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璋没理会方国珍,在他看来,这三人既是海盗,还敢如此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如今更是明目张胆的抢船夺货,来头定是小不了,而且他还听,东海的广大的海域里,明着暗着大大小小的各种海盗帮派不下百余个,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最近几年刚刚崛起的蔡乱头了,此人杀人夺货,无恶不作,若当真碰上了他们,为了这几十两银子的货物而丢了自家性命,岂不是因小失大。
那人见无人再来挑衅,大感得意,正和自己两个属下自吹自擂。方国璋便在这时小心的走了过去,虽自己心中有了计较,但还是带了份小心,对方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当真是杀人不眨眼的蔡乱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人见方国璋走了过来,脸色更加得意,双手插腰冲着方国璋嚷道:“怎么样?这鱼货卖了吧?“
方国璋在丈外站定,双手抱拳作了一辑,才陪着笑脸,道:“三位好汉,我兄弟五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渔民,还靠这些鱼货讨生活,好汉要买鱼货也不是不可,但自古买卖讲究公平,我兄弟五人打闹的这些鱼货多是上等的好货,好汉是不是可以……?“
那人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方国璋的话,厉声喝道:“实话告诉你,若非看你等鱼货还算不错,老子还不给钱了,今日这些鱼货老子要定了,就这个价,不卖也得卖?“
五兄弟方国璋的性子最为温和,不想尚未话,对方竟然如此蛮不讲理,饶是方国璋也禁不住心中窝着火,怒道:“在下兄弟五人敬重三位是个汉子,这才不顾信义的卖给好汉,好汉何以如此欺负人呢?“
” 哈哈……只要老子乐意,老子高兴,欺负区区几个渔民,有算得了什么?“
“老二,跟他罗嗦什么,我还就不信了,这青天白日的,老天爷还不给个法!“方国馨在一旁,老早就看三人不顺眼,眼看了一向和气的老二也忍不住动了怒,那里还忍得住,一个健步跳了出来。
眼看就要动手,方家兄弟五人除了方国瑛受了点上之外,其余四人均握紧了拳头,对三人怒目而视。
为首的那人也不惧,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好长时间没练练,老子正感双手痒痒,难得有你们几个不怕死的家伙送上门来,这等与人为乐的事情,老子最爱干了!“
“我呸,一会儿还不知道谁打谁呢?“方国馨冲着三人吐了口口水,抄起地上的船桨,正欲欺身而上。
便在这时,码头的另一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滴滴答答,伴随这马蹄声和吆喝声,一听那声音,为首的那人脸色大变,身后的两声同时脸色大变,最小的那人颤声叫道:“不好,官兵来了……“
为首那人眉头皱了皱,突然厉声喝道:“慌什么,几个臭鞑子,怕什么?“那人虽这么,但方国珍却见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朝码头另一头张望了几下,方国珍心中一动,心道:“好啊,原来是个贼啊,这下好办了,若是我等帮官兵抓了这三人,不定有些好处!“心中所念,当下冲着四兄弟丢了个眼色,四人会意,大吼一声,挥拳便上。
那人冷笑了声,突然调转身来,竟朝对面赶过来的鞑子冲了过去,他步伐极快,身后两人虽一阵小跑,仍旧追不上那人的步伐。
一阵脚步声,方国珍兄弟五人只觉眼前一亮,抬眼望去,但见马码头的另一端,来了一群鞑子兵,少数也有白来人,鞑子火把,正冲着那人冲杀了过来,为首的那人军官模样,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弯刀,冲着人群喝道:“大伙儿上,抓住蔡乱头,朝廷重重有赏?“
为首那人边跑边哈哈大笑,道:“我就是蔡乱头,那个不怕死的就上来试试看?“
那鞑子官大怒,伸手向他一指,喝道:“朝廷官员面前,此人还敢如此放肆,来人啊,把他给本官舀下,重重拷打!”
“哈哈,老子看谁敢!”
蔡乱头突然一声暴喝,不伺机逃命,竟一挺胸脯冲那官员迎了上去。
那鞑子官员瞧蔡乱头当真迎了上来,不禁有些换乱,喝道:“快,快,快给本官擒住此贼?“
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鞑子立时挥舞的大刀扑了过去,扑在最前面的两个,两把圆月弯刀,明晃晃的就冲着蔡乱头砍杀而来,刀法显然是经过一番训练,气势倒也十分的骇人。
蔡乱头哈哈仰天一笑,道:“爷爷正好手痒?“双腿在原地站定,面对两把弯刀,不闪不避,任由那两把弯刀朝自己砍来。
方国珍等人瞧得分明,心中虽暗恨此人无法无天,不过面对数倍的敌人,还有这份沉稳,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胆色。
蔡乱头双脚就像生了根一般,站在地上纹丝不动,待那两把弯刀“刷“的两声,离自己不过数尺之余,他一声暴喝,右拳疾出,众人只觉眼前一闪,跟着听得“哎呦!”地一声惨叫,蔡乱头石头一般的铁拳狠狠劈在迎面而来的鞑子的右肩之处,只听得”咔嚓“的一声,那鞑子兵又一声惊叫,一股宣红的血迹”噗嗤“的一声,冲上了天空,鞑子兵的半个肩膀竟被这蔡乱头活活的劈了下来,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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