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珍坐在珊瑚椅上,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看着洞府里自家兄弟人人身上皆有刀上,鲜红的血迹流了一身,饶是他平日里镇定异常,这会儿也忍不住吓得一身冷汗来。
他实在没想到萧云刀法如此的厉害,仅此一刀,便打败了自己兄弟四人。
“阁下想怎么样?“方国珍定了定神,冲着萧云喝道。只是声音的颤抖,仍旧表露无疑。
萧云听得分明,心中暗笑:“看来你这一世枭雄也不过是个怕死的软货嘛?这就好办了?“
嘻嘻一笑,道:“不想怎样,在下不过是想给大当家的指一条明路而已?“
方国珍哼了声道:“阁下对本王如此无礼,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萧云毫无愧疚之色,瞥了眼方国珍,傲然道:“群起而攻之,这就是大当家的待之道吗?”
方国珍一愣,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阁下多多海涵?”
萧云抱拳行了一礼,道:“好好,大家都是汉人,自家兄弟内斗一下,也无伤大雅,大当家的不必气?”
方国珍暗骂:“谁给你气了?若不是看你是朝廷的官员,老子有意投诚,早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了?”心中虽暗骂,嘴上却打着哈哈道:“阁下的极是,阁下既然有意给本王指一条明路,不知这明路如何走法,还望阁下多多指点?”
萧云心道:“要是早这么气,不就没事了,看来这人啊,是不打不听话啊?”略一沉吟道:“这个很简单,大当家只需提供张士诚的军师布防图,就算大当家的接受朝廷的招安了,待他日朝廷攻下了张士诚,封大当家的做个江浙行省丞相也不是不可啊?“
方国珍一惊,道:“就这么简单?“
萧云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么简单?“
“不用咱们交出地盘,交出兵马?“方国珍紧跟着问。
萧云呵呵一笑道:“大当家笑了,朝廷如今百万雄师,有脱脱领军,荡平天下未尝不可,大当家区区数十万兵力,丞相大人会看在眼里么?大当家的大可放心,台州、双屿岛绝不让大当家的交还,投诚了朝廷,大当家的依旧是大当家,台州、双屿岛、海宁依旧是在大当家的掌控之下?”
“绝不食言?”
萧云沉声道:“绝不食言!”
方国珍凝神望了萧云一会儿,突然猛的一拍大腿,道:“好,本王答应你!”
“大当家果然痛快!”萧云吐了口气,赞了声。
众人均是以方国珍马首是瞻,见他应了,又见朝廷答应不收取兵马,不收台州等地,人人心中也是大为欢喜,当下方家兄弟将最近张士诚的城防地图等一一告知了萧云。直到深夜,众人才出了洞府,萧云径自回了方太平的洞府,其余众人不便在岛上逗留,连夜出了岛上了岸。
深夜,漆黑一片。
萧云迎着刺骨的海风猛的吐了口气,今晚的这一切虽过的惊心动魄,但能从方国珍手中得到张士诚的军师布防图也算是对脱脱有一个交代,其实张士诚的军事布防图很简单,张士诚虽是盐贩子出生,但骨子里还是有一份骨气,所谓的军师布防图,就是以高邮城为中心,四周设立中心火器,阻击敌人,穿了就是以小小的高邮城来和脱脱的百万大军硬碰硬!虽然提前知道这一战的结果,但萧云还是不得不佩服张士诚的骨子的那股硬劲。
深夜,洞府,烛光摇曳。
萧云猛的吸了口气,从容的走进了洞府。洞府烛光摇曳,白色床帏随风而动,萧云瞟了一眼,转身走拉上了门,忽然一道人影从门外一闪而进,快如闪电。萧云吃了惊,正欲呼叫寒光一闪,一把单刀直挺挺的顶在他的后腰。
原本以萧云的武功,被人挟制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绕到他的身后,用一把单刀顶住他,那就更不容易,但萧云一来没料到深夜里还有人,二来,来人身法太快,就在他发觉之时,为时已晚。
“阁下是谁?“萧云微微平息了一下气息淡定的问。
来人猛的一用力,单刀随着力道向前顶了几分,萧云不敢妄动,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沉默不语。来人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厉声道:“想不到你是朝廷的人,竟敢糊弄老娘?快你混进来我们双屿岛,有何目的,是不是在打我们地盘的主意?“
这话一出,不用猜萧云也知道来人是方太平无疑了,料想一定是方才那洞府的响动声吵醒了她,所以她一路顺着声响进了方国珍等人议事的洞府,从而得知了自己的身份,这才由此一招。萧云猜得不错,方太平平日酒量不错,今晚虽喝了不少,但稍微眯了一会儿,也就缓过神来,醒来之时,恰好听到了打斗声,这才循声摸索了过去,双屿岛本就是她的地盘,须臾之间便找到了方国珍议事的洞府,萧云和方国珍等人的一番对话,她躲在洞府内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最终方国珍和萧云达成了协议,但萧云朝廷身份让她很是气恼,尤其是想到昨日自己在众人面前力保他的身份,还舍命救了他一命,想不到竟是一个白眼狼。这让她如何不孬,这才由此一出。
得知来人是方太平,萧云心中稍安,方才提起的那股忧色,登时消了大半,也不反抗,嘻嘻一笑道:“你们的地盘不过是台州、双屿岛而已,在下虽无心争斗,却也还没看在眼里?”
“的好听,那你混入老娘的地盘有何居心?“方太平右手紧握着单刀,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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