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月挣开了凌煜地手:“凌煜,我留下,不是因为我接受了你的感情,这点你要清楚,我始终都会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凌煜地眼中闪过一抹黯淡,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心月,你能留下来,我比什么都开心,即使我们做不了恋人,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凌煜心里的确是雀跃的,那个马上就要从指缝中消失的人,突然之间又回来了,凌煜欣喜若狂,不是恋人又如何,凌煜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让宫心月接受自己,宫心月自愿留下来,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吗?
“凌煜,我留下来可以,但是,请你尊重我的人身自由,我不想再像先前那样,像死人似的躺在床上,吃要人喂,喝要人喂,我是个正常人,我……”宫心月没有说完,凌煜就接过来话。
“心月,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那样对你。”凌煜一脸肯定的说道。
宫心月点了点头,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也许有人会觉得,宫心月回来太傻了,好不容易能逃离虎口,为什么又要自投罗网,这是因为,宫心月是理解凌煜的遭遇的,正因为理解,所以才不想让他走这种极端的道路,所以,宫心月想尽自己所能,让凌煜放下仇恨,这是一个朋友,仅能做的了。
……
端木恭被召进宫,一路上都是胆战心惊的,给陈公公传的信,陈公公一直没有回,端木恭这心里更是没底了,不知道事情有没有过去。
一直都到御书房门口,才看见陈公公在御书房门口站着,赶紧给他使眼色,陈公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了端木恭一记安定的眼神,便低下头。
端木恭心里稍安,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进了书房,端木复蓉正埋头书写着什么,端木恭也不敢打扰,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很快,端木复蓉就放下了笔,拿了玉玺,印在他刚写的字旁边,放下玉玺,抬头看了一眼端木恭,端木恭立刻行礼问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端木复蓉竟然也没有为难他。
“不知父皇找儿臣来,所谓何事。”端木恭谨慎地问道。
端木复蓉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把刚才他所写的那张纸拿了起来,递给了端木恭:“看看。”
恭恭敬敬的接过来,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端木恭脸上有些诧异:“父皇,这……”
“这是太子亲自保的你,否则,就凭你先前犯的错误,朕也绝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做。”端木复蓉十分严肃地说道。
“皇兄?”听了这,端木恭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按道理来说,太子应该恨极了他才对,怎么会?
“你也觉得奇怪吧,朕也没有想到,太子会有这样的容忍之量,先前你干的那些事,朕不是不知道,你好好想一想,你是怎么对太子的,太子又是怎么对你的,这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当太子,而你只能做一个普通的皇子。”端木复蓉道。
“儿臣有愧。”端木复蓉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端木恭自然也知道指的是什么事情,心里又开始不安了起来。
“从前的事情,且不说了,这次交给你的事情,关息着整个西夏的国运,你如果还是像从前那样,没有理智,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端木复蓉说道,是警告,也是督促。
“儿臣谨记父皇的话,定然会好好儿带兵,绝对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端木恭一脸正色的说道。
……
端木恭和夏瑾回了西夏,有一个人就坐不住了,那就是赫连普,夏瑾是他一张特殊的牌,就这么没了,赫连普心里很是不甘心,遂决定也跟着回西夏,人都是有贪婪之心的,夏瑾这张牌他不想丢,连紫这张牌赫连普也不想放弃,一时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是很准的,就比如连紫,和赫连普见面,连紫就已经觉察出了什么:“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有什么牵绊着你了吧。”
“嗯?怎么会,我与你在一起,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心不在焉呢。”赫连普矢口否认。
“你不用骗我,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在潮州的时候,曾经娶了一房妾室,现在,你的那位小妾,已经追随了西夏的太子,前些日子,跟着西夏太子一起来的那个女子,就是她,而且,我还知道,你与她已经见了面,你也不用急着否认,我见过那个女人,只是她不知道我罢了,没有人比女人的嗅觉更灵敏,你送我的那一盒脂粉,就是她身上的味道,所以,你们不仅见面了,而且还有过非常亲密的接触,现在她跟着西夏太子离开了东晋,你的心也随之去了,我说的没错吧。”连紫语气平静的说道。
“阿紫,我……”赫连普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连紫说的的确没有错,赫连普只是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分析能力。
“你放心,我们现在只是合作的关系,你跟她的事情,我不会介意,更不会放在心上,你现在也可以跟着她回西夏,毕竟你要在哪里图谋你的前程,你也不用担心这里,我说过会帮你,就会遵守诺言。”连紫说道:“只要你记住,你答应我的,帮我除掉宫心月!”说到后面,连紫的声音中,已经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恨意。
其实,不仅对宫心月,对赫连普,连紫也是恨的,如果不是他玩儿弄了自己的感情,现在她还有机会和连易在一起,可是现在,她一个不洁的女人,怎么还能配得上连易?连紫心里早已经是悔不当初,曾经的那份坚持,被赫连普毁了,曾经的那份自以为的爱情,也因赫连普破灭了,连紫想过报复赫连普,只不过,现在赫连普对她还有利用的价值,等他杀了宫心月,下一个死的,就是赫连普!
“阿紫,我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你放心,我答应你,除掉宫心月,就一定会做到,因为她不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对她的恨,一点也不比你对她的恨意少。”赫连普有些心虚的说道,其实,对于宫心月,赫连普是有好感的,他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赫连乾的命那么好,有那样卓越的女人,一直扶持着他。
“你记住就好。”连紫淡淡的说道。
“我会在想办法,让东晋对潮州再次施压,让逼迫安亲王退位,时机我会给你,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登上潮州王的位置了。”连紫又接着说道。
这话让赫连普振奋不已,欢愉之色已经挂在了脸上:“阿紫,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铭记在心,等日后你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了,漂亮话你也不用说了,你现在就回潮州,联络你的旧部,时机一到,我会给你发讯息,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连紫说道。
赫连普勾唇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潮州王的位置上的情形:“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
夏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摆脱的人,竟然有一次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面前的人,夏瑾的脸上既惊讶又惊恐。
“瑾儿,你悄悄的离开,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给你送送行,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可是害得我好找啊。”没错,这突然出现在夏瑾屋子里的人,就是赫连普,此刻,正坐在矮榻上,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反应过来的夏瑾,赶紧把门合上,面色一阵慌张,这里可不是东晋,谁都不认识谁,现在可是在东宫,哪个人不是盯着夏瑾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东宫里的其他的女人,早就恨夏瑾恨的咬牙切齿的,这要是被他们给看见,夏瑾和一个男人在屋子里,夏瑾就是长了满身的嘴巴,也是说不清楚的了。
“瑾儿不用紧张,只要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他们谁也看不到我。”赫连普了然的一笑,说道。
“那你的茶水哪里来的?”夏瑾紧张的问到,自己还没有回来,下人不会泡了茶会端进来,可看赫连普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心里怎么可能不慌。
“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碧绿色衣服的丫鬟,端着新泡的茶,去给太子送,我见那个丫鬟眼熟的很,好像你在东晋时,跟在你身边的那个。”赫连普道。
“小碧!”夏瑾心里一惊,自己可没有让她去给太子送茶,怪不得刚才自己找她找不见,原来,这个贱蹄子是想攀高枝儿!夏瑾眼里一阵阴冷。
“谁知道她叫什么呢,不过,我却知道你,只要不是迫不得已,你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靠近太子的,所以呢,我就顺便帮了你一个忙,替太子把茶喝了。”赫连普笑着说道。