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舒云浅听着段明辉解释着他和陈宇恒的关系,也只是很随意的听着。
“哦,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其实,舒云浅担心陈宇恒是陈权故意来试探自己的,她不想在因为自己在牵连到段明辉了。
“明辉,我也就是问问,听见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段明辉还想问问舒云浅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她的语气里,他听出了一丝的担忧,可她却不知她这样的担忧从何而来。
他到底也没有问出口,只是叹了口气,就放下了电话。
回到了汇鑫医院,陈宇恒想了一路还是决定来找段明辉。
道听途说,总不过是从旁人听来的,他想从段明辉那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着陈宇恒气喘吁吁的推开自己的门,段明辉似乎也已经预示到了一些事情。
“学长,我想问你一件事?”
“关于舒云浅。”
段明辉说的很肯定,从刚才舒云浅打来的电话,他大约也猜到了应该是因为陈宇恒。
陈宇恒也没有否认,“是,我想知道她和你的关系。”
段明辉其实并不想把自己的关系和陈宇恒说的那么详细,因为那是他的事情,他不愿与其他人分享。
“宇恒,我和云浅一切的关系都终止在了她离开医院那天,所以,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
陈宇恒听着段明辉说的这些,根本就不能信服,也不能让他满意。
“学长,我不是非要弄清楚你和她的关系到了那一步,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态度,如果我现在喜欢她,你会不会干涉。”
段明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而陈宇恒这样一股的执着的劲头与自己是何其的相似。
“宇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云浅有那样的感情,我不会阻止你,只是我想告诉你,她也绝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的,而你不顾她的感受就要介入云浅的生活,有一天她会恨你的。”
说实话,陈宇恒有些听不明白段明辉和自己说的这些话,可是他也听出这是段明辉对自己的劝告。
陈宇恒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段明辉的办公室,而他回到自己科室的时候,温茹也察觉到他的异样。
“陈医生,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温茹,想着她和段明辉应该也是熟知的,问问她说不定也是一个选择。
“温茹姐,我最近听到好多的小护士说明辉学长和一个叫舒云浅的关系不错,可是我来这里却怎么没见到过她呀?”
温茹不知道陈宇恒为何提起舒云浅,可现在舒云浅毕竟也不在医院了,告诉他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云浅,以前是我们医院复健科的主治医师,但她的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辞职了。”
“那明辉学长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你指的那方面?”
“感情。”
温茹看着陈宇恒的眼睛,她看到了一丝的坚定。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明辉还是很喜欢云浅的,可毕竟云浅结婚了,对段医生来说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这是温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唯一能告诉陈宇恒的,她也渐渐觉察出陈宇恒似乎总是关心着舒云浅,难道他还喜欢舒云浅,可对温茹来说这又不大可能。
“温茹姐,那舒云浅就没有对明辉学长有什么想法吗?”
“云浅是个对感情专一的女孩子,我虽然对她了解的不多,可是她还是很爱她的丈夫。”
丈夫?
这是陈宇恒第二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有关舒云浅丈夫的话题。
“温茹姐,那你见过她丈夫吗?”
温茹想到之前舒云浅那次流产,她看见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见过一次。”
“怎么样?”
温茹摇了摇头,“说不准,给人的感觉太冷淡。”
陈宇恒听出温茹欲言又止,“那还有呢?”
“云浅,太可怜了。”
这是,温茹的直觉,那天舒云浅脸色苍白的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只是低着眼看着,没有一丝的温暖,让她作为女人有些心寒。
陈宇恒听了温茹说的这些,心里也有些觉得不舒服,他对舒云浅虽然没有到了那种非她不可的地步,可他也不想错过自己的第一次心动。
舒云浅回到了司氏大楼,先去找了司维亭,只是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并没有人应答,她也就没有在继续敲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来的有些匆忙,胃里面有些不舒服,她不得已立马去了卫生间,但没多久她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听到了司维亭和霍轻轻的谈话,她就很快又闪到了洗手间。
“司维亭,你把我堵在这里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说就说呗,我们两个还没有离婚呢!我怕什么?”
