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拿起手机给l发了条信息:尽快将我养父老婆李莉的全部资料给我,跟什么人接触,什么关系?详细一些。
不一会儿l回了信息:ok,交给我吧。
放下手机抬头,见秦非决微微邹眉,一手按着太阳穴,感觉很不适。
“怎么了?头疼?”
秦非决淡淡应道:“嗯。”
我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为他按摩。
“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他放松身体背靠在真皮椅上,任我为他按摩。
“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睡眠不足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尽量多抽时间休息休息。”
他依旧淡应着:“嗯。”
高缇抱着一堆文件进来,看到我二人一愣,一副不小心看到奸情似的模样,不是我思想不纯想得多,是他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
我放开手,想离开,不想被秦非决握住手。
某人淡淡道:“继续。”
我眉心一跳。您是真看不到?
高缇将文件放在他桌上,说是需要他签字的文件,说完撒腿离开。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临走前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透露出暧昧。
我想他要是敢晚一步出去,我铁定一脚送他出去。
秦非决一边任我帮他按摩,一边拿起文件浏览,然后唰唰签上秦非决三个张扬狂妄的大字,他的字很好看,亦如他一般张扬俊逸。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突然看到越过的烧烤摊,便立刻让司机停车。
秦非决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回头看着他道:“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我现在要吃烧烤。”
“烧烤?”
我点头:“嗯,你先回去吧,我走了。”说完便打开车门,一脚刚踏出去,身后的秦非决便拉住我,我回头看着他。
秦非决看着道:“我也去。”
我打量着他,问:“你确定?”
“还不下车。”
我看了他一眼,便下了车,随后他从车里出来,然后司机也从车了出来,再然后我就看到司机自己打车回家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想司机是不是该感谢我,因为我他提前下班了,可以回家抱着老婆入眠了。
秦非决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发愣的我。
忽而感到头顶有些发麻,抬头对上秦非决没温度的眼眸,与他对视的几秒,移开眼眸伸手揉了揉略发酸的脖子,转身向烧烤摊走去。
下次再也不抬头看着他了,太高了,看得脖子发酸。
站在各色各样的蔬菜、肉类前,我问秦非决:“你想吃什么?”
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说:“你吃什么就吃什么。”
而我也不再跟他客气,拿起一旁的筐,随意乱拿,因为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上次都是顾之语选的,我唯一记得就是蔬菜居多,我便拿了好些蔬菜,看着满满两筐便想应该够了。
转身时秦非决看着我手里两筐绿油油的蔬菜。
我问:“你不喜欢吗?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他看着我说:“没有。”
我将菜拿到一旁的烧烤架旁,负责烤烧烤的服务员微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筐。
我找了一个最安静稍微隐蔽的角落坐下,一则是我自己喜欢安静,二则是秦非决太耀眼夺目了,就刚才已经有好些犯花痴的女孩忘记吃东西,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也看出他脸上露出高兴的情绪,毕竟他也不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
坐下后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来吃过烧烤?”
我说:“上次顾之语带我吃过一次,不过是不在这儿,在华荣街那边。感觉还不错挺好吃的,不知道这家的怎么样。先吃吃看,不好吃以后再去上次那家。”
他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想,他以前吃过吗?
待烧烤上来之后,我一边吃一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怎么的就跟他说了,我和顾之语上次吃烧烤遇到地痞流氓的事。
我刚说我和顾之语遇到地痞流氓时,秦非决眉头微邹,问我有没有受伤,我告诉他没有,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将他们给甩了,他才平复微邹的眉头,轻轻点头。
待完结账要走时,我尴尬的站不起来。
一时没控制住吃多了,肚子好撑,一动就难受。
我看着秦非决道:“歇一会儿在走吧,刚吃完就活动对身体不好。”
秦非决狐疑的看着我,在他明亮的眼神下,我心虚没崩住,忍不住招了实情。
“我,我吃太多了,走不动,肚子难受。”
秦非决没说话,又坐了下来,直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最后不想被他这么看着,猛地站起来,准备走人,结果动作太大肚子立刻抽痛了起来。
秦非决看着痛苦捂着肚子的我,立刻过来扶着我,问:“怎么了?”
我苦着脸看着他:“刚才起得太快了,肚子痛。”
他冷着脸,道:“不是说了休息一会儿再走的,你起来干嘛?我送你去医院。”
我无力的挥了挥手:“没事,一会就好了,不用去医院,让人知道,我把自己吃撑了大半夜的去医院多丢人。”
秦非决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丢脸,听着从今以后不准再吃烧烤了。”
“我下次会控制住的。”
他没理我,直接将我公主抱抱起来,我的肚子难受极力,也不想再自找罪受,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我以为就是吃撑了,过一会儿消消食就好了,哪曾想半夜竟然肚子突然绞痛的厉害。
我艰难伸手拍床头的墙壁,秦非决住隔壁,我不知道我这样敲他到底能不能听到,只是也没其他办法,手机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我才敲了两下,秦非决就冲进我的房间,暗夜中模糊的看着秦非决,突然好安心。
我痛苦的蜷缩在一起,虚弱的叫秦非决:“秦非决,我......我肚子好痛。”
秦非决将我抱在怀里,焦急的道:“我在,我送你去医院,你忍一忍。”
我疼的大汗淋漓的躺在他怀里,双手捂着肚子,迷迷糊糊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这一折腾秦非决一夜没睡。
睁开眼见他一脸疲惫守在我身边,那一刻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一股暖流划过心间。
秦非决说,我是急性肠胃炎。
医生说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剩饭菜诱发的,而秦非决立刻就想到烧烤,冷着脸对我说,从今以后不准碰再烧烤。
我其实想告诉他的,应该只是个巧合,我没有那么金贵,不干净的食物我不是没吃过,不也照样没事。
见着他那又黑又冷的脸,还因为我一晚没睡,就说不出来了,只得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