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似乎也让叶秋墨为之一振。
我不知道他振奋的是我说话太有女王气质了呢,还是我太过于帅气了,我希望两者都是,而不是此刻他微微蹙起眉头,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不希望他用祁文的脸,对我露出这样的神情,会让我变得很焦躁。
而我一焦躁,就想要射杀两个人来泄泄愤。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大概是我体内的另外一个精分的人觉醒了吧,并且那个人的性格,似乎不怎么样。
我也想过要努力的控制自己,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几啊!我要爆发啊,我要大闹天宫啊!我要释放我的蛮荒之力啊!
可能我的眼神太过于凛冽了,站在黑寡妇脑袋上的那个女人,终于有些紧张的意思了,她看着我,微微惊慌地抓了抓那只绝大的黑寡妇的头发,说道:“你还在等什么呢!杀了他们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定很好吃,一定很好吃!”黑寡妇一声比一声大,冲着我们就跑了过来,她没跑一步地上都跟着震上一震,这让我不得不想一个问题:是她大,还是那只原体虫子大?
啊,这么一说,我都有些回忆起那只原体虫子来的事情来,第一次在终馆看到一只比一座别院还要大的虫子时,我的内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恨不得自抠双眼,来维持一下那躁动的小心脏,吓都要吓晕死过去。
但是现在再看到这样的虫子之后,我似乎淡定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进化的原体虫子、长舌怪,巨大的女巫、地底的不知道名字的虫子,和那像龙不是龙的雕塑,给我加大了心理承受能力呢?
所以说,这样的半身是人,半身是蜘蛛的鬼兽,在我的眼中都算是美型的了。
在不用被巨网罩住的情况下,我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这只巨大的家伙了,她往前跑,我就往前迎合着她,在快要走到近前的时候,我挥起了一剑,“嗖”的一声,黑寡妇的腿就被我削去了一只。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等到那只巨大的细腿从我的头顶略过,还差点打到我的脑袋时,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毕竟之前我都是那种乱晃而逃,还有被保护的角色,现在突然变得和三笠一样厉害了,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但是我的身体知道,在黑寡妇冲着我发动起攻击来的时候,我的身体会自然而然的战斗,会自然而然的运用灵力,更会自然而然的发动起攻击,甚至在她攻击我的时候,找到她的薄弱点,一击总会削点什么东西下来。
就好比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猴哥?战斗胜佛?
难道之前我消失的那一大段的记忆,其实我是一个很好战的人?
我有些不了解我自己了,好像之前我一直在一个躯体里,现在是在一个空壳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完全的不知道。
有时候我去做出来的事情和我想出来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
起码刚刚那只巨型蜘蛛过来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先避一避,但是我已经非常自然的去迎战了,还战得挺好,挺顺畅。
我有种愈战愈勇的优势,黑寡妇被我削去了一条腿,很难稳住巨大的身形,她踉跄了一下子。
就这么一小下子,我又再次的找准了时机,一个灵力子弹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同时又快速地飞到了她的另一边,把对称着的那条腿又砍去了。
一系列动作完成不超过一分钟,完了之后站在原地,满脸被喷溅上了一些鬼兽的血迹之后,我淡然地说道:“我帮你稳定一下身型,不然你也怪可怜的。”
之前在把我陷入梦境的时候,那个女人完全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性格,并且按照她的逻辑,一个人在陷入梦境之中,在表现出最想要的东西来的时候,是最能够看出她的性格来的时候。
也就是说,当时我对着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性格,是我特别的能够依靠别人,是个心肠很软的,甚至有点圣母的性格,想着把所有的事情做到两全其美,让所有的朋友都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所以我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在那个梦境中沉睡不醒的。
可我偏偏醒了过来不说,现在的性格又那么暴躁和冷冰冰的,让那个女人完全不相信,她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我们,似乎我被人打败了一次而已,怎么睁眼就变成了这样呢?
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也想要问。
在之前我就已经出现了稍稍的嗜血症状,但是都是我能够控制的,大夫人在出其不意的把我“杀掉”之后,我再睁眼就不能够控制我自己了。
我不知道是我占据了苏离的身体,还是有什么东西占据了苏离的身体。
我还是苏离吗?
我不知道,不清楚。
我一直是苏离吗?
我更是说不上来了。
我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困扰了我很久、很久。
我不想要去费劲脑子的问这些问题,我感觉我正在释放自己,我感觉谁都不能够阻止我,变得厉害了竟然是这样的姿态,我真是感觉良好。
据说这种战斗型的鬼兽,比原体虫子那种能够用来续命,又能战斗的鬼兽,只是稍稍降低了一个级别而已。
况且能够养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况且鬼兽的种类,黑寡妇本来就算是相当不错的品种,又能打,又能抗,还能够加血。
虽然加血的程度并不算很多,但是我觉得救赵管家还是足够了。
本来赵管家的灵力程度就不高,也就是说,一点点灵力就可以把他救活,哪怕他的内脏还处在破碎的程度,只要能够维持他的生命,再去找鬼医就好了。
所以我现在当下之际,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让黑寡妇再吐出更多的,治疗用的丝来。
我知道,黑寡妇能够织网,能够吐丝,也能够喷溅毒汁——当然这是在被叶秋墨压着的时候,他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