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川之所以找萧云帮忙,那是因为自家媳妇对谁都不信任,就信任萧云,弄得徐大川好生气恼了一番,如今闯出了这么一大祸来,首先想到了自是萧云了。
萧云皱了皱眉头,道:“这事情吧?你让我怎么帮你啊?事情你确确实实的干了不少,你家娘子教训教训你也是应该的?”
“小老弟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徐大川见萧云颇有推脱之意,心中便慌了起来。
萧云道:“不是小弟不帮忙,实在小弟没法子啊?“
徐大川和萧云混得最久,知他是识文断字,在他看来,识文断字的人,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转转眼珠子就是一个法子,这会儿那里肯信啊,苦着脸,道:“小老弟,徐大哥除了上次求过你,可曾求过你,今日这一次你如能如何要救救我,不要老哥的命根子可就真的死在了你嫂子手里了。“
萧云瞧他一副自作自受的样子,倒是想起了一个故事来,唐代有一个丞相李福的老婆裴氏,生性妒忌。李福家中的婢姬很多,但李福从来不敢有非份之想。李福镇守滑台的时候,有人将一名女奴献给他。他想和这名女奴亲近,但老婆盯得紧,一直没有机会。有一天,李福忍不住对老婆说:“我的官已做到节度使了,然而我身边只有个老仆人,夫人对待我,是不是太薄情了?”裴氏说:“说得有理。但不知您看中了谁?”李福指着要那名女奴。裴氏许诺。但女奴到了李福身边后,也不过是干些伺候他穿衣吃饭之类的活计,就是不敢上他的chuang。李福又嘱咐老婆左右的仆人说:“如果夫人洗头发,你们就赶快来报告我。”
有一天,果然有个仆人跑来报告,说夫人正在洗头。李福听后,立刻装做肚子痛,让那女奴快来伺候,正想成其好事,老婆便跑起来了。原来裴氏听说李福肚子痛,马上从盆中揪出湿头发,赤着脚跑去看李福。李福怕被揭穿,只得装成难以忍受的样子。裴氏为此非常担忧,赶快将药倾在童子尿中,逼要李福喝下去。第二天,同僚都来节度使府问候,李福便向他们详细说明了其中的隐情,并自嘲地说:“一事无成,固当其分。所感冤枉受苦的是,白白喝了一瓯尿!”在场的人无不大笑。
眼下的徐大川的样子,正好让萧云想起李福自作自受的样子,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徐大川此刻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萧云的身上,从他坐下的那一刻,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见他眉头紧皱,心中虽然紧张,却也没上前打扰,可是萧云眉头这么一皱,时间也太长了,耳听门外断断续续的呼喊声,一双目光硬是不断的望萧云脸上望去,那神情就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儿家羞涩的见到了情郎一般,好不容易看到萧云眉梢儿一挑,目光中带着一些狡黠的舒展开了,慌忙站起身来哀声道:“小老弟”。
萧云长长一叹,道:“徐大哥,主意我倒是有一个!”
“真的!”徐大川大喜,语气也变了变,身子更是凑了过去。
萧云故意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才拖着长音说道:“不过嘛?嘻嘻,这还需要徐大哥配合才行啊……不然的话……?“
徐大川心急如焚,瞧萧云这么一副慢吞吞的样子,恨不得上前推一把,但此刻他下半身系在了萧云的手里,有贼心也没那贼胆,冲着萧云白了一眼,央求道:“我的小老弟,都啥时候了,你有什么法子就赶快说,都火烧屁股了!”
见徐大川急得够呛,萧云倒也觉得好笑,不忍心再逗他,其实他所谓的主意很简单,所谓的河东狮,其实由于自身的条件,往往对丈夫比别人家的妻子要爱护的多。
唐代,欧阳询《艺文类聚》卷三五引南朝宋虞通之《妒记》载云,京师有个读书人的老婆,异常妒忌,对男人“小则骂詈,大必捶打”。她平时用绳栓住男人,要叫他,就拉一下绳。男人实在忍受不了,就偷偷地和巫婆商量一个办法:一天夜晚,当他老婆睡着时,男人上了厕所,把栓他的绳子栓在一只羊身上。
他老婆睡醒后一拉绳,却拉来一只羊。老婆既吃惊又奇怪,就召那个巫婆问原因,巫婆说你积恶太多,先人责怪,所以把你的郎君变成了羊,如你能改悔,还可以求求先人。
妇人抱住羊又哭又号,埋怨自己,并发誓悔改。巫婆就让举家大小躲在房中,不要出来,斋戒七日,祭鬼神,祈祷羊儿还复本形。男人徐徐而还,那女人见了他哭着说:“那么多天当羊,是不是很苦呀?”
男人说:“还能记得草很难咽,叫人肚子痛。”
女人更加悲哀。后来那女人又犯了妒忌的毛病。他丈夫就爬在地上学羊叫。妇人一惊而起,赤着脚,呼唤先人为誓,说是再也不敢了。
从此以后,那女人真的不妒忌了。这个女子就是对丈夫太过爱护,才想出了这么一招,萧云的所谓的主意,和故事的书生所想的法子差不多。
“真的要打啊……?”徐大川望着萧云担忧的道。
“不打也可以啊,待会儿你家猛张飞来了,你就等着除掉那活计吧?”萧云笑眯眯的望着徐大川。他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将徐大川打一顿,看到自家丈夫被人痛打一顿,作妻子的自然是不忍心再打了,纵是心中有气,只怕也是爱夫心切,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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