“你真以为我不敢跟你离婚?”
“好啊!那我们试试,你若真跟我离婚了,恐怕你对司青衡也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
霍轻轻皱了皱眉头,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维亭走近她,勾起了霍轻轻的下颌,嘴角边荡漾了一丝不明的冷笑,“你这么聪明,怎么能不明白,恐怕你心里清凉的很,只是不愿意说而已,我也没想让你承认什么,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个事实,阿衡是不会留一个无用的女人在身边的,”
司维亭一下就松开了霍轻轻的下颌,向后退了一步,“你的百分之二十,最好尽快的给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若三天之后这个时候,你的转让说没有到位,我会给你个惊喜,保证你上头条。”
看着司维亭有些得意的模样,霍轻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两个人都离开了洗手间的门口,舒云浅才敢放心的走出来。
她并未听见他们之前谈话的内容,可是从他们之后的谈话中,她也已经听出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司维亭也是黔驴技穷,自己把百分之二十以投资的名义注入了舒氏,这对他恐怕也是一个打击。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司维亭的惊喜指的是什么?
可她却没有想到,她到底还是低估了霍轻轻对自己的嫉恨。
霍轻轻因为司维亭的话,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她也不确定司维亭口中的惊喜是什么,可她也不敢大意,在司维亭没有出手之前,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她不能让他扼制住了自己的喉咙,还要靠着一丝的求生意识求着他放手,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她从司氏大楼里出来,她不敢肯定司维亭会不会派人跟着自己,但有了前车之鉴,她还是很小心的注意自己的行踪。
她租了一辆车到了混色。
临近傍晚,混色也是一片五光十色的纸醉金迷。
震耳欲聋的低音炮的声音充斥着混色的每个角落,而欢舞的年轻男女似乎特别的享受,好像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肆意挥洒着他们的青春,绽放着他们的激情。
霍轻轻穿过跃动的人群,到了二楼的休息间,找到了江山。
门没有锁,霍轻轻直接就推门进了去。
江山喝着一杯猛烈的伏特加,酒到喉咙,刺列的有些难受。
霍轻轻走到他的身后,夺下了酒杯,一饮而下。
之后,又拿起了一个酒杯,到了一杯。
“自己喝多无聊,我陪你。”
清脆的碰撞声,一下让这个黑暗的休息室有一丝的活跃了。
不多时,地上已经散落了好几瓶空的酒瓶,在酒精的催引下,身体里的躁动跃跃欲试。
床上,交织的男女似乎只有在酒醉之后,才能彼此身心契合。
江山是真的享受,因为他的心里和眼里都只有身下这个女人,可霍轻轻却只有让自己醉了才敢和江山做这样的事情。
晚上,司维亭回到老宅的时候,他特意问过司远扬,霍轻轻有没有回来过,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他下去派人跟着霍轻轻,可是中途却被她甩掉了。
司远扬看出司维亭的精神有些不大好,问:“维亭,你又和轻轻吵架了?”
司维亭当然不会承认,“没有,只是和她在某些问题上没有得到一致的肯定。”
司远扬并没有问司维亭具体什么问题,因为司维亭一贯的骄傲,恐怕他问了他也不会说。
最近,他也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心里也对司维亭有些不满意,“维亭,工作再忙,也要顾及一下家里,轻轻到底是你的妻子,你该多关心她的。”
对司远扬,司维亭当然还是一直的好态度。
“我会的,爷爷。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先回卧室了。”
司远扬看着司维亭应该是真着急,倒也没阻拦,让他回卧室去了。
司维亭进了卧室,第一件事是想给霍轻轻打了电话,那边一直无法接通,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个地方被自己错过了。
上次找到她的时候,是在混色,这次会不会同样在哪里呢?
他并没有亲自去找,而是叫人守在混色的门口,让他们盯着,一旦不是霍轻轻一个人出来,就立即给他拍下照片。
和司维亭在一起这么久,有些东西也早已经摸的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