不想河流,而是一条细长的毒蛇,那一个个世界都是这毒蛇上的鳞片。
世界越是美丽多彩,这毒蛇也越是扭曲。
“这是原种蛇,吞吃世界而生,这方世界已经被这毒蛇吞入了腹中,看似正常,其实已经破灭无数时日了,那世界之中的生灵也不是真的生灵,而是这毒蛇消化不了这世界破灭后,终生的执念,所以显现在它的鳞片之上。”刃心说话之间,这恒河世界也逐渐呈现出不同的摸样,那真是一条长长的毒蛇,四处扭曲。
刃心指着这毒蛇道:“似这等被原种蛇吞噬的世界,通常是我与天虚去,若是还没有被吞吃,就是十乘那和尚与神秀去,十乘的不害金光照遍世界,能够抵挡那原种生灵的入侵,神秀可以让造化世界,让这世界变得完美无缺,也能抵挡那原种生灵的入侵。”
说话之间,就见这恒河世界已经完全破碎,那原种蛇的鳞片齐齐掉落,这世界之中陨灭的冤魂都联合起来,似乎要将这原种蛇吞噬,但却无可奈何。
那毒蛇翻滚了一下,那无数冤魂都化作灰烬,随后这原种蛇缓缓爬行,不一会便消失在荀玉的眼中。
见此,荀玉问道:“天意如刀也没有将这毒蛇杀灭吗?”
刃心点点头,道:“即便是道主施展道术,也不能杀死原种生灵,这等生灵与世界通存,杀灭这生灵,也会毁灭其背负的世界,不过我那一刀也让这原种蛇,却能让它陷入沉睡,无数纪元都不能醒来,也不担心它吞噬世界了。”
荀玉见此,点点头,她想到那天虚当初破灭那恒古宇宙,应该也是重创了一只原种生灵,不过当时荀玉没有被刃心点这一下,所以看不到那原种生灵的存在,还以为天虚只是单纯毁灭了一个世界。
随后,荀玉又回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至此,荀玉已经彻底相信这刃心便是留下了这天意如刀的刃心,毕竟其已经施展了这神通给她看,而且她也相信道经的判断。
这道经平日里带在自己的识海之中,一动不动,从来少施展什么神异,但荀玉知道这道君还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或者说自己的判断,就像当初百花仙子对这道经有所图谋,所以它能够主动将其镇压,而荀玉也能借用这道经第五页来施展这造化为工,它是有自己的本能的。
刃心说这道经每一页,都有道主留下了道术,这道术便是道主的道果,所以虽然这道术中,道主的意识已经随着指点后辈而消失,但其本能也会遗留下来。
刃心开口道:“方才施展那天意如刀,已经记在你的心里,虽然你修炼气道道术,但这意道却也是可以参考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道术不像是修士修炼,要避免知道下一步的修炼步骤,不然对修士有害,这道术即便是荀玉看到了,若是境界不到,也是看不分明的,所以刃心才会尽情施展。
听到刃心的话,荀玉急忙想他请教反虚之道。
虽然荀玉现在知道了道术道果这些东西,但她也是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连如何修炼道术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领悟自己的道术了,所以现在只好先修炼这灵界的修士之道。
刃心闻言,想了一下,回应道:“这修士之法虽然落后,但也不失为一条近道,你可以在修行的过程之中,领悟自己的道术。”
“至于这反虚嘛,你有那枯木香烛也还差一些,我来传你一篇法门。”
说着,一篇《神归真解》便出现在荀玉眼前,她接过之后,那刃心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