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萧慕白在殿外从早上一直候到中午,皇上竟还没有出来。
这下,他可等不下去了。
皇上不上早朝,已经引起了朝臣的猜测,难道他真的要沉迷女色、荒废朝政吗?
萧慕白拧了拧眉,不顾太监的反对,径直唤道:“父皇,儿臣启奏!”
殿外一声洪亮的声音,让皇上瞬时清醒,他立刻停下了动作。
这小子怎么来了?
他……他如何面对啊?
“快,你快躲起来!”
皇上有些慌乱,一边穿衣服,一边命令着。
陆文英顿时挑眉,心中忧郁。
看样子,皇上是不想她暴露于人前啊!
尤其是不想她被萧慕白看到。
但这样,她又怎么能达到目的呢?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啊!”
这时候,皇上见她没动,连忙催促。
陆文英暗中颦蹙着柳眉,却是不敢反驳,她很快穿好了衣服,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你先躲到屏风后面去。”
皇上吩咐着。
陆文英只好依言走过去了。
这时候,皇上方才正襟危坐,下令道:“进来吧。”
殿外,这老太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竟然听到了皇上的命令。
他立时瞧着萧慕白,不无钦佩地说道:“殿下,还是您的面子大。”
萧慕白唇角抽动着,一撩衣袍,傲然地进去了。
他倒是想看一看,这有本事魅—惑皇上,让皇上连早朝都不上的女子是何人。
然而,进门的萧慕白,却只看到了皇上。
他立时颦蹙着眉头,扫视了一眼大殿。
“你来是有事启奏吗?”
眼见着萧慕白脸带犹疑,暗中查看,皇上连忙出声问道。
“父皇为何没有上朝?”
萧慕白目光讯速地扫视了一番,立刻做到了心里有数。
他对着屏风,勾起鄙夷的笑。
人家是金屋藏娇,他是屏风隐娥,也真是好笑。
“昨夜朕多饮了几杯,有些醉了。”
皇上尴尬地抚了抚额头,扯了个谎。
萧慕白唇角抽出,倒也没有戳穿他。
“你来可是有急事启奏?”
这会儿,皇上问道。
“儿臣已在殿外等候多时,没想到父皇不但没有临朝,竟然还起这么晚……”
萧慕白的语气带着一抹幽怨,依旧不卑不亢。
皇上斜睨着他,脸色有些阴沉。
纵观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也就只有一个岳凌霄!
长出了一口气,皇上拧着眉,“朕头痛,所以起晚了,你若无事,便先下去吧。”
他现在可不想面对这个儿子,看到他,便更觉得头痛。
“儿臣有事!”
萧慕白连忙说了句,“儿臣要状告岳思莹!”
皇上一听,眉头瞬时紧蹙,“何事状告岳思莹?思莹怎么了?”
“儿臣要状告岳思莹心思歹毒,为陷害太子妃,不惜亲手扼杀自己腹中的胎儿!”
“什么?你说什么?”
皇上简直太震惊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了一句。
“父皇也不敢相信吧?”
萧慕白冷然一笑,“这便是岳思莹做的事!”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岳思莹得到惩罚!
皇上微微张着嘴,着实惊愕,一时都没有缓过神来。
思莹是胡闹了些,可是她当真会这样做吗?
“小白,你怎么会这么说?她毕竟是女子,也是即将成为母亲的,她再胡闹,也不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的!”
这一点,他还是有些疑惑的。
“哼!”
萧慕白冷声一笑,“若没有证据,儿臣又岂会贸然而来?”
皇上拧紧了眉头,目光定格在萧慕白的脸上,长久没有说话。
他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父皇,您不会因为她是公主而偏袒她吧?”
萧慕白敛眉瞧着皇上,问了句。
皇上抬眼瞧着她,咬了咬牙。
“若她果真这么做,朕定会处罚她!”
“好!父皇一言九鼎,断不会更改吧?”
萧慕白趁势追问了一句。
皇上深深地看着他,“待你拿出证据再说。”
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这是思莹做的。
“好!”
萧慕白果断地说了句,气势竟和皇上一般无二。
“那便请父皇把岳思莹叫来,我要与她当面对质!”
他眼里带着果决之色,冷冷地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老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去传召。
“你的证据何在?”
这时候,皇上还不忘问了一句。
“待那岳思莹来了之后,我的证人自然会到。”
萧慕白勾了勾唇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皇上拧着眉,暗中提了一口气。
目光暗暗地看了眼屏风,他思索片刻道:“你先去御书房吧,待朕用了早膳便过去。”
他还没吃饭呢,这肚子着实饿得慌。
而且,那屏风后面,还有一个需要进食的人。
皇上站起身,掸了掸衣袍。
萧慕白蓦地看了眼屏风,唇角勾起一抹淡漠地笑。
“好,儿臣等您。”
他说着话,退出了大殿。
只不过,他并没有走远。
皇上这边早有人奉上了早膳,他很快叫上陆文英一起吃了东西,方才离开。
临走之时,他做了交代。
御书房里,岳思莹和郁战书刚进门,便看到了萧慕白。
不是说父皇传召吗?
怎么会是他呢?
岳思莹心中忐忑,暗中琢磨着。
“殿下,你也在啊!”
郁战书上前,亲近地问了句。
萧慕白微微点了点头,眸色有些复杂。
“父皇也传召您了?你说父皇为什么要传召我们?”
这郁战书附在萧慕白的耳畔,神秘兮兮地悄声问道。
萧慕白睨着他,“好奇吗?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他说完,暗暗地提了一口气。
有点对不住这个家伙呢!
正想到这里,皇上现身了。
“儿臣见过父皇!”
几个人相继跪下了,施礼道。
“都起来吧。”
皇上目光深深地看着岳思莹,眼眸敛起复杂的神色。
看样子,思莹当真没有那么难过。
难道,真如小白所说,那孩子是思莹自己害的?
被父皇一直淡淡扫视的岳思莹,心中暗暗忐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父皇,您传召儿臣过